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耸了耸肩,笑的狡猾又愉悦:“是,如花美眷心向往之,如能得其为偶,夫复何求?”
沈居沅一个字一个字的听完,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没吐出来,这么文邹邹的说辞,她除了牙床泛酸外,手臂上更泛起一阵细密的鸡皮疙瘩。
许是她的鄙视表现的过于明显,程牧行耸耸肩,干脆直接承认:“没错,我对她有企图心。美好的东西谁不喜欢?我是商人,向来最喜欢考虑利益的最大化。”
顿了顿,他专注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的眨眨眼移开视线:“想要眼前这么好的夜景,就一定要有所付出才行。同理,对岑朵安也是这样。”
沈居沅循声望去,不远处便是洛克菲勒大厦,整个城市的上空被通明的灯火笼罩着,星光璀璨,明彩熠熠,仿若被一只密不透隙的网兜头罩住。
这热闹的流光溢彩仿佛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她,这里是纽约第五大道,是商业、购物的文化中心,杂糅中着整座城市最为奢华的制高点。
她虽向来无权利欲,可依旧能感到仿佛此刻只要她抬一抬手,整个城市都能握在手中。
眼前是满眼的火树银花,彼时她看着程牧行一径低下头去,眼睫颤了颤,如雕刻般的面容上居然还掺杂着几分痛苦。
可她当时到底年轻,竟轻率的以为程牧行的黯然神伤是因为永失所爱。
既然同属失恋阵线同盟,沈居沅理所当然的为他掬一把同情泪,她深吸口气,不由自主的凑过去,伸指噌了噌他的袖口:“嘿,别太难过了。总会有更好的等着你。”
那时的她依旧同情心爆棚,可等到事过境迁回忆起那天他说的每个字句时,沈居沅都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如果程牧行愿意放弃某样东西,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他/或是(它)不再具有任何价值。
暗夜里,程牧行仔细瞧了瞧她的指,慢慢的笑了一下:“所以呢?你就是哪个更好的?”
他斜倚在门廊前,狭长的桃花眼眯起来,几要勾魂摄魄。沈居沅怔了怔,察觉他冰冷指尖逐渐向她包笼,便不动声色的朝外侧挪了几部。
纤长的指尖停在空中,好半晌,画了个圆弧后又缩了回去,程牧行不以为意的笑笑:“这么晚了,我们孤男寡女的站在别人门外,你男朋友会不会担心?”
他又垂头瞧了瞧她的手机:“喏,最起码该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她懵怔的摇摇头,实话实说:“我没有男朋友。”
得到她的答复后,程牧行蓦地轻声一笑,她有些莫名其妙,却又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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