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午开始,从超仁受伤回到了这个小镇开始,来到小镇的这些江湖人都知道,不平凡的日子就会到来,他们都在害怕,害怕不好的事情发生。
连超仁这样的前辈都受伤了,那么想要夺得超仁手中宝贝的人该会是多么的强大,谁又能保证他们自己不会受到牵连?
同时,他们却也在期待,毕竟,超仁之前说过,宝物是有缘者得之。不是绝望到了极点的人不都是这样,心中不总抱有一丝侥幸?
所以,所有人都在期待,期待会有一些特别的事情发生。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快,而且是这样的大发。
当得二更天来临之时,当得兴奋异常的众人都已经睡下之时,意外便发生了,
小镇里某条街道的某座院子,突然传出了一阵惊天巨响,就像是沉闷的天,突然迎来了一声惊雷。
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地震来了。
而当众人从床上蹦起来后,他们又再难感到半点的震动。
……
小镇内的某座院子。
此时,或许院子已经不能再算得上是院子了。
只见,院子从前门到后门,竟裂开了一条大缝,院子里的小屋都崩塌了下来,俨然成了废墟。
凭着月色依稀可见,四人凌空而立,其中三人立在一旁,另三人立在另一旁,俨然成了对立之势。
“你是谁?究竟有什么目的?我徐虎自认作恶多端,仇家满天下,可我兄弟超仁素来与人无怨,你为何想伤我兄弟?”
徐虎向前踏出一步,就像是猛虎下山一般,气势暴涨,如泰山一般,向前倾压,有说不出的威势。显然他是真生气了。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徐虎却想不到这人竟然如此霸道,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一剑,就要取人性命,简直蛮不讲理。没有不共戴天之仇,不到不死不休的人,断然难以做出如此决绝之事。
如果不是早有准备,徐虎相信自己的那个受了重伤,连动弹都是问题的兄弟,断然会死在这一剑之下。
立在徐虎对面的是一个黑衣人。不过很显然,这人并不是那天的那个黑衣人,否则徐虎等人又怎么可能躲得过那一剑。
可,就算如此,看见这一剑的霸道的众人,也知道,眼前的这黑衣人,绝对不是庸人。
“我和你甚至是你所谓的兄弟,素来无仇、”
黑衣人开口了,轻描淡写的,谈不上冷漠,却也绝对不给人半分好感。
闻言,徐虎的眉头不由就皱了起来,同时他看到了一丝希望。现在这个敏感时刻,徐虎并不想节外生枝,能少一个敌人,当然会比多一个敌人好,天知道黑幕之下到底还有多少的阴谋,还有多少人在因为什么乱七八糟的原因在盯着他兄弟的命?
“既然如此,兄台可否卖徐虎一个面子,将这事从此划过,也算徐虎欠你一人人情。徐虎虽然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汉,但说过的话却从来不会食言。只要兄台你今晚肯高抬贵手,徐虎他日定有重报。”
从来徐虎都不是一个肯屈居人下的人,他有一个“土匪”的称号,他从来都是蛮不讲理的代名词。今天他说出这样的话,已经足够让蛮横的他心都碎了。如果是为了自己,徐虎或许是死也不会这样做的。
但如果是为了自己的兄弟,徐虎却又只能如此。一世人两兄弟。有人活着是为了自己,有人活着是为了他人。孰好孰坏,难以定论。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像是徐虎这样的人,即使会含恨而终,却绝不会含愧而终。
人生在世,能由此至终都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人又有几个?
所以,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眼睛都要瞪出血来的徐虎说出了这样一段话。
“不行。如果换做其他的情况,说不定我会认了你这个朋友,但是现在却不行。来吧,拔刀吧。”
黑衣人的声音依然很平淡,从中却又不难读出他的一点遗憾。
闻言,徐虎却没有发怒,而是大笑了一声。
“好。”
接着,徐虎便拔刀向前。
……
声响响起的同时,李尧立马就醒了。
虽然神经大条,但李尧对危险的触觉却不比任何人差。
只是那么一个声响,李尧立即就感觉到了危险。
所以,他在第一时间便跳了起来。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李尧对危险的触觉敏锐,或者说还有谁比李尧还要怕死,毛驴大爷肯定能算一个。
所以,毛驴也在第一时间看向了李尧,脸上一改以前的嬉笑,而是一脸沉重地看向李尧。
“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人出现在这个小城里?莫不是那传说中的宝贝出现了?”
李尧也是一脸的沉重。
中午发生的事情,李尧一清二楚,虽然他一直都是一脸的笑容,但这不代表他完全忘了中午时的危险,不代表他是一个不怕死的人。相反,从来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李尧,是一个比谁都希望活着的人。毕竟活着,才可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只是世上总有一些事情,会让人身不由己。
“不知道。中午的时候,我就遇见了一个很厉害的人,我甚至都觉得他快有师傅那么厉害了。”
闻言,毛驴那原来就瞪得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满脸的不可置信。而后毛驴的神色不由变得更加的沉重了,整张驴脸像是都拉了下来。
虽然李尧平时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孟浪子,但是毛驴比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