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天外,紫霄宫中,一男一女两道身影满头大汗的瘫坐在地上。
“昊天,我们费尽心机,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找到紫霄宫把它转移位置,又血祭千万天兵天将开启大门,可进来之后除了一个能消除心魔的蒲团,什么宝物都没有,这让我们回去后,怎么跟天庭中,翘首以盼的诸多神将交代?他们若是知道这里的情况,必然会极度失望然后离开再寻出路,到时候,我们镇压三界的梦想,怕是永远都难以实现了!”一位身披七彩霞衣,头戴着九凤黄金钗,外表雍容华贵的中年女子低声喃喃着,语气中满是沮丧和不甘,花费庞大代价最后却毫无收获,任谁心里都不好好受。
“娘娘,你先别急,我们再仔细找找,一定能……”昊天刚说了几个字,就被女子挥手打断,“昊天,你我本是紫霄宫外两块顽石,被道祖点化后带在身边,一边服侍道祖一边听道,后来虽然被定为夫妻,入主天庭成为玉帝、王母,可你我心中都清楚,无论是七仙女还是你的妹妹瑶姬,全都是天庭建立后,先天之灵幻化而出,只是被我们适时加入了一些记忆,这才认我们为兄为父,如今我们在紫霄宫这里自损实力,却毫无半点收获,天庭兵马因此而失去九成,以后别说做三界至尊,就是保住基业都……”
瑶琼说着说着,有些感触的摸了摸自己身上的霞衣,数万年的天庭生活,她已经习惯了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若是真失去这个权利,以后想再找回来,怕是千难万难,昊天听了这些话,同样失去说话的兴趣,颓然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发着呆,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
沉默了片刻,昊天踉跄着站起身,无奈的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紫霄宫,低下头正准备说些什么,心头猛地一颤,后背瞬间被冷汗侵湿,他不敢抬头,甚至不敢扭动一下脖子,感觉头上三尺处似乎多出一把寒光四射的长剑,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来,让自己人头落地,至于移动他更是不敢,这就好像是被锁定,一种冥冥中的意志不断干扰着自己,隐约间警告着,倘若试图反抗,后果必然惨烈至极,眼珠转动了一下看向地上的瑶琼,她的脸色同样惨白,昊天才知道,原本并不只是自己有这种感觉。
“昊……昊天……”瑶琼轻声喊着,感觉自己支撑身体的双手一点点麻木,身为女人的软弱第一次占据制高点,不断传输着恐惧的信息,整座紫霄宫不断发出阵阵轰鸣,玄黄色的蒲团飘起,刚散出点点金芒,就被虚空中窜出的一道透明剑气斩做两半,灵气全失的掉落在地上,角落里几块八卦摸样的石盘嗡嗡作响的悬浮起来,彼此间不断交互起来,似乎在构建一个庞大的阵法,它们不过只是鸿钧当初随手炼制的玩物,亿万年来不断被大道天音灌注,已经有了灵性,现在没有了主人,在自身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愤然抵抗威压,可惜就算是先天宝物,在虚空剑芒下,也难以抵挡片刻,眨眼间这几件之前一直被昊天两人忽略的宝贝,真正成为了废品。
“圣人威压,不对!是有位圣人在祭炼先天杀器!”昊天眼中满是迷茫,他实在想不通,明明所有的圣人都陨落了,为什么现在还会存在圣人威压,这种直接威慑三界的手段,就是当初通天教主摆下诛仙剑阵,等等,诛仙剑阵!想到这,昊天脑中闪过一丝灵光,这种杀天杀地杀万物的感觉,不正是那诛仙剑阵特有的嘛!难不成又有人证道,并且得到了诛仙剑阵,现在正在祭炼这件法宝,所以才会这样?很有可能!…。
通过神识把自己的猜测告诉瑶琼,两人眼中神色都有些暗淡,能够得到诛仙四剑,在无圣的洪荒绝对可以横着走,要是对方没有歹意还好,倘若真有那么点称霸的意思,天庭怕是转眼就要拱手让人,这不是抵抗不抵抗的问题,而是性命与权力的选择,高居九重天上,俯视万物众生虽然好,可要是与近乎永恒的生命相比,那哪个更好不言而喻,就在此时,紫霄宫中竖立着的十二根青铜柱突然泛起朦胧的白光,不断调动天地元气,极力阻止着杀气侵蚀。
一道拇指粗细,乳白色的剑气从虚空中窜出,狠狠地劈在一根铜柱上,叮的一声轻响,这一次居然不是铜柱被毁,而是剑气溃散开来!它们本就是雨天在融合诛仙阵图时,天地感应自动生成的剑气,对于一切敢于挑战主人的存在,都会予以毁灭,感觉到这次似乎碰到硬茬,虚空不断波动,混沌中缕缕能量被抽调出来,毫无顾忌的冲入紫霄宫中,化为一柄长约三尺,不断散发着冷冽寒芒的长剑,无声无息的劈落下来。
十二根铜柱嗡鸣着,刻画出一个繁复至极的阵势,长剑砍在上面,就好像砍在一团棉花上,丝毫不受力,反而被这股力道震的剑刃都散去小半,元气震动越发强烈,第二柄、第三柄……无数三尺长短的利刃从虚空中飞出,没有鸿钧控制的紫霄宫,在它们看来就像一个大开中门的宅院,任由自己予取予夺,昊天和瑶琼傻傻的坐在下面,他们不过是金仙修为,面对这种高层次的对决,眨眼都觉得困难,除了看也只能祈求自己不会被殃及池鱼。
阵势一点点被压下来,没有主人的操纵,它们再强也不过是件死物,更何况所有的天地元气都被封锁,没有后备资源,想反抗也没有这个底气,一根处在最外围的铜柱率先被剑气攻击,道道白痕出现在上面,大块大块的碎石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