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a市前几天还阳光火辣,市气象台发布了高温黄色预警信号,没想到今天下午就雷声隆隆,大雨倾盆。
好在这样的大雨也没有持续太久的时间,从细雨霏霏到大雨如注再到牛毛细雨也就两个小时的时间。
骆辰本来是打算跟刘心羽一起吃饭的,谁知道她竟是吃了饭过来的,而且她们是来运动的,她也就没再吃午饭,本来打算打完羽毛球就去的,谁知道竟被困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那样算起来,她吃的应该算是早午饭,且只是随便吃了些东西,吃的也不多,打了会儿球,又被困在体育馆两个小时后,她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骆辰其实不算死性子的人,很多事情她并不想为难自己,关于沈心宜的事情,她哭也哭了,笑也笑了,刘心羽把该说的也都跟她说了,关于感情,总是旁观者清的。
现在骆辰只觉得一身轻松,从昨晚开始就压在心底的那些难以名状的东西,都在刚刚的打闹倾诉中消失不见了。
她此时不想再纠结于那些无法理解的是是非非中,人生本就该丰富多彩,爱情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何苦要为了爱情搞的自己那么狼狈呢,她不想在这段感情中失去自己,不是她不在乎陈诺,而是她知道,有些东西,并不会因为她的纠结而有所改变。
既然不能改变,那就接受,开心的接受总比无奈的纠结要好些,不是吗?
她此时的感受就只有一点,她饿了,必须先吃点东西,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见外面的雨下的小了些,她就拉着刘心羽出了体育馆,毕竟饿死事大嘛。
大雨冲刷后的城市,特别干净,空气里带着些微微馨香淡雅的泥土气息,混着淡淡的紫荆花香,直让人心旷神怡。
细雨像是从天庭飘下来的千万条银丝,细而绵长,像是春天里飘浮在天空的柳絮,江山如此多娇,骆辰觉得她要是再纠结于那些令人烦恼的事,便有些辜负了这大自然赐予的美景。
刘心羽今天没有开车来,而且她们也想体验大众交通了,就和刘心羽一起向体育馆外面的公交站进发,她们都梳了长长的马尾,穿着一身浅色的运动服,朝气蓬勃。
近几年来,为了响应国家建设田园城市的号召,a市对于绿化尤其用心,草坪花卉处处可见。
紫荆先花后叶,花色艳丽可爱,常常被种植于庭院、建筑物前及草坪边缘丛观赏。
紫荆树是a市的市树,为了显示其特色,市林业局特别下了功夫,从世界各地移植来各种类型的紫荆树,故a市还有一个很优雅的名字--紫荆城,听起来有点像是紫禁城,但一南一北,着实不搭边。
紫荆品种多样,花期各不相同,且a市冬夏温差也不算太大,所以一年到头,从春初到冬末,在a市的街头,你几乎都能看到开花的紫荆树。
雨几乎都已经停了,骆辰和刘心羽站在路边的紫荆树下等公交车,她摸了摸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哀怨的说:“心羽,饿死我了,都快。”
刘心羽跟给面子的说,“其实我也饿了。”
然后她们相视一眼,然后就笑了起来,公交站旁边站着的人都以一种这两人疯了的神情看着两人。
其实她们笑是因为她们同时想起郝敏的一句话,“天底下最难启齿的3个字便是我饿了、最心酸的4个字是我又饿了、最无奈的5个字是怎么又饿了、最安慰的6个字就是听到对方回应,其实我也饿了!”
不得不说,郝敏的话就是金句,她说的这句话每天都被无数的人验证着。
“哈哈哈,心羽,你真是太给力了,话说回来,我们好像很久没和小敏子一起玩了,反正你最近也没什么事,看看她哪天有空,约她出来,等我下班再一起出去玩。”
“得了,那姑奶奶实在太红了,估计时间都被那群好色之徒给预订了”,想起大学时代郝敏前赴后继的追求者,刘心羽直摇头。
“得了,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单着呢”。
a大是综合性大学,但理科生占大多数,所以男生也就占了大多数,郝敏那么受叨扰是因为大学的时候那是狼多肉少,更何况好不容易碰到个质量好点的,那些男生当然玩命似的粘着她。
但郝敏说,研究生院女生的数量就明显比男生多了,矮矬穷们身边站的几乎个个都是白富美。
市体育馆本来是在一环区域的,但后来随着经济的发展空气质量逐渐下降,再加上一环区地面寸土寸金的原因,扩建之后的体育馆就直接修在了新城区。
街道宽阔,就连中间的分割线都不是常见的栅栏,而是宽约两米的草坪,路边的紫荆树枝条上绽开一串串紫色的花束,枝条千姿百态,如同神话传说中的千手观音,受了刚刚暴风雨的洗礼,花穗掉了一地。
骆辰是个兼职的网络写手,但她真的不是什么诗意的人,看着这一地水嫩嫩的:“哎呀,为什么紫荆花不能当饭吃呢,我都快饿死了。”
刘心羽翻了个白眼,算是对她的回答。
***雨停了以后,陈诺也没再在咖啡馆停留,和大哥一家还有二姐一起回了别墅。
小花上茶后,就在一旁逗小mona玩,她太喜欢这个洋娃娃般机灵的小女孩了。
管家奶奶看到陈谨陈堃回来,也高兴的不得了,嘴上却嗔怪,“你们两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也不知道常回来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