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扬站在云端,细细打量着下方的炎黄部落。
随着涿鹿之战结束,炎黄部落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而人们的脸上也再次拥有了笑容。.
不过李扬却笑不出来,虽说大战已经结束,但他能感觉到,女娲加诸于人族身上的功德余荫业已越来越稀薄,恐怕用不了多久,人族的德行就要渐渐败坏,各种苦难就要随之而来。
在李扬原本的计划中,他此刻本应赶往北海的,但当日在地府推演时,他陡然发现,在九尊神鼎被布设成大阵的过程中,居然出现了罗睺的踪影。
虽说此时的罗睺分身刚刚取代他的本体,实力很是虚弱,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的作为,但李扬仍是不敢大意。
要知道,九尊神鼎非同小可,不管是镇压其下的不灭魔体,还是跟它们大有关联的人族气运,都容不得出现一点闪失,所以李扬临时改变计划,转而来到了炎黄部落。
在李扬的推算中,罗睺这次的出手可谓是谨慎的不能再谨慎,也许因为早就意识到他的行踪瞒不住有心人,所以他并没有大张旗鼓行事,而是变成一位游方道士,借着占卜之名,将一枚玉简赠给了那位负责督造乾坤九鼎大阵之人,在那之后就飘然而去,再也没有现过踪迹。
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那位负责督造之人不但毁掉了罗睺所留玉简,更是如往常一样,没有丝毫异样,这让李扬大感头疼的同时,也让他随之意识到,罗睺此次怕是所谋非小。
无奈,李扬只好在前往天庭化解纠纷的同时,亦紧紧盯住那位督造之人,毕竟人族寿元有限,只要他想谋划此事,那么迟早会露出马脚。
果然,就在不久前,那位负责督造之人终于有异动,不过接下来的事,却是让李扬大为震惊,因为有关那人的一切居然变得天机蒙蔽,再也无法推算监控。
正因如此,李扬才会火急火燎离开天庭,亲自赶到这里一探究竟,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终究还是让他发现了一些端倪。
……
与此同时,一座高墙大院的静室内。
刚刚秘会过柏鉴的那位老者,此刻坐在静室的首位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说起来,这位老者却是不简单,他姓姒名阳,乃是炎黄部落的丞相,与柏鉴一文一武,同为轩辕黄帝的左膀右臂。
吱呀!
随着静室的木门被推开,一位身穿白衣,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稳步走了进来。
“回禀父亲,柏鉴元帅已经出发了!”男子将木门关紧后,转身说道。
“好!”姒阳有些浑浊的双目中精光一闪,冲着旁边一指道:“祖儿,你也坐吧!”
当那位青年依言坐下后,姒阳不禁细细打量起自己这位独子。
想他姒阳虽已贵极人臣,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子嗣不旺这件事却一直困扰着他,现如今,他的膝下也只有一子一女,所以他对这双儿女格外宠爱,感情自然也无比深厚。
但就在不久前,姒阳的这位儿子却是跟他生出了嫌隙,不过他也清楚,这种情形怨不得儿子,所以在撑过最为紧要的一阵日子后,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将这桩嫌隙彻底解开,毕竟这个家早晚属于他儿子,而那件事想要谋算成功,亦离不开他儿子的配合。
“祖儿,你可是还在怨恨为父?”姒阳慈声问道
“孩儿不敢!”姒祖低着头,闷声闷气答道,言辞中的不瞒已经显露无疑。
实际上,姒祖此刻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真的不明白,父亲为何要那么做。
就在不久前,有关他房事不举的谣言,突然在炎黄部落内大肆流传,加之他年近三十,却无有子嗣,更是让这股谣言甚嚣其上,但这又能怪得了谁?他们姒家一脉本就子嗣艰难,从父亲为他取名“祖”字,就可知道对子嗣的重视。
面对着部落族人的异样眼光,姒祖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如何受得了?但一番追查下,却让他的一颗心陡然凉了半截,因为此事的幕后元凶正是他最敬爱的父亲。
而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当他向父亲当面质询时,父亲居然直接承认了,但却拒不告诉他为何要这样做,也正是那一刻,父子之间终于有了隔阂。
“祖儿,这阵子让你受苦了,为父前段时间之所以那样做,乃是受高人指点,如果将此事的原委提前告诉你,咱们姒家必有大祸,现在那位高人叮嘱的时日已过,为父也可以告诉你实情了,其实为父会这么做,都是为了咱们姒家能够诞出人皇!”
姒阳的话犹如晴天霹雳,震得姒祖一阵眩晕,他实在搞不懂,他房事不举怎会和诞出人皇有什了关系。
良久后,姒祖渐渐平复了心绪,在父亲姒阳的耳濡目染下,他亦是博学之人,想了一阵儿,他眼中陡然闪过一丝明悟,旋即眯眼问道:“父亲会有此番谋算,可是因为那九尊乾坤巨鼎?”
“哈哈,我儿果然聪慧!”姒阳手捋长髯,老怀大慰道:“前一阵子,为父得一世外高人指点,这才知晓那个督造《乾坤九鼎大阵》的机会,正是咱们姒家争得人皇之位的机缘所在。”
顿了顿,姒阳继续道:“据那位高人所讲,九鼎事关咱们人族的气运,谁能炼化九鼎,谁就能成为人族之皇,不过想要炼化九鼎,除了需要大功德外,更需要具有陛下的嫡传血脉,想必你已经知晓,玄女娘娘虽为皇后,但因为天规,却是无法生养,所以再过不久,你妹妹和柏鉴的女儿就会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