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一摊,表情非常之无辜:“你头脑不清,这也怪我?”
“我我我我.......”梅仁理说不过伶牙俐齿的万人迷,气的脸色发青,抡拳直往被子上捶,好发泄心中的郁气。
整件事中,她不仅是始作俑者,更是推波助澜者,可到头来,她把事情推的干干净净,以无辜者自居,仿佛和她一点关系都没。
梅仁理很委屈,想嚎号大哭,但男儿有泪不轻弹,哭哭滴滴的又失男儿本色,可他真的忍不住,终于,把头闷在被子里低声哭起来,呜呜.......伤心至极,这泪水憋不住啊!
万人迷轻叹一声,很是贤惠的轻拍他的背,安慰道,“知道你失意而难过,想哭就哭吧,我不会笑话你。”
“你你你......出去......”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又把梅仁理气到,放开嗓子哭的更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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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到最后,梅仁理自己都分不清,是因被孟玥婷抛弃伤心至极而哭,还是被万人迷气的无法忍受而哭。
不知哭了多久,直累的他浑身无力,爬在被子上沉沉入睡。万人迷帮他翻身平躺,拉起薄被帮他盖时,发现上面有一大团晶莹的液体。
“啧啧啧,真恶心!”她面露厌恶之色,嫌弃的撇嘴,“大男人一个,竟哭成这样,真没节操。”真是丢男人的脸,要不是自己的夫君,她一定揍的他满地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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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饭时分,梅良欣到来。
她的精神比上次见到她时好了许多,不过眉宇间的轻愁依旧。额前多了层厚厚的刘海,正好把铜钱大的疤痕遮住。
万人迷不后悔伤了展鸿图,但连累到梅良欣,她心有内疚,“梅姐姐,我回头找人给你弄些专门消疤祛痕的润肌膏。”
“没关系,有刘海遮着,看不见。”她心疼自己的相公,但知他是咎由自取,所以并不怪万人迷出手伤人,想到前两天的事,她握住万人迷的手,道,“小迷,仁理以后就托给你了。”
万人迷心虚的干笑两声,“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这么一说,梅良欣很感动,同时也愧疚,“你是个好姑娘,仁理现在这样,会耽误你一辈子的。”
“不会,我相信夫君会好的。”唉,骗好心的梅姐姐,心有不安啊。不过,不会骗她很久,只要孟家一退婚,‘没人理’的病情就会‘有起色’。
梅良欣轻拍她的手,“恩,一定会好起来。”
“梅姐姐,你最近还好吧?”她不习惯细声细气说话,这么一压低声调,很是忸怩。
梅良欣勉强一笑,挤出两个字,“还好!”
看她神色,该是很不好,万人迷还想再问些什么,见她不愿多说,只好作罢。
当天下午,萧大夫‘假出诊’结束后,青砚送他回医馆,折回来后提到在街上看见一装束怪异的人。
“七尺多高,长的虎背熊腰,穿一身黑色劲装,怀里抱着黑色的长剑,那剑有这长。”他张开双臂比划着,“更奇怪的是,他戴着帷帽,垂下来的黑纱齐腰长。”
宁儿不以为然道,“少见多怪,装束更怪的人多着呢,江湖上一抓一大把。”
“别急,我还没说完呢。”青砚很不满她当自己没见过世面,继续说道,“最最奇怪的是,他说话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