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娘水性好于王六姑娘,两个人在水里缠斗,时间一久,王六姑娘有点吃力了。她索性发起蛮力,伸肘往对方胸口狠狠跺了一拐子,对方吃痛放手,她赶紧浮出水面大口喘气。
林夕正四处寻她,见她露头不禁大喜,高声喊道:“六妹妹快过来。”
秦十姑娘和刘四姑娘没了船娘和竹篙,只能看着那船在原地打转转,急得不得了。这时刘三姑娘看到远处秦七的船往这边划来,惊喜不已地招手大喊道:“秦家哥哥快来。”
王六姑娘脸色大变,催促林夕快跟自己游回去找王五姑娘和丁林华她们。林夕冲她调皮一笑,低声道:“妹妹瞧我的。”说完长吸一口气,钻入水中不见。
王六姑娘不明就里,急得要死。稍后却听到身后两声惊呼,然后是扑通扑通落水的声音,却是秦十姑娘和刘三姑娘那只船翻了。
王六姑娘目瞪口呆,还没回过神来,林夕就回来了。“快游吧妹妹,还傻看什么。”王六姑娘嘴巴大张,指着林夕道:“你,庄大嫂,是你做的手脚?”
林夕抹了把脸上的水,恨声道:“无耻下作的东西,竟然敢在水里头算计姑奶奶,简直是找死!”
两个人飞快朝回游,林夕的现代游泳技术,发力换气都比古人科学省力,几下就将王六姑娘抛在身后。王六姑娘见她回头,赶紧冲她摆手:“庄家大嫂别管我,先找到姐姐她们。”
林夕看王六姑娘体力还很好,就放心地加速。游了不远就看到了两只船,一只正好就是王五姑娘和丁林华她们的船,两人见林夕泡在水中不禁大惊,一边伸手拉她一边急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王六(我)妹妹呢?”
林夕爬上船头急命船娘快速划动去找王六姑娘。然后说自己那只船和秦十姑娘那只船都翻了,四个人并船娘都落了水。自己和王五姑娘都识水性,不想麻烦船娘救助,就游回来找大家。
划了不远看到了王六姑娘,几个人将她拉上来之后就命令那船娘往回划。船娘说自家主子落水,自己想去前头看看。
林夕说落水处有两个船娘,让她不用担心。而自己和王六姑娘衣衫尽湿得赶紧上岸换下。那船娘说往前划上岸跟快,就是不愿回头。
王五姑娘二话不说,夺过竹篙自己划了起来。那船娘神色不豫,嘴上叨咕不休。丁林华脸色一冷:“今儿还真是长见识了,一个奴才竟然敢给客人脸色,秦家的下人就是这样的规矩!”这下那船娘才闭紧嘴巴不再啰嗦。
林夕她们上岸之后,赶紧让人通知老太君王大夫人她们。正在打叶子牌的两人得知林夕她们落水之事,赶紧请张氏派人送衣裳去给林夕她们换。
因为是大堂,打牌的老太君各位夫人们都被惊动了。费氏脸色不善,大声责备张氏招呼不周。张氏被骂得灰头土脸颜面尽失,还要含羞忍垢地着人清退现厨林夕她们找地方换衣服。
等林夕她们换好衣裳来找老太君的时候,才发现整个大堂气氛诡异。所有去划船的姑娘并船娘都被叫了过来,费氏脸色黑如锅底,张氏满脸惶恐。
刘四姑娘嘤嘤哭泣,刘侍郎夫人脸色尴尬。其他人或鄙夷或沉思或疑惑活幸灾乐祸,神态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