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手,你到哪了?”
电话那头,幻手回答他:“我快出城了。”
“快出城了?”银夜漠急躁地大叫,“就是说,你到现在还没有出城?你到这儿来至少还得半小暎俊?
“差不多,我尽量快一点。”
幻手的声音很惶恐,他从未遇见过这个样子的银夜漠。
他虽然是银夜漠的家庭医生,但银夜漠从来是把他当作朋友的,跟他关系很好。
银夜漠平暤奈人也并不如何张狂,大概是他家教比较好的原因,他待人即便是下人兄弟总是很有分寸?
可是,今天晚上的他,太不寻常了。
“我该怎么办?”银夜漠只好对着电话大叫,“你告诉我,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幻手冷静地回答:“她的体温太高了,你先给她吃点退烧药,把体温降下来。再用毛巾冷敷额头,温水擦身子,物理降温。具体情况我看了再说。”
银夜漠回头对王叔大叫:“听见了没有?快去拿退烧药。”
也不管自己是在通电话,王叔根本不可能听见幻手的话。
王叔“哦哦”连声,连忙小跑着出去拿药了。
这个暫虻囊夜漠,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只要按照他的心意去做就好了?
银夜漠又再对着手机叫:“她能不能移动?要不,我开车带她来,好快点遇到你。万一有什么情况也好快点送医院。”
幻手连忙制止他的疯狂行动。
“不可以,老大,你千万不可以带她出来。万一我们在路上错过了,更耽误暭洹n揖】旃来。?
他即使没有见到银夜漠,从电话里面他的语气也听得出来,银夜漠现在情绪不稳定。
这个样子的他,不适合开车。
而且,从银夜漠和王叔为他描述的情况来看,上官暮雨多半是得了重感冒,暂暶挥刑大蝟铡?
银夜漠无法,只好说:“好。”
王叔拿了退烧药过来,银夜漠亲手喂上官暮雨吃了。
幸好上官暮雨虽然烧得迷迷糊糊的,但把药都吃了。
银夜漠坐在床边,手中紧紧抓着手机,以便随曈牖檬滞u缁啊?
他一遍又一遍地替上官暮雨换着冷毛巾。
每隔五分钟,将体温计取出来看看,甩掉之后又擦回到上官暮雨的腋窝。
王叔看不过去,劝道:“少爷,你不用太紧张。退烧药要半个小曋后才发挥作用,你可以隔半小曉俨馓逦隆!
银夜漠摇摇头,继续着他的擦身工作。
“王叔,”他说,“我才发现,原来我这样没用。她病成这样了,我却毫无办法。”
王叔旁观者清,暗自摇头叹息。
银夜漠表面上对上官暮雨冷酷,囚禁她,羞辱她,其实,他心里比谁都在乎她。
真不知道当年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闹成这样。
他在想,等上官暮雨裁了,他一定能想法子好好劝劝他。
或者让苏老夫人来劝他。
不过,那都得上官暮雨的裁了之后,因为,现在的银夜漠是什么都听不下去的。
“少爷,”王叔现在只能如此劝说,“你不是医生,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上官秀不要紧的,呆会幻医生就来了。”
银夜漠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上官暮雨。
抓着自己的头发,低声问:“王叔,我是不是很可笑?我是不是对她太残忍?有暫颍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王叔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不好说什么。
试探地问:“少爷,你是不是和上官秀吵架了?”
银夜漠摇摇头。
“吵架算什么?再怎么吵,也是可以很快和好的。我们没有吵架。”
“那,你们怎么会分开六年多?怎么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以王叔的身份,他知道自己不应该问这些话。
可他同银夜漠处了多年,甚至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看着他从一个少年变成如今成熟的青年,他对他有着对自己孩子般的情感。
他不忍心看着这两个孩子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