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补充句:“刚刚的事情不必介怀。”
沈居沅浅笑一声,没来由的扬眉补充一句:“当然不介怀,尴尬的事做多了,不差这一件。”
她泰然比若的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彪悍。好在身侧人面容平静,不以为意。在她说完后,顾景何只低笑一声:“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似乎有那么一件。”
他微微斜睨着眼看她,满眼倒俱是促狭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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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居沅怔了怔,眼角的笑意瞬时停滞。这确实提醒了她,那段曾经的灰色记忆。
彼时正值校园文化艺术节,她难得有一项值得称赞的长项—音色好。
因而被选入班级小型合唱组,正式开演时满组的白衫黑裙,统一制服。而为他们伴奏的正是高一级的顾景何。
指挥棒扬起,她清嗓开口领唱时,后面的男生在临时搭建的舞台衍架上一个不稳,直直撞到了前方的她,且扯下借来的松紧极松的小黑裙。
静默了几秒后,紧接是一片哗然,满场俱是绕梁不绝的口哨声,她在羞辱慌乱中和顾景何视线撞个正着,刹那间觉得整个世界天荒地暗、日月无关。
等到幕布重启时,她更是狼狈低头,草草收场。
那时小,正是荷尔蒙萌动,自尊心脆弱如威化饼的年纪,此后在校园里每每见到顾景何总绕道走,总觉得整个世界都亏欠了她,甚至严重到了谈此色变,欲与人绝交的地步。
而现在来看,这倒像是电影结束后的彩蛋,偶尔回想的意义只在于提醒她,整个高中生涯居然还有如此欢脱有趣的事情。
显然,如今回忆起来并觉得有趣的不止她一人,顾景何微微偏过头,定定看着她,眉眼含笑。
沈居沅只觉得耳朵有些发热,她捏了捏合起的文件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顿了顿,她抱好文件夹,冲他客套的浅笑着:“那顾总,下次见,常联系。”
沈居沅费力的眨眨眼,眼前的玻璃门似乎如沁了窗外雨滴般模糊,她捏了捏酸涩的鼻尖,大脑里不断回环着顾景何做工精良西服内侧后缝起的英文字母“”
那是沈居沅熟悉的幼圆体,一针一线、一圈一划俱是岑朵安的手笔。
贴在顾景何胸口的字符,实则是在宣告她的耐心,她的用心,以及她的占有。如今算来,当初她的小情小调,那些暗恋的小心思,在岑朵安的精心及用心的对比下,连个小黑点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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