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来拦她,她顺利地来到了北沉的办公室旁,连秘书都不在。她停在了他的办公室门口。
门只开了一个小缝,他在和谁打电话。
“是的,解除婚约。”
“不可能,我只答应过最长十年,如果北海接手得快,我会以最快的速度退出。”
“不为什么,我有我的理想。爸爸,你了解我的性格,是强留不了我的。”
“对,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以前我会为了公司作想勉强接受,如你所言,在大家面前演演戏,可是,现在公司不需要再这样了,对,他是您的朋友,不是我的。”
“撤资?如果他觉得我给他挣的钱不够多的话就让他撤吧。是的,我同意。”
“伤心的事不是我需要管的,我的企业就是有这么高的姿态,爸爸,我劝你把劝我的时间用去劝妈吧,或许可以劝服她不要用眼泪淹死你。”
“还有,叫她别老打我电话,我讨厌眼泪,讨厌哭泣。她要是再打电话,我会直接丢下公司消失掉的,就这样。”
“哟,温小姐。”
秘书回到位置上,看到了门口处的温尔雅,惊讶的叫声同时也惊动了里面的北沉。
他抬起眸,从眼镜里射出束束光线,直直地打在她的身上。
“对不起,总裁。”
抿抿唇,看一眼战战兢兢的秘书,他眯上眼。“让她进来。”
小心地走进去,北沉的目光还盯在自己身上,她像一只关在笼子里的猎物,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我……”咽咽口水,好在秘书及时地递来了一杯水。喝一口水,她因紧张而往上涌的血液得到了冷却,思绪渐渐清晰。“我请求你不要撤资,我可以离开公司。”
对方的眼眯得更紧,连同眉头一起深锁,像在评估她的重量,紧紧地盯牢了她的身子。
“求你,好不好。我真的没有和北海有过什么亲密的举动,或许是照相者搞错了,只要你愿意放了公司,我愿意做任何事。”
她放低了姿态,只要他答应不撤资,杀了她,都愿意。
她解释着,想得到他的谅解,只是在他看来,是欲盖弥彰的把戏。
重重地哼一声,他修长的身体立起来,在她面前形成了巨大的压力。
俯视着她,镜片下的眼睛发出鹰一样锐利到可以杀人的目光,他微弯了背,像在欣赏一只自不量力的小兽。
“温尔雅,你想我会相信你吗?”
“求你相信。”
她低下头,极其卑贱地求着。
“你哪一次不是这么解释的,没有勾|引北海,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难道要我亲自捉歼在床才能让你停止狡辩吗?”
“不可能的!”她回答得极快,“我们本就什么都没有,他不过是想让我给他个机会,我没有同意,真的。”
可怜兮兮的目光里蕴了满满的雾气,她不得不说了实话。
沉吟着,沉吟着,手指握笼,紧紧地掐起,他咬了咬牙。
“温尔雅,不管他说什么,你要记得,自己是没有资格跟他在一起的。所以,除了拒绝就是减少和他见面的机会,听到了吗?”
她白着一张脸,一排贝齿咬上了粉色的唇。站在这个至高无上,无所不能的主人面前,她还能说什么?
“听……”
话音未落,门从外推开,带来一股清爽的风。
是北海,他来了。
“哥,听说你要撤资?”北海在说完这句话后看到了温尔雅,脸上浮出笑意,“尔雅,你不会也是来劝我哥不要撤资的吧。”
艰难地点点头,她接受到了北沉严厉警告的眼神,不得不把刚刚想要表达的内容全部咽入肚中。
“是呀。”
她勉强应道,不敢与北海显得太过亲络。
一举一动都在北沉的眼皮子底下,她互绞着双手,不自然到了极点。
“哦,太好了,我也是的。”
他朝她点点头,和她站在了同一直线上,甚至还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
这一切,都落入北沉的眼里,他闪闪眼,冷冷地道:“这事定了,没有什么可改变的。”
“哥。”北海走近一步,握上了北沉的手,他对谁都是那么热情。“这是我第一次接受任务,说不定也是这个假期里我能接受的唯一任务。你就当成给我练手吧。”
北沉半压下了头,似在思考。
“对,求您给我们公司一次机会,我们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温尔雅站在公司的角度向他求情。
“好吧。”
良久,他竟破天荒地答应。走到北海的身边,重重地拍着他肩膀:“看在你小子终于愿意回归公司的份上。”
“太好了,谢谢哥。”北海回击他一拳,两兄弟友好地抱在一起。
迅速分开,北沉的目光无意中打在温尔雅的身上,凉凉的,似下了一层霜在她身上,她感受到身体无处不开始寒冷,直至麻木。
北海毫无感觉,直接走到了她的面前,握起她冰凉的小手。“尔雅,太好了,终于可以和你一起共事了。”
“嗯,哦,是……”尴尬地急忙抽出手,悄悄打量一眼北沉,他的神色更冷一份,仿佛马上就可以刮起东北风,带来滚滚的暴风雪。
“我想,我得回公司了。”
她急急转身,背后的北海还在叫:“我送你吧。”
“不用。”以最快的速度关好门,将所有的人和声音隔绝在这一扇门后,她加快步子,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送进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