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肉球肚子是大了点脑袋是小了点,却不是有头无脑的傻货,他很清楚眼前这些家伙可不是方才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蠢货,自己再铜皮铁骨也抗不下这些家伙的合力一击,只好按兵不动伺机而动。
毛驴真真是热锅上的蚂蚁了,一个都让大爷吃不了兜着走了,现在更是新仇旧恨一起来,不是将大爷往绝路上逼吗?都是李尧这个蠢货害的,刚才叫他走不走,现在想走却走不了了。
一念至此,毛驴恶向胆边生竟再无所惧,只一味似是在盯着杀父仇人一般盯着李尧看,心想待会他们要是打过来大爷我就直接跟你这个蠢货来个同归于尽算了,死也要死得又价值一点。
白童子自不用说,身子瑟瑟发抖是必然的。小晴则眉头紧皱,事已至此她只感到一股回天乏力的无力,也抱起了一股必死之心。
始作俑者应当首当其冲的李尧却还是无动于衷,笑呵呵地面对众多仇敌,白痴加蠢货简直都到了天怒人怨的程度。
再这么你看我我看你半年也不能看出朵花来,沉默究竟要被打破。
“李尧趁现在大家都在这里,你把那件事从头到尾再说一次,把前因后果都说出来,我相信你并没有做什么恶事,我们会给你机会澄清误会的。”
兰若紧咬嘴唇,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要站在李尧这边,一连多次地看着李尧在自己面前被逼入绝境再狼狈逃走,原是冷若冰山的兰若很不好受。
林雪微怒冷笑,心想,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这个臭女人竟然还要站在邪恶的一边?那个孟浪子就真的这么好,要让你赌上自己的清白放弃门派的重视?真是鬼迷心窍了。兰若现在是在质疑整个江湖啊。
沈明左看右看又在盘算各种利弊。文涛眉头微皱看着兰若,心中满是迷惑。
看上去已坚定不移实在内心深处却依然犹豫不定的浩正开口便问道:“兰若你在说什么?难道超仁前辈被杀那件事还有什么内幕?难道婉红被人欺骗了?”
兰若看向李尧,“我不知道。”
浩正看向李尧追问,终究不是绝情绝义之人,终究心底还是不愿将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人想的太坏,究竟还是没能做到心如磐石,“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超仁前辈是不是你杀的?”
李尧依旧微笑,“当然不是我杀的,我又不讨厌那个大叔,为什么要和他打架?”
浩正当然不可能直接便信了这肤浅到直白的片面之词,要是真这么容易相信自己认定的魔头,以前那些岁月便活到狗身上,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哪个人是光明磊落,哪个人是居心叵测?
浩正在摇摆不定。
“你说清楚一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你什么都没做,怎么可能会有人凭空捏造子午须有的事情来诬陷你?”
李尧从来就不是自作清高以为自己比天更高的人,他可以和乞丐一起吃住不厌恶,对讨厌的人他却惜字如金,似是当初沈明等在“如来”客栈内想要羞辱他,他一言不发简直就直接无视。对不讨厌的人他却是会知无不言。莫名其妙的,李尧并不真的讨厌这个忘恩负义要拔剑向自己救命恩人的浩正。
“我怎么知道别人为什么会这样说?总之我就是没有杀超仁大叔。也没有谁说亲眼看见我杀人了吧?”
不是真的讨厌,但李尧就是喜欢浩正抬杠,看见他恼怒的样子不知为何总会觉得开心,是把浩正假想成了某个老头子不气到吐血不罢休的另类报复吗?
“哼!强词夺理。陈建涛和黄建洲两位前辈又如何?”
语气虽然还如石头坚硬,显而易见的,浩正潜意识却已经在逐步认定李尧便不是坏人,要不也不会多此一问?天枰向着李尧这边倾斜了。
“那两个家伙?我没有杀他们,是林琳大叔杀的。不过我确实和他们打了一架,他们不是好人,要是我再厉害一点绝不会让林琳大叔出手,我一棍子就抽飞他们。”
李尧依然一副笑呵呵的样子,让人以为这是在家话常谈。
“哼!小子还敢狡辩?都已经有了杀人的心,还说超仁前辈不是你杀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魔头就是魔头。”
浩正不禁勃然大怒怒目圆瞪,为方才的摇摆不定也为李尧的无双罪行,举剑就欲斩了这个大逆不道之徒。陈建涛和黄建洲是什么人物啊,都是江湖上以仁义而大名鼎鼎的散修。现在李尧承认他想杀了代表着仁义的他们,那李尧不就是仁义的对立面,不就是邪恶的化身,不就是那该死的大魔头是什么?
“哼!死老头就你最固执,就你说的都是对的,人家说什么都是错的。你别以为自己讲话大声一点我就怕你了,想打架就来,本最强道士李尧可不怕你。”
李尧竟也微微发怒了,大概实在是被某个老头祸害得太深了写,那可是十几年如一日丧尽天良的虐待啊。
毛驴驴眼瞪得更大了,人家要给你敬酒喝肯好好听你说话你发什么狗屁脾气,这不是逼人家给罚酒你喝叫人家举剑相向吗?这个蠢货,蠢到了姥姥家。
白童子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心想着待会自己是直接用剑抹了自己脖子好哪还是跳深渊死好哪。小晴眉头拧成一团,在为着李尧担忧。想要还李尧一个清白给李尧的兰若,紧咬牙根,说不出是怒其不争还是深深担忧。
沈明和林雪则一副幸灾乐祸坐等好戏看的样子。深明浩正性子深信结果不言而喻的文涛心思却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