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道“好儿她爹怎么了?”
见母亲还不知道,玉莲将好儿父亲可能过世的事情同母亲讲了一遍。
白夫人叹息道“到底还是没等回来。”
“只是现在不知道徐明的话有几分可信。”玉莲道。“黄兰溪打的什么主意,我已猜出个七八分,徐明既然跟她是同路的,难保他们二人没有勾结。好儿是我的贴身丫头,从她那里下手也是有的。”
“真是的,我就想着你能嫁个好人,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别像我大半辈子为了银子奔波。结果你不缺吃穿,却爱招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见母亲眉头紧锁,玉莲笑着道“这算什么,成日窝在家里吃喝等死到没趣儿了。”
“到这也是这个道理。”白夫人点头儿道。“今日新娘子去给老祖宗请安了?你瞧着怎么样?”
“她还能怎么样?”玉莲道“面上虽然瞧不出来,心里头一定比莲心还苦。我带含香出来,就是免得她们两个撞见。就含香的脾气,两句话不对,还不得动起手儿来。”
白夫人笑着道“接下来就该是你忻子初夏的亲事了吧?”
玉莲道“娘既然看重初夏,索性请位德高望重又叫老祖宗不好轻易驳回的去提亲。这样我和易坤也好开口。”
白夫人道“这几日我也这么想,只是秦家老祖宗的心思是含香。只怕不会轻易答应。这件事儿还得容我好好想想。反正你弟弟还年轻。初夏那里也不急着嫁,再等等也无妨。”
玉莲见母亲不急,自己又有其他的事儿要忙,便将这件事儿暂且放下了。
白夫人道“现在弟媳妇进了门儿,再不像从前没有个比较。你做事也不要太要强了,我听老祖宗的意思有意抬举李映月,索性你就退下来吧。凭她怎么折腾。又妨碍不着你,也不能短缺你什么。”
玉莲道“我也懒得管,只是老祖宗意思是仍旧是让我当家。映月又一再推脱,恐怕一时也清闲不下来。”
白夫人正要嘱咐女儿想办法赶紧丢了这恼人的差事,外头丫头进来回话说小爷回来了。紧接着风尘仆仆的白玉峰满脸怒气地走进来。跟在他后头进来的含香撵着他道“当我乐意来似的。我这就回家去。”
玉莲见状忙起了身迎上来道“这是怎么了?”
白玉峰见姐姐回来了,道“姐姐怎么把她也带来了?”
含香则道“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自己回去了。”
白夫人虽不大喜欢含香,可进门就是客,她要是这样回去,恐秦家人回说白家的不是。忙拉住她,质问儿子怎么了?
白玉峰道“我才进府就装上这丫头追着咱们家的丫鬟打。”
含香道“你别血口喷人。我哪里打她了。分明是闹着玩儿的。她还说我糊涂不懂事儿呢!”
白玉峰道“我亲眼看见的,你还狡辩。”
因有前因,玉莲拉着含香细问,含香委屈道“你们都欺负我没娘。”说着甩开玉莲哭着跑了出去。
白玉峰对着含香的背影道“快点滚出白家。这里不是秦家任由你撒野。”
“你闭嘴吧。”玉莲呵斥住弟弟,追着含香出去了。
挨骂的白玉峰道“姐姐疯了,什么样人都招惹,难道忘了她当初怎么打人的了?”
白夫人担心女儿,先吩咐丫头跟出去瞧瞧。才转过身对儿子道“登门就客。又是男女有别,你不躲着点儿,招惹她做什么?她是跟你姐姐出来的。惹一肚子委屈回去,到叫你姐姐为难。”
白玉峰道“我一见这个女人就想起那个丫头那双血淋淋的手。”
丫鬟进来回话道“含香秀闹着要走,秀说过几日再回来瞧夫人。”
白夫人点了点头儿,吩咐丫头下去。又叫儿子去换洗,又吩咐备饭。换了衣裳出来的白玉峰已经消了气。出来给白夫人磕头认错儿。
已问过下人白夫人叫起儿子,送他到桌儿前坐下。道“往后可不要这样莽撞了,我才问了丫头。那丫头也说是在跟含香笑着闹着玩儿呢。”
白玉峰道“方才是儿子错了。只怪那个含香人品太差,又讨人嫌。儿子见了她就生气。”
白夫人笑看着自己儿子,道“你还是太年轻,闲时多去姐姐那里走动,跟你姐夫多学学。将来有你的好处。”
白玉峰点头儿应下,道“娘吩咐的事儿据已办妥。往后姐姐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提起女儿,白夫人叹气道“娘就你跟你姐姐两个孩子,挣这么大一份家业也是为了你们两个。只盼着别再又什么变故才好。”
白玉峰见母亲难得流露出忧伤之情,紧着道“娘您放心,如今我也大了,姐姐不用说姐夫虽是半个儿子,却也十分孝敬娘。这件大事儿我也给办成了,以后就再没有什么能让您担心的了。”
白夫人道“你说的轻巧,就是我闭了眼去寻了你爹,我也不放心你们两个。”
白夫人替女儿儿子担心时,玉莲同含香已经回到了秦家,总算将含香劝好了的玉莲吩咐好儿将她送回房去。自己则抱着女儿来到上房。正在房里陪陈氏说话的福儿听见了迎了出来。玉莲听说陈氏来了,将红丫头递给福儿,吩咐她抱去给奶妈。自己掀帘子进门儿道“婶子几时来的,也不事先使人来说一声,要不是半路有事儿,恐怕得晚上我才能回来。”
陈氏道“没什么大事儿,见你不在家就要回去。不过陪福儿说一会子话,你就回来了。”
玉莲笑道“婶子是来问二爷起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