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卿喉咙一紧,干涩的说道:"你也是,照顾好自己。"
夜墨瞳走来,对秦少卿福身道谢:"秦堡主,多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秦少卿到,"哪里,这是应该的。"
"小魔头,外面冷,你赶紧上车吧!"秦少卿让人帮她套了驴车,考虑到夜墨瞳是孕妇,里面铺了厚厚的一层毡垫,人坐在里面很舒服,根本感受不到颠簸,除此之外,里面还备了好多干粮,两人就是一个月不住客栈,在路上也不会饿到,还有些银票做盘缠,万人迷拒绝了。
"有空,可以写信给我!"明知道不大可能,但秦少卿还是这么请求道。17f。
"恩,我会的。"心结已打开,再执笔不会那么困难,不过梅仁理应该不会高兴她和秦少卿有联系,呃,想多了,先把人找到再说吧。
清楚她是在客套,但他还是带着期待,"恩,那我等你的信。"
和秦少卿兄弟告别后,万人迷驾着驴车沿着路朝来时的方向走,不知没人理往哪个方向走,但直觉的,他该是顺着原路回京城了。
驴车走的很慢,夜墨瞳看着都心急,掀开帘子对着坐在外面的万人迷道:"师姐,这驾车太慢了,要不你施轻功追去,我在后面跟上。"师姐夫乃一介书生,脚程不快,师姐施轻功一定会很快找到人的。
万人迷犹豫了一下,"好,那我去找人了,阿毛认路,你不用驾着,只需坐在里面由它带着你走就好。"她一个孕妇,要她一个人,她还真不放心。
夜墨瞳催促道:"恩,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万人迷施展轻功,顺着来时的路不停歇的往前找。冷风凛冽,枯木摇曳,地上的干草树叶满天飞,越发显的天阔地广,世间苍凉。
梅仁理半夜从秦家堡出来,顺着路一直往前头,边走边不住的回头。他是偷偷离开的,所以她根本不知道他人现在堡外,可他还是期望她能发现他不见,还是期望她能追过来,所以一步三回头的,不停的往秦家堡张望。
可是,这注定是他的期望,他什么都等不到,所以在渐行渐远,再也看不清黑夜中模糊一团的秦家堡时,他咬咬牙,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官路法则。
心在不舍,没走一步,都似是听到滴血的声音,可是,她不喜欢他,他留下来有什么用呢?
少干帮涩照。8所以,放手吧!他不恨她,真的,只是埋怨造化弄人,没让他早点遇上她,没让她早点喜欢上自己。
所以,只要她幸福,他就没什么好埋怨的。
"......"他娘的,他好想骂人,他没这么伟大,真的没有,他一点都不想放手,一点都不想这么灰溜溜的离开,一点都不......心口憋的难受,他却反复的告诉自己不准哭,他就一直这么走着,顺着来时的路,一直朝前走......
她说过,如果有一天他离开,她一定会把他追到的,他记得这句话,所以他顺着来时的路走,期望她能找来。期望总是遥不可及,感觉永远不会实现,但他真的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期望,好渺小,好卑微的一点期望。
想到这里,梅仁理神色一顿,他是男子汉大丈夫,怎能爱的如此没有尊严,要爱就勇敢去爱,不唉就痛快放手,他这样算什么,谁还没听她说个明白,就这样胆小的离开,离开却又放不下,脑海全被她占据。唉,他这样纠结为那般,为何不能痛快些呢?
"娘子,你折磨的我好痛苦啊!"余音方落,他又笑了,"不,不对,我们没有关系,你已不是我的娘子了!"
或许,再有几日,她就是别人的新娘,穿着红色的嫁衣,披着红色的盖头,静静的坐在喜房里,等着她的良人为她掀开盖头。不过,依她的性子,她该是坐不住的,一定等不到新郎官进房,就把盖头扯下来。
他又回想起两人拜堂那会儿,他被砸晕了,什么都不知道,不知如何拜的天地,不知如何进的东方,没有看到她穿喜服的画面,也没看到红盖头下的娇媚容颜......
"希望你幸福!"他转过身,对着秦家堡的方向,苦涩的说道。
都说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到了他这里,却是闻得旧人笑,听到新人哭,呜呜......好凄凉啊!
从夜半走到天亮,又从天亮走到日上三竿,他一个劲儿的往前走,直到嘴巴干了,肚子空了,头脑发懵了,脚也累的抬不起来时,他一屁股坐在路边的枯草上,现实抬头看冬日艳阳,直到看的两眼冒金星,酸的再也睁不开时,他向后倒在草丛里。
冷风嗖嗖的从耳边吹过,他却感受不到冷,就那么躺着,动也不动的,没有任何知觉一样。
他的脚程的确慢,万人迷飞了十几里路,就看到倒在路边草丛里的白色身影,看他动也不动的,她赶紧飞到他身边,小心翼翼的伸出食指去探他的鼻息,温热的气息喷到指端,她心头一暖,吊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跪坐在他身边,他伸手轻轻的拍他的脸,轻声道:"小夫君,小夫君?睡着了吗?快醒醒?"
好熟悉的声音,就连脸上那温热的触感都是那么的真实,他勾起嘴角苦笑,这才刚离开,他就止不住想她了,想吧想吧,再放纵自己疯狂的想一次。
"也没发烧啊,怎么都不醒?"万人迷试过他额头的温度,就用大拇指的指甲去狠掐他的人中,她的力气很大,梅仁理受不住的叫出声。
"好疼啊!"他睁开眼猛的起身,正好撞到万人迷怀里,后者没有防备,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