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尼高丽的奇迹除了这厮的运气之外,源于他胯下骑的那匹好马,一匹神骏的顿河好马青骢马,对面阵地上都是联军骑兵,骑兵最爱的是什么?那绝对不是女人和枪支,而是一匹好马,好的脚力是骑兵战士闯关斩将的得力助手和伙伴,联军阵地上的二连战士们本来就不舍得打死对方的好马,而李富贵的电话更是亲自打到了二连阵地上:
“二连长!王小米!叫你的兵不许打死对方那匹青骢马,放他过来给我抓活的!对方就一个连,冲不垮你的阵地,什么?骑在马上的敌人能不能打?当然得打!300米内只许打人,不许she马,要不然我撤你的职!”李富贵啪的一声挂上了电话。
“通知全连!营长看上对方那匹青骢马了,只许打人,不许打马!那匹马要抓活的,谁打死了这匹马谁自己去跟营长面前领罪去,敌人就剩一半了,冲过来也是给我们抓俘虏,传我的命令!重机枪不许开火!班用机枪200米内才允许she击!不许打死那匹青骢马!”二连连长王小米冲着左右吼道!
就这样,一个连的苏俄红军骑兵,从500米外一直冲到250米的距离,先后被对方阵地上的步枪子弹打落下马来有60多人,剩下没落马的战士在连长格尼高丽的带领下继续喊着乌拉冲锋,很多苏俄红军骑兵已经放下了手里的莫辛纳甘骑步枪,转而抽出了马刀,准备冲上对方阵地狠狠的砍个痛快,左右是个死,拼了!红军骑兵们已经漠视了对方穿梭不停的子弹,只想能冲到对方阵地上让联军知道什么才是骑兵和哥萨克。
图哈切夫斯基和恰巴耶夫以及几个师长政委在阵地后方的山坡上目睹了这悲壮的一幕,师长哈希莫夫嘴唇颤抖忍不住道,
“司令员同志,吹收兵号!对方阵地上绝不会没有布置机枪的,联军的火力配备超乎我们的想象,给集团军jing卫营留几个火种?”
局势其实已经很明白,如果一比一的兵力配备,进攻方就是用骑兵也冲不上去,对方的m1伽兰德半自动骑步枪的火力密度和she速远不是红军手里的莫辛纳甘步枪可以匹敌的,至于机枪,机枪和大炮是此刻图哈切夫斯基第一集团军心所有的痛,哪怕苏俄红军现在手里就是有两挺马克沁加两门山炮,这仗都不会打的那么无助和令人绝望。
图哈切夫斯基咬着牙,眼看冲在前面的骑兵连只剩下不到五十人还骑在马上,而对方的机枪到现在都没开火,这场火力侦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却没摸清楚对方的虚实,难道真要让jing卫连的小伙子们全部葬送在敌人的阵地面前?图哈切夫斯基刹那间有了一丝犹豫。
没等他来得及挥手下令吹收兵号,前面冲进了200米区域的红军骑兵连剩下的小伙子们突然迎来了对方阵地上两挺勃朗宁班用机枪的交叉火力,除了冲在最前面的骑兵连长格尼高丽和他的青骢马毫发无损,其余跟在身后的骑士们被密集的机枪火力扫的人仰马翻,等勃朗宁班用机枪的两个20发弹夹打完,冲锋的红军骑兵连已经全数被打下了马来,除了在一百五十米位置上终于勒住了马有点茫然不知所措的连长格尼高丽!
这时候图哈切夫斯基的收兵号才将将响起,但整个骑兵连除了带队的连长格尼高丽单枪匹马提着马刀在联军阵地前方150米处打转不知所措,其余骑兵俱伤亡殆尽,甚至所有落马后敢于趴在地上继续向联军she击的红军骑兵,都被对方的机枪和狙击手点名she杀。
格尼高丽拉着马缰团团乱转,不知道是该单人匹马的撤回去还是继续冲锋战死疆场,全连都几乎阵亡了,自己这个连长怎么有脸活着回去,而图哈切夫斯基身后的号兵则满眼含泪依旧执着的吹着手里的铜号,悠扬而略带一丝悲凉的收兵号角回旋在斯捷尔利塔马克镇西南阵地上空盘旋不去。
此时阵地上的枪声则早已经彻底平息下来,三三两两几十匹失去了主人的战马流连在阵地上徘徊无措,联军阵地上二连连长王小米又接到了营长李富贵的电话:“阵地上那个骑青骢马的苏俄红军骑兵,要是撤就让他回去,不许开枪!”
王小米闻言着急了,问道,“那他要是还朝我们冲过来呢!这个骑兵块头不小,抡起马刀来砍着人怎么办?!”
“你个猪脑子!他要真自己找死你有什么下不去手的,叫狙击手准备,给他条活路不走的话,那就休怪老子无情!敢再冲就把他打下来!”话筒那边营长李富贵啪的挂上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