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进在城上怒声暴喝,俨然一副强硬无畏姿态,城上守军齐齐扯声回应,声势震天。文翰回到阵后,即喝大军强攻,关羽冷喝一声,率军往允吾城狂攻而去。允吾守军,急以箭矢、落石、滚木等手段加以阻击,不过其中都是些雷声大雨点小的虚招。文军兵士亦是只冲在允吾城下二百米外,故意纷纷做着苦战难前的样。
半个时辰过去,两方诡异地伤亡极少。韩进眼眸眯缩,只要再将这场戏做过两个半时辰,就到了约定的时间,到时他便能发起炮响信号,引那马超赶来自投罗网!
就在此时,忽有兵士急报,言马仪引府内近百婢女,随同庞德正在赶来,拦阻将士,皆被庞德擒住,府外兵士助阵相拦,被马仪率婢女攻破,加之府外兵士皆俱庞德之勇,不敢再拦。
韩进一听顿时大惊失se,随后又想起马仪陪嫁的婢女,平时皆受过马仪的cao练,个个骁勇。而且又有庞德、马仪压阵,难怪自己的兵马拦不住他们。韩进暗悔,自己大意,忘了马仪在府中藏有这支女兵。
韩进唯恐马仪、庞德赶来,识破他与文翰之戏,正yu派兵去阻时。突兀四周,连起娇喝之声,马仪和庞德还有一队身穿兵甲,手持长剑的女兵,风风火火地冲上了城头。
韩进猛地吐出一口大气,马仪飞步而来,单膝跪下,拱手一拜。
“夫君为大义,舍生忘死。臣妾虽是女流之辈,但亦有杀敌之力,愿为夫君帐下马前卒,听候夫君吩咐!”
“小女等,亦愿随夫人上阵杀敌!!”
马仪话音一落,其身后近百婢女齐齐跪下,齐声而喝。声浪之大,丝毫不逊兵。
“胡闹!!你乃我之结发妻,万金之躯,刀剑无眼,怎可上阵杀敌!?更何况,厮杀之事,历来都是男人所为,若我要你等这些女流之辈上阵,岂不是落人笑柄,被天下人笑我允吾男儿无能!!!”
韩进大手一挥,义正言辞地喝道。马仪却不卖帐,硬声应道。
“臣妾心意已决,若夫君不许,臣妾就在这长跪不起!!!”
“你!!!”
韩进眼目一瞪,被马仪气得一时无语而对,就在此时,庞德在旁亦拱手拜道。
“韩太守,夫人巾帼不让须眉,此等气概,只会令人敬佩,又怎会让韩太守蒙羞。”
“庞!!令!!!明!!!此乃我夫妻之事,哪里容你插口,给我退下!!!”
庞德忽然发言,顿时让韩进怒火迅暴,满脸狰狞,状若疯狂地指着庞德怒叱。庞德狮目一瞪,韩进反应如此之大,顿时让他心中某个猜测更是定了几分。
庞德脚踏一步,凌然吼起。
“韩太守,我乃马氏部将,亦不容你如此喝骂!!!今ri我马氏,拼死助你死守允吾,你如此恶待,是为何意!?”
庞德声如雷轰,威势顿起,如巨山狂浪扑来,吓得韩进心神一震。韩进死死咬牙,这时梁兴似乎想出一计,连忙在韩进耳边低声如此如此教道。
韩进心中听得窃喜,面上神se一凝,忽而态度大变,话锋一转。
“刚才确是我之失态!竟然夫人与庞将军皆有心为我允吾上下,赴汤蹈火。我若是再拦,岂不辜负了你等一番壮烈!!时下战况正急,文军攻势极猛,特别是那关云长更有万夫莫敌之勇,若是我军再无应策,只怕未等其军筋疲力尽,允吾城已陷入危机之中。
因此梁叔父与我提议,若是有人能引一军作为奇兵之效,杀入城外大军之内,将那关云长击毙或是击退,定能大涉文军士气,解允吾时下燃眉之急!!!”
“臣妾愿往!!!!”
庞德一听关羽之名,赤脸顿时大变失se,还未反应过来,便是听到马仪毫无丝毫畏惧的应下。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历来行事敢作敢为的马仪,几乎不假思虑当下就是答应。
“夫人可知军无戏言!!!?”
韩进心中冷笑不止,表面却是在郑重问道。庞德刚张口,那慢字还未发出,马仪就立即应道。
“臣妾自然知道!!!”
“好!竟是如此,那就劳烦夫人!若是夫人得以功成,ri后夫人要战要杀,为夫绝不相拦!!!”
“君一言!”
“快马一鞭!”
“巾帼jing士!!!”
“在!”
“随本夫人上阵杀敌!!!”
“偌!!!”
马仪弯月眉竖起,忿然而起,就yu引兵下城杀敌。庞德连忙向韩进告道。
“韩太守,庞某愿随夫人出城杀敌!”
“准!”
韩进似乎早有所料庞德会随马仪同去,大手一挥,便是允偌。庞德狮目眯缩成一条细线,冷然地做了一礼后,速速紧跟在马仪身后。
“轰隆隆!!!!”
少顷,允吾城紧闭的城门忽然打开。只见一员身披烂银铠甲,穿英红战袍,骑一火红宝马手执长枪的女将,在一个手持狮头大砍刀的巨汉拥护下,从城内引一部女兵倏然冲出。女将英姿勃爽,娇容俊美,且有几分特殊的英气,娇声怒喝,竟径直往文军中的第一猛将关云长杀去。
“小妹!!!关云长威震天下,无人能撼其锋,少主尚且非是此人对手,你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庞德在刚才已有吩咐让马仪于他马后,等他先与关羽对战,马仪在旁掠阵。哪知马仪根本没将他的话放下心上,一出城门就往关羽杀去,吓得庞德整颗心脏都快跳了出来。
关羽正在指挥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