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夜漠搂着她,上官暮雨却感觉不到他的温度。舒骺豞匫
坡上的风果然很大,但是上官暮雨咬牙忍着,一声不吭。
她的视线落在了坡上的一株杜鹃花上。
杜鹃不是什么名贵的花,但是她喜欢它粉粉的颜色。
上官暮雨在心里自嘲地想,在银夜漠心里,她是不是也象这株杜鹃花一样呢?
低贱的她既然闯入了他的世界,他想玩的时候就留下她玩玩,不想玩了再把她一脚踢开,是这样吗?
银夜漠看了会远处,说道:“上官暮雨,当年,你到这儿来的时候……”
“不要跟我提过去,我不想听。”上官暮雨打断银夜漠的话。
过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过去的伤本已痊愈,这两天却又被银夜漠给撕裂了。
很多她不愿再回想的往事,老是会闯到她面前。
她不想再跟谁探讨过去,她不想再一次面对那些伤痛和屈辱,尤其是在银夜漠面前。
她只想快点摆脱这样的生活,再度把它们全部尘封到心底深处。
她的头很晕,很疼,什么都不愿想。
面对着坡下,上官暮雨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她就这样跳下去,是不是就可以摆脱痛苦了?
也许,银夜漠真把她逼急了,她就会从这儿跳下去。
银夜漠沉默地看着她。
六年来,她的模样没有太大变化,除了瘦了点,成熟了点。
心里微疼。
他这是在做什么?
六年前的那些事,他不是已经不愿再计较了吗?为什么还要如此折磨她?
折磨她,也是折磨他自己。
这六年,他一直想忘记她,忘记她,过上崭新的生活,可是他却忘不了她。
想了她整整六年,他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
既然忘不了她,那么就接受她吧,无论她是个怎样的人,他都接受她。
可是,他没有想到,当他终于回到国内,准备去找她的时候,却听见了她与炎昊然举行婚礼的消息。
那一刻,他愤怒了。
如果她是嫁给一个普通的酗子,也许他会默默地祝福她。
默默地祝福,悄悄地离去,从此不再跟她有任何交集。
可是,为什么她偏要嫁给炎昊然?一个同他一样的帮派人物。
她不是嫌弃他是黑道吗?他是大毒枭,那炎昊然又是什么好人?
既然她能接受炎昊然,又为什么不能接受他呢?
他头脑发热,不顾一切地闯进婚礼现场,将她强行给抢了回来。
这两天的折腾,他也很累。
他想,他是不是应该跟上官暮雨好好谈谈。象银一咬。
“上官暮雨。”银夜漠轻唤。
他没有听见上官暮雨的回答,他转过头,见上官暮雨正望着坡下。
她的神情激动。
他讶异地顺着她的目光往坡下望去,待看清她看见的是什么时,他顿时怒气勃发。
刚才想要心平气和同她谈谈的心思一下子化为乌有。
只见坡下,远处的一条道路上,炎昊然的手下东仔的白色小车停了下来。
然后东仔从车内走出来,仰面望着坡上,他们的方向。
上官暮雨压根不知道银夜漠的心思,她刚才一直晕乎乎地望着坡下。
如果不是银夜漠就在旁边,如果不是想着自己的孩子,她真的想就此跳下去。
跳下去,就摆脱一切烦恼了。
正看着,突然一个熟悉的白色的影子闯入她的视线。
她认出来,那是东仔的车。
炎昊然终于找到这儿来了,太好了,也许她可以摆脱这个囚笼了。x0u。
而东仔显然也看见了她,他停下了车,从车内走出来。
上官暮雨激动地朝他挥手。
若不是隔得太远,知道他听不见她的呼声,她一定会呼唤他。
东仔也朝她挥着手,动作弧度很大,他接到炎昊然的命令,要救上官暮雨离开。
挥了几下手,他将两手围在嘴边,象是在向她喊着话。
但是隔得太远了,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隐隐约约听见他的声音被坡下的风带上来。
上官暮雨完全忘了银夜漠就在旁边,她挥着手朝坡下喊。
“昊然,我在这儿,带我回去。”
但是,她马上就叫不出来了。
因为银夜漠把她抓过去,抓到他的胸前,低头堵住了她的嘴。
他粗暴地吻着她,吻得她嘴唇很疼。
上官暮雨拼命想从他怀里挣出来,但是银夜漠抱她抱得很紧,她根本挣不开他。
上官暮雨又气又恼。
银夜漠这是故意的吗?故意要做给炎昊然的手下看,让东仔回去禀报?
气恼之下,上官暮雨用力咬了银夜漠一口。
她尝到了血腥味。
银夜漠痛呼了一声,抬起头,他的唇角淌着血。
他伸指抹掉血迹,搂了上官暮雨,一声不吭往坡下走去。
上官暮雨抱住坡上小亭的柱子,不肯松手。
银夜漠冷酷地问:“你是嫌衣服穿得太多?还是想让我在这儿要你,表演给炎昊然看看?”
上官暮雨愤怒地骂:“银夜漠,你就是会耍流氓,你除了这点,还会什么?”14063239
“至少我会耍流氓。”银夜漠对她的骂无动于衷,“上官暮雨,你最好乖乖跟我走,不然,我是说到做到的。”
上官暮雨没有办法,只好松开抱着柱子的手,被银夜漠带往坡下。
她侧过头,望向坡下。
她看见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