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争吵,逞了口舌之快,一时吐了心头的郁气,但随之而来的是烦躁,无穷尽的烦躁,扰的他吃不好睡不下,做什么都么心思。
万人迷顿了顿才点头,“好啊!”两人的确需要坦诚不公的谈一谈,把横在两人之间的问题解决。
梅仁理笑了,“好,就今晚吧。”
“恩。”万人迷抿着嘴笑了,毫不犹豫的牵着他的手,拉着他往前后“快点,晚了衙门就关门了。”
“夫人,街上很多人!”两人这么牵着手,很多人都看出来,或是指点说些什么,或是抿嘴一笑......梅仁理觉得羞赧,红着脸头赶紧低下去,不敢再四处看。
“那有什么,我们是夫妻!”她理所当然的说,“我高兴这么做!”
这可是她的夫君,不管做什么都是光明正大,真搞不懂,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就知道和她说不清,梅仁理只好作罢,由她牵着去了衙门,然后从衙门回到梅府。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让人感觉过的特别漫长,长到梅仁理以为这一天没有尽头般。所以当夜幕低垂,华灯初上后,梅仁理站在窗外,很是恍惚的回味今天发生的一切。
“想什么呢?”万人迷擦着头发走进内室,看他在窗前发呆,深思不知飘到何处。
梅仁理收回思绪,瞅着她坐在圆凳上打理头发,“也没啥,就是在想今天的事情!”
“哦,你帮我把梳子拿来!”最讨厌梳头发,每次都打结,梳不到底,“对了,还有剪刀,也一并给我!”
“恩。”梅仁理把梳子和剪刀递给她,不过好奇她要剪刀做什么?
她抓起梳子,从头顶开始梳理,才梳到后肩的位置,长发就打了结,她有手指挑起打结的头发,然后拿起剪刀就要剪下来。
梅仁理见状,赶紧阻住,“你做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怎能随便剪下来,再说,听说女子都爱发如命,她怎么舍得呢?
“梳不通,打结了!”她挑眉,很是厌烦的揪着打结的发丝,“喏。”
“头发不是这么梳的。”梅仁理无奈的摇头,接过她手中的木梳,挑起一缕头发,从发梢开始梳理,“要一缕一缕的,从发梢开始梳起。”
他的动作很温柔,一下一下的,不多时满头的乌发被他搭理顺当,万人迷用手扒了扒,发现竟是一顺到底,“哇,看不出来,你也梳的这么好,和东门允不相上下哦。”
迷说律看。“东门允?”无意识的,他紧握手中的木梳,梳齿扎在掌心,留下深深的痕迹。
他好像很不高兴,万人迷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赶紧解释道:“就龙威夜袭那晚,头发都弄乱了,正好碰到东门允,我不大会梳,他就帮我了。”
小夫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眉头紧锁,薄唇抿成一条线,一言不发的盯着她,万人迷被他看的心虚,头皮开始发毛。
她怎么没有身为女子的自觉,都是有夫之妇了,还让别的男人帮她梳头发,难道不知道,女子的头发不能随便让人碰吗?
“夫人,你是女子,有些事做不得的。”她好像什么都不懂,他该如何下手去教,真是发愁啊!
“什么做不得?”她不解的眨眨眼。
“比方说你的头发,不能随便让别的男子梳理。”梅仁理解释道,“这是属于夫妻间才有的亲密行为,只能由自己的丈夫来做。”
“.......”万人迷睨他一眼,白斩鸡是不是不高兴东门允碰过她的头发啊?
“对东门公子来说,打理妻子的头发才是名正言顺的,其余人等,都是逾距。比方说他碰了闺中女子的长发,那就是坏了女子的闺誉,要为她的清白负责。”他说的严重了些,也差不了多少。
“要不要这么严重?”万人迷简直不敢相信,碰了头发就要负责,也太夸张了吧?
“绝无虚假!”梅仁理一本正经的说,“不仅如此,女子肌肤也不能随便让人看。”
“啊?”万人迷觉得他在讲笑话,“不是吧,看看就要负责?”
梅仁理点头,继续说道:“比方说有姑娘的裸足被人瞧见那就表示失清白与那人,那人为了女子的闺誉,就要为姑娘的清白负责。”
“简直是匪夷所思!”万人迷摇头,怎么都不肯相信,“你别忽悠我。”
“我没忽悠你!”梅仁理很严肃的说,“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宁宁秀秀,她们应该会给你答案的。”
和她说了这多,竟是白费口舌,她好像都没听进去一般,梅仁理无声叹气,“女子该和男子保持适当的距离,特别是孤男寡女,更是要谨守本分。”
他越说万人迷越不高兴,“你什么意思,说我不守本分吗?”
“你听我说!”梅仁理收付额头,甚是无力的说,“我没说你不守本分,只是想让你知道要和别的男子拉开距离。”
“说来说去,还不是说我不守本分嘛,我又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万人迷一口咬定他就是在说她不守妇道,行为不检,所以不高兴的拉着一张脸。
和她说话,比对牛弹琴都难!梅仁理想思索片刻,决定从另一方面入手,拿着自己做例子,说道:“这样说吧,看到我和刘巧儿在一起,你是不是很不高兴?”
万人迷瞪他,“哼,会高兴才有鬼。”他可是她的夫君,只能是她一个人的,不能和别的女人有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