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叶戈罗夫一直没有等到迂回的布琼尼骑兵师两路人马在布祖卢克镇的南面打响,而且骑兵师政委夏坚科带的第二旅理论上电台应该在渡河后还完好无损,但就是怎么都没有再应答集团军司令部的呼叫。
叶戈罗夫无奈之下单独用三个步兵团从三个方向发起了对布祖卢克镇的进攻,乌斯季的步兵23师主力团率先从战线的最东段跃出了战壕呐喊着以散兵阵形向前突击,而两翼的两挺马克沁轮式重机枪也在阵地后方众多的假机枪阵地中掀开了伪装向联军阵地she击。
布祖卢克镇北部一公里宽的东段战线上,苏俄红军南方面军第九集团军步兵23师主力团剩下的2000多人像chao水一样喊着乌拉跃出战壕,向南边的联军阵地扑了过来,气势逼人!
这个时代不存在那种真正意义上的人海战术和密集冲锋的阵形,冲锋的苏俄红军战士单兵左右间隔在四到五米左右,前后间隔同样是四到五米,因此,乌斯季23师的主力团这2000多人其实拉开的阵形厚度差不多有50米,宽度在1公里,一眼往过去却已经当的上人chao如海。
布祖卢克镇北线联军阵地上的重机枪火力点却一直没有开火,师长涅ri科夫的命令是把敌人放到600米的位置才开始削他们,这个位置上对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要跑回去后边开阔地足足500米,要冲上来则还有600米的生死距离。
当然,涅ri科夫不相信对方在中段那800米位置上1公里战壕中国会没有伏兵一起发起冲锋,叶戈罗夫不会留那么大的破绽让自己对他进攻的部队进行各个击破。
苏俄红军要么不进攻,一旦进攻应该在4公里的战线上全线出击让自己防守的兵力顾此失彼才是唯一正确的做法,涅ri科夫不相信叶戈罗夫会看不到这一点。
当然,进攻方的损失往往比防守一方更大,这是无可避免的代价,如果能取得战斗胜利,其实叶戈罗夫内心做出了哪怕伤亡高达三分之一,也就是一万人,如果能拿下镇打开突围之路的缺口,那么他也会继续把这场攻坚战打下去坚持到底。
在发起主攻的15、16和23师三个主力团之后,待命进入出发阵地战壕的是17师、19师的两个团,叶戈罗夫把希望寄托在左翼的因扎第15师的进攻方向上,为此重机枪营的20挺重机枪和两门山炮都加强在这个方向的机枪阵地上。
联军阵地上的机枪和迫击炮始终没有开火,这让进攻中的苏俄红军战士既兴奋又忐忑,当然,外加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等东段的23师那2000人冲进了800米之后,中端800米位置上的苏俄红军战壕中步兵第16师的2000多战士也呐喊着跃出了战壕向前冲锋,加强在两翼的两挺马克沁重机枪则同样掀去了伪装开始进行火力支援。
与此同时,西段1100米外的战壕中因扎师的2000多战士终于也跃出了战壕,向着南边的联军阵地发起了冲击,但是因扎师的这2000人显然和基克维泽以及乌斯季的部队不一样,只是闷头向前冲,嘴里并不呐喊什么“乌拉”
这时候就东段和中段进攻的4000红军将士气势逼人形成一个大的斜线突出部,而西段的因扎师则落在后头约300米的位置上。
四公里宽的阵地上叶戈罗夫三个步兵师6000人的冲击形成了一道灰se的狂飙,震耳yu聋的乌拉声响彻战场。
终于,联军阵地上首先想起了排属迫击炮的声音,目标则是苏俄红军已经开火的6挺重机枪火力点,紧接着联军阵地上三个营12挺气冷式勃朗宁重机枪终于露出了狰狞的面目,撕下伪装开始怒吼起来,12道炙热的火舌从各自的枪膛中窜出来泼雨一样撒向冲锋上来的苏俄红军散兵队列中。
联军重机枪的火舌犁倒了无数冲锋中的苏俄红军战士,炙热的扫she在战场上形成一道死亡地带,侥幸未被打倒的苏俄红军战士则各自趴倒在地翻滚寻找任何可以遮蔽自己的草地上哪怕一个凹陷或者浅坑,不少红军战士卧倒后则用携带的锹、碗、杯盆甚至双手在湿滑又浸满了阵亡和负伤战友鲜血的草地上拼命向下试图挖出个简单的单兵掩体来。
于此同时,几百米的冲刺也使得冲锋的红军战士的体力消耗巨大,不少人抱着头趴在草地上像一条被抛在了岸上的鱼一样拼命的张大嘴呼吸,要把更多的一丝空气吸入自己的肺部。
此刻头顶是漫天飞舞的道道联军重机枪火舌,身后则是联军迫击炮不断落入自己重机枪阵地的爆炸声,阵地上硝烟弥漫血花四溅,弹的嗖嗖声带着催命的挽歌扑向任何一个运气不好的倒霉蛋,血肉之躯和金属弹雨的亲密拥抱在战场上随处上演!
联军的营属迫击炮始终没有开火,两个炮兵连也没有开火,只有排属迫击炮咚咚咚咚声不断,涅ri科夫的第六旅第一团阵地上三个营的72门排属迫击炮的火力在1100米的位置上一次齐she就把苏俄红军阵地上开火的6挺重机枪彻底从对方重机枪营的编制中抹去,平均库利克和马利科夫的重机枪营一分钟之内就损失了四分之一的兵力。
紧接着连续三波弹雨则砸在冲锋的6000苏俄红军战士的队列中,虽然迫击炮的初速慢,而且冲锋的红军战士在联军重机枪炙热的火力下多数已经趴在地上隐蔽,这最大限度的降低了联军排属迫击炮炮弹爆炸后的杀伤力,但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幸运,200多枚落地爆炸的迫击炮弹雨至少给冲锋的6000人带来了接近500人的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