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从审讯室里面出来的时候,顾宁立刻冲上去质问:“你凭什么滥用私刑,你这样会打死人的你知道不知道?!”
“小姑娘,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要多,我走过的路,比你走过的桥还要长,在这里,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宋年淡淡的看了顾宁一眼,这就是当初女儿为了姓顾的那个小子和自己断绝关系生下来的女儿?和她妈一样,为了一个男人,没有半点骨气!
“你滥用私刑,严刑逼供就是你的不对!我要投诉你!”顾宁才不会管对面到底是什么人,个头是不是比自己高出两个头,身材是不是比自己魁梧三倍!
“顾宁……”傅绍卿被两个警员夹着出来,看见顾宁之后,有气无力的抬着眼眸看了她一眼:“不准对老爷子无礼。.”
刚才在审讯室,老爷子说了对傅绍卿审查的结果之后,也报出了自己的名号,傅绍卿知道他是什么来头,看见顾宁之后,顾不上问她为什么还没有走,不愿意让这两个有些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之间,产生误会。
“傅绍卿!你平时挺机灵的,这会儿怎么就傻了啊,他打你,你不知道还手啊!”顾宁心疼傅绍卿,推开宋年,直接朝着傅绍卿走过去,扶住他的胳膊,看见他被打的满脸的血,心中沉重地跟铁板活生生地压在心上一样。
“袭击上校,你知道什么罪不?”傅绍卿看了一眼顾宁,这傻丫头,跟谁学的,怎么就这么护短呢?
“那他打你就有道理了,上校就了不起吗?上校就能随便打人了吗?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胳膊断了腿折了,我跟这死老头子没完!”顾宁气的想抹眼泪,但是没人家厉害,又打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吞,很不是滋味。
宋年只是低头看着顾宁一路跟着傅绍卿走向监禁室,鼻子里面冷哼一声,却沉默着什么话都没有说。
傅绍卿被宋年审问过之后,再也没有人来找他的麻烦,顾宁隔着监禁室的门,看着警员给傅绍卿身上的伤口包扎起来,忍不住的眼泪就掉了下来,“下手真狠,就给你打成这样了,我看见他把你的头按在地上,你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傅绍卿靠着监禁室的门,隔着铁板和顾宁的手心相对,安慰着她:“没事,我受过,小时候我爸打我就是这么打的,他们当兵的,打人都是这么一股狠劲,你别看我身上到处都是伤,其实一点儿也不疼……嘶……”
年面面人时。傅绍卿龇牙咧嘴,对着正在给自己背上上药的护士吼道:“你他妈下手轻点儿!”
“你轻点儿!”顾宁一听傅绍卿喊,自己也着急。
“对……对不起。”护士被这两人给吓得手打颤。
傅绍卿转过头,亮着一口白牙看着顾宁,“嘿嘿”的笑了两声,“没事儿,我就吓唬吓唬他,一点儿都不疼。”
“行了,你就别装了,你也别开口赶我走,我今天就在这里陪着你,万一你半夜的时候伤口疼了,我还能守着你,帮上一点儿忙。”顾宁靠在监禁室的门坐着,隔着下面的铁栏,握着傅绍卿的手,他一双修长的手上,全是擦伤,一条条的血痕,看得她眼睛一片湿润。
“不是,顾宁,咱不带这么不讲道理的,你看啊,这是警局,又不是咱家的花园,咱们得讲点规矩,你呢,现在乖乖的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再来看我,好不好?”
顾宁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刚才就让我走,结果没过十分钟,你就让人给打成这样了,现在又赶我走,还跟我讲规矩,你什么时候讲过规矩了,当我智商低呢,我就不走!”
她一说完,摆出一副对峙到底的样子,坐在监禁室的外面,攀住栏杆。。
傅绍卿人在监禁室里面,浑身疼得动都动不了。顾宁跟在他身边没几天,别的没学会脸皮倒是学厚了,赶都赶不走,他向来拿她都没有办法,只等着警察局到了轮班的时候,看见顾宁呆在这里,让警员赶走她。
结果等到夜幕降临,警察局里面就剩下空荡荡的几个值夜的警察,傅绍卿隔着栏杆抬头一看,顾宁已经歪在栏杆上门,靠着睡着了,于是冲着走过去的一个警察喊道:“兄弟,给她拿一条毛毯盖着。”
“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关在里面了就是嫌疑犯,一个嫌疑犯也好意思伸手向我们……”那警员的话还没有说话,立刻被旁边一个年长点的警官打断,一张软毛毯子盖在了顾宁的身上,警官蹲下来隔着栏杆和傅绍卿说话:“傅少,委屈你了。”
傅绍卿皱眉,握着顾宁的那只手没动,他挪了挪身体上长久坐着麻木了的部位,疑惑地看着那警官:“什么意思?”
“宋上校说了,他知道你是无辜的,但是程序还是要走,必须得找到有力的证据,我们才能放你出去。”
傅绍卿点了点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看了一眼顾宁:“麻烦您把她给抱到沙发上或者是哪块舒服的地方去睡,这地上凉,我担心她明天感冒。”
“这个……”那警官给顾宁盖完毯子之后,倒是犹豫了:“这个宋上校也说了,说这位姑娘的想做任何的事情,都让我们不要拦着她,她想留在这里也好,想坐在地上也好,都随她去,叫我们不要干扰她的任何行为。”
“傅绍卿……”睡梦之中的顾宁突然不安的动了一下,蓦然一下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傅绍卿!”
“我在呢。”傅绍卿心中有什么东西一软,身上的疼痛仿佛都没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