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手电筒,居沅小心翼翼的绕过台阶上的碎石,四周无人,一层层高矮不平的台阶走下来,心已经几番提到了嗓子眼。
她只顾想着脱离队伍已久心里着急,一劲儿低着头朝前冲锋,却不曾想,脚下一个趔趄,踩了碎石,直直的朝前倒了下去。
幸好正对着她有一截黑色的木桩,她气喘吁吁的抱着它准备起身时,额前手电筒的光芒刺得她真不开眼来。
好不容易平复好气息后,居沅松开手,抬起头的刹那,却整个血流都好像是停止了,连心脏都似乎跳停了。
她、她、她明明抱的就是大腿,还是程牧行的大腿。
意识到这点后,居沅干咳的更加厉害了,只顾着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他:“你、你,怎么是你?”
夜色里程牧行不易察觉的撇了撇唇:“为什么不能是我?”他拿下框架眼镜,慢条斯理的看她一眼:“怎么了,沅沅,难道你还有其他旅伴?”
她是路痴,胆寒的看一眼脚下的碎石和山势,忙筛糠似的摇头:“没有,我现在掉队了。”意识到这点后,急急忙忙翻开腰间帆布挎包,从里面掏出手机,瞧了又瞧,愣是没发现有一格信号,当然不可能和他们取得联系。
一想到接下来的结果是迷路,她就像个水獭似的匍匐在地面上装死,且没有半分要起来的意思。
程牧行穿着一身运动服,肌肉的线条流畅好看,随身携带着电筒和矿泉水,还带着副夜视镜,以装备和行动证明他对爬山这项运动很上手。
他关掉手电筒,静静俯下身来,一双乌墨似的眼,仿若沾了山岚雾气,映射出远处灯火的星星点点。
程牧行伸出手,一使劲儿将她从碎石地上拉了起来,空出的一只手,仔仔细细的拍了拍她身上的碎屑,土屑味呛人,一想到她胆子极大地一人来爬山,他就觉得劲儿没处使,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直拍的她嗷嗷叫才罢手。
居沅有些憋屈的扁扁嘴,一屁股重新坐到身侧的石凳上,小声嘟囔着:“下手太狠了,没见过这么公报私仇的。”
他听到后,倒好脾气的没说半个字,甚至连正眼没瞧她转身潇潇洒洒的就打算走。
只是长腿刚打算移步的时候,却发现动不了了,结结实实的被她抱住了。
可能是刚刚摔得太猛,连带着她圆溜溜的眼都无神,直愣愣的瞧着他:“kent,你知不知道下山的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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