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糜芳前来犒军,见张飞竟在敌寨之下,终ri饮酒,军士各个松懈无备,吓得大惊失se,速向潘凤谏道。
“三将军自来贪酒失事,二将军明知三将军不可再有犯错,为何不加以阻止!?”
潘凤听言,唯恐计策泄露,只道已经劝过,但张飞脾xing火爆,又加之事事不顺,难以阻止,随便推搪过去。糜芳见潘凤竟然放纵张飞,任由其贪酒,心中忐忑不已,速回去襄阳城禀报诸葛亮。
哪知诸葛亮听罢,竟然毫不动容,反而向糜芳令道。
“竟然翼德yu以酒解闷,军前恐无好酒,襄阳佳酿极多,子方你可将五十瓮作三车装,送到军前与张将军饮。”
糜芳听言脸se剧变,连忙谏道。
“三将军昔年因贪酒屡屡坏事,且每每心情不佳,饮至大醉,更会鞭打兵士,以来泄恨。军师何故反送酒与他?”
糜芳越说,音量越是响亮。心里更是暗暗以为诸葛亮yu要还是张飞。诸葛亮见糜芳脸上怒容,立即便猜得其心思,唯恐糜芳误会,坏了大事。诸葛亮眯着皓目喝退左右,低声附耳向糜芳说道。
“孔明虽与公共事不久,但孔明为人如何,公岂不知耶?前番我与翼德反目成仇,屡屡各相争执,实为戏也。今翼德与郭嘉相拒山下,饮酒贪杯,傍若无人,实乃败郭奉孝之计耳!”
糜芳听言,脸se连连变化,又想两人对敌实在真切,唯恐诸葛亮使诈,眼中尚有几分怀疑之se。诸葛亮见之,又想糜芳乃刘备舅子,其妹嫁与刘备,绝无可能倒戈反叛,当下低声将全盘计策托出。糜芳一一细听,方才醒悟,连忙拱手而道。
“原来如此!某不知好歹,前番误犯军师尊威,还望军师莫怪。”
诸葛亮早将那事忘了,与糜芳呵呵一笑,大有一笑解前怨之意,当下与糜芳商议一阵,教付其切莫走漏风声,坏了大事。糜芳听言,甚是疑惑地问道。
“军师智谋滔天,更胜于兴旺汉室三百年之张子房。曹老贼麾下谋士、大将,屡屡败于军师之手。为何军师却唯独如此谨慎对付那郭奉孝?”
诸葛亮一双如能看透一切深浅的皓目烁烁发光,凝声而道。
“郭奉孝此人之智,绝非在亮之下,且此人素来擅用奇谋,思想天马行空,难以料及。若非其主曹孟德,韬略过人,才能超绝,少有使用郭奉孝之处。恐怕昔年被誉为天下第一智者之人,当属此人!!应付此等人物,切不可丝毫大意,否则只要露出些许空隙,必被他加以利用,再以雷厉风行破之,以致灭顶大祸!!!”
糜芳听罢,脸se连变不止,依诸葛亮所言,这郭奉孝竟然比那东吴周公瑾尚且厉害几分。糜芳方才明白诸葛亮为何这般谨慎。
且说张飞又是叫骂一ri,魏兵无所反应,张飞大怒收兵回寨。至夜,张飞喝至大醉,颇感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