“公瑾能晓明大义,以大局为重,实乃我东吴之幸也!”
之后吴国太又与周瑜细谈一阵,方才离去。吴国太刚走不久,忽然有一从人急急来报,孙权来见。周瑜闻言,脸se微微一变,却又想起孙策遗命,死死地压住动荡的心神,遂赶往大厅迎接。孙权见周瑜赶来,先是谦卑施礼,脸上露出几分关切之se而道。
“听闻公瑾身患病疾,恰好我府中有一株千年人参,可以补神益气,特来赠予公瑾。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公瑾笑纳。”
周瑜听罢,本yu拒绝,但又忽然脸se一沉,命左右接礼,然后命其退去。当下左右无人,周瑜脸se一凝,蓦然向孙权张口问道。
“伯符待将军如若至亲,从无所负。将军为何却难容伯符?你与他可是骨肉兄弟!”
周瑜语出惊人,孙权却好似早有料到,毫无震惊,镇定从容地再施一礼,徐徐说道。
“兄长有言,内事不定,则问之张子布,外事不绝,可问于公。愿公无忘先兄遗命。”
周瑜一听,顿而答。
“先祖遗命,瑜岂敢有忘!”
孙权闻声,淡然一笑,颔而道。
“好!竟是如此,公瑾可愿奉我为主!?”
周瑜皓目一眯,死死地压住内心的躁火,张口答道。
“瑜深受孙氏知己之恩,岂敢违背先主遗志,愿以肝脑涂地,任由将军驱驰!”
“竟是如此,你又何必介怀于以往之事。如今我乃你主,你当应为我效命,还望公瑾病疾早ri痊愈,早来辅佐我于左右。”
孙权默默地望着周瑜,周瑜亦望着孙权,两人目光对视。不知过了多久,周瑜一双皓目刹地闪出一阵迫人的光华,凝声又问。
“话虽如此。但我却不能让伯符死得不明不白,若是将军不作回答,瑜实难倾心相辅!”
孙权脸se一变,一双枭目眯成一条细缝,话音中带着几分寒意而道。
“我兄乃曹老贼所she杀,与我何关!?当时我尚且受恶疾所缠,我兄又远在千里之外,如何能加害我兄耶!?”
“将军何必再欺瞒于我。伯符之死,虽与你无直接关系,但必有瓜葛。我虽不知实情如何,但伯符逝世不久,你便恢复神智,此间实在太过巧合。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倘若我周公瑾当要细查到底,迟早定会水落石出!!”
“放肆!!简直是一派胡言,周公瑾你莫要以为你乃我兄长结拜兄弟,便可目中无人,视我于无物!!”
周瑜咄咄相逼,孙权怒声一喝,忽然失去冷静,枭目刹地变得赤红。周瑜嗤然一笑,忽然从袖中拿出一封文书,对着孙权咆声吼道。
“你以为你装疯扮傻之事,伯符不知耶!?你瞒得过我,瞒得过江东诸臣,却瞒不过你的至亲。伯符待你亲如手足,你一举一动,他如何察觉不了!?你且看这封文书,便知伯符待你若何!!!”
孙权听言脸se连变不止,连忙从周瑜手中夺过文书,拆开观阅。此封文书,正是孙策给与周瑜的那封遗命。孙权望着信中一行行文字,浑身猝然颤抖起来,死死地咬着皓齿,咬牙切齿,如似一头疯狂的暴虎。蓦然,孙权忽然发作,将手上文书撕扯成无数碎片,状若癫疯,厉声吼道。
“此封文书绝不是我兄长所写,定是些jian佞之徒,伪装我兄长笔迹,yu要离间你我二人!!!周公瑾愧你被誉为天下第一智者,这等雕虫小技,你如何看不破耶!?”
“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瑜听言,忽然咧嘴笑起,仰头猖獗而笑,傍若无人。孙权手指周瑜,忿然喝道。
“周公瑾,你此笑为何意!!?”
“我却不笑你,只是笑伯符自作多情,未有识得其所托之人,竟是如此丧心病狂之徒!!我不妨告诉你,此封遗命,乃吴国太亲手交付,如何有假!!?”
周瑜眼中带有几分疯癫之se,直瞪瞪地望着孙权。孙权踉跄数步,脸seyin晴不定,眼珠子溜转不停,正是绞尽脑汁,来做回答。周瑜踏前一步,猝然一声暴吼,脖子青筋凸起,浑身暴起极其强烈的气势吼道。
“逆子!!!你岂尚有面目立于人世耶!!!?”
就在此时,孙权突然后退数步,厉声喝道。
“周公瑾你屡屡欺辱于我,欺君犯上,如此忤逆,我焉能容你!!来人呐,还不快快将周公瑾给我擒下!!”
孙权喝声一起,无数手持刀斧的甲士冲入大都督府邸。周瑜见状,骤然发作,冲向孙权。孙权慌乱躲避,急从怀内拿出一柄匕向周瑜便刺。周瑜眼疾,一手抓住了孙权执住匕的手臂,另一手将匕夺下。数十甲士冲来,周瑜紧急之下,大吼一声,紧紧抓住匕望孙权心窝便刺。
就在此时,飓风猝然而起。吹得那数十甲士尽数荡开,飓风拂过之处,蓦然出现一人影,正是孙策。孙策望着周瑜,疾声喝道。
“公瑾!!莫非你忘了我与你遗命耶!!你若诛杀我弟,东吴崩溃,天下各地诸侯将纷纷起兵,侵略我境,即时我东吴儿郎皆成为他人阶下之囚。九泉之下,我如何能够瞑目!!?”
孙策声若洪钟,赫然在周瑜心脏中激荡。周瑜恍然醒悟,可惜不知觉中,他手上匕已刺入了孙权心窝。孙策见之,眼流血泪,嘶声惨叫不绝。
“不!!!!!”
一梦忽止,在床榻上的周瑜,忽然惊呼一声,翻落床榻之下。在旁侧的小乔见状,大吃一惊,连忙赶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