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喜不自禁,他原本就没有打算能够将这天镜据为己有,他身上有着好几件仙器,却也不差这么一件。听到天镜愿意帮助自己,自然高兴无比,当即深深鞠了一躬,道:“多谢前辈相助,有着前辈出山,晚辈的把握便也大上了许多。”
天镜表面的那老人脸面的眉头却又微微皱了起来,看得随风心中却也有些发毛,该不会是这天镜出尔反尔想着想着又要变卦吧?
从之前怒闯仙阵到后来遇到了道祖的分身,一路走到现在,种种困难也好,或者是离奇的经历都有过了。若是就在这节骨眼上出了问题实在是太过不值了,正当随风心中有些忐忑的时候。
就听一道有些沉重的话语声从这天镜的口中冒了出来,“先等一等,还有一件事情不曾了结。这件事情若是你办不到,那之前的以前都是妄谈。老夫便是想要和你出山却也有心无力。”
随风一愣,听他说的这么严重,心中不禁感觉有些不对。就像是到了手的鸭子就要飞掉一样,随风面上却还是一副平淡之色,看不出一丝变化。依旧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问道:“不知前辈口中所指的究竟是什么事情,只要是晚辈能够办到,定然义不容辞。”
天镜老人盯着随风看了两眼,叹了一声,道:“孩子,并非是我要为难于你。而是被逼无奈,当年天镜被道祖创造出来赐给了玉帝用以镇压诸天,巩固仙界的安危。原本玉帝是并不知道我的存在的,有一次因为一点阴差阳错的巧合,还是让他知道了。”
“玉帝原先一直借用天镜探查仙界之中的四方情况,此物对于玉帝来说乃是关键。可是玉帝却也知道天镜不能认主,一直便也没有上心。后来当他知道了我的存在之后,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后来也不知他从哪里炼成了一道无上灵符,镇压在了我的本体之上。这灵符其他方面一点问题也没有,甚至让我吸收仙气的速度也更为快速了许多。只是唯一的限制便是如今我虽然依旧能够探查仙界四方。更是却永远不能离开此地。你若是想要将我带走,必须非得将这符咒取下来才可。”
他一说,随风却是明白了,当年玉帝定然是担心这天镜有了灵智会自行流窜了出去。脱离了他的掌控。他身为天地三界之中的玉皇大帝,此物对他如此重要,自然不能够容许。那么他所作所为便都在常理之中了。
不过很显然,既然是玉帝为了能够压住天镜这般等级的仙物而所制的符咒,定然非同凡响,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轻易揭去的。
随风眉头一皱,却是有些犹豫。
显然,这却是由不得他不犹豫。毕竟谁也不知那玉帝所下的符咒之中到底藏着什么样的阵势,若是盲目之下随意妄动,万一其中的劲力尽数爆发开来。自己只不过是一介金仙。而当年的玉帝乃是仙界大帝。
不说是他所留的符咒了,便是他当年随意施展出一点威压来,都能将随风碾压致死。
毕竟在他们中间所相差的,才是真正的天堑。昔日仙界之中金仙如此之多,可是仙界大帝就只有那么几个。哪一个不是无敌于一方的存在?便是再多的金仙联手。也休想胜过他们。他们已经到了可以无视数量的至高境界,如此人物所留的符咒,随风自然不敢造次。
“你看,那符咒就在这里。”
天镜老人说着,这天镜表面的光晕逐渐暗淡了下来。现出了那光晕之中的天镜本体来,随风盯着仔细看了一眼。
面前的是一面满是沧桑的古镜,虽然岁月荏苒。却丝毫没有在这镜面上留下任何痕迹。 只不过镜子背面的斑斑道纹揭示了出来,此物乃是上古之前之物,至如今已经有些年月了。隐隐散发出一丝丝虚无缥缈的气息,若是从前随风定然不会过多在意,可是他此前不久才与那道祖有过会面,一下便分辨了出来。这古镜之中洋溢而出的正是那道祖身躯之上散发而出的天道的气息。
而最最吸引他眼球的确还不是这天镜本身,而是这天镜镜面正中贴着的那一道朱红色的符咒。符咒正中却是一排上古道纹,从上到下,连在一起正是“玉皇天昊天上帝敕令”几个刚劲有力、笔走龙蛇的字样。
这一道符咒虽然并不大,可是封在了这天镜镜面的正中。天圆地方谓之中。中央乃是王者所出之地。这也是为何仙界之中大帝并不止一个,可是只有昊天上帝一人能够居于中央玉皇天的原因。
这仙器也是一样,中央之所被封锁了,这仙器自然便也受制于人,不如往昔了。
“我也没有把握,不过试一下还是可以。”
随风皱了皱眉头,心中也没底。他身上怀着的仙器再多却也应付不了眼前这么一道难关。大帝所留的仙物虽然强横无双,超越想象。可是却也需要像是当年大帝那般的境界与实力方能催动,在随风手上虽然也威风无两,可是真正发挥出来的威力却也不过寥寥几分罢了。
而这符咒却大不一样,许多符咒都能够发挥出当年炼制此物之人的一己之力或是一两成的力量来。不论是当年玉皇大帝的一击还是他的一成力量都不是如今的随风所能应对下来的。
可是箭在弦上,如何能够不发?他闯过层层关卡才到了这天镜之前,难不成要他打道回府?
随风眉头一跳,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油然生成。冷哼了一声,道:“不过只是玉皇大帝所留的一道符咒罢了,且不说这么多年过去,而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