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薄的唇抿成一道讥讽的笑:“单纯如你,也觉得我太圣父了?或许你觉得我应该逼得你走投无路,像狗血剧一样四处卖笑?可沅沅,你这么好骗,又这么呆,为什么不相信我爱你呢?要我说多少遍你才愿意相信呢?我是真的爱你啊,你绝对想象不到我爱你爱了多久。十年前,从校门外的河边,我第一次知道了你的名字,黑发明眸,样子傻傻的,你不知道你跳下水的时候有多可爱,全世界的星星加起来都没有你的眼睛亮!那一刻我对自己说,这条河就是忘川,以前关于沈唯正对我父亲做的那些我可以通通当做没有发生。我甚至自圆其说,如果我的父亲自制力足够好,又怎会落得那样的下场?我就是这么自私,只想着自己高兴,哪怕让其他人坠入地狱。”
“可三年了沅沅,我以为时间可以改。”程牧行拿起茶几上的烟盒,从兜里拿出打火机来,点燃一支望着她,目光深沉似海,从她惊诧苍白的脸上掠过,她分心的看了看,那是她前阵子送给他的那支,双目对数的刹那,两人都尴尬的避开视线,程牧行修长的指掠过烫金的英文字母,顿了顿,将它搁在了茶几上。“还有”他缓慢的突出烟雾后,幽深的目光牢牢笼罩着她,声音暗哑中带有一种深深疲惫,没有嘲讽和任何玩笑,非常非常平静地开口,这在平日是不多见,声音变得异常的平静,就像是无波的死水。
“亲爱的,即使你讨厌我,讨厌到不愿意跟我生孩子,我一直在想,做丁克不挺好?有你有我就够了,可你后来答应了。傻子都能看出来我有多高兴。”
循着他的目光,她一一扫过被包好海绵垫的桌角,愈发的骨鲠在喉。
“对了,说到孩子,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你瞒着我去堕胎,那时候我们都还不成熟,这件事我不怪你,可我还是很难受,你为什么不跟我商议一下呢?虽然不知道是男是女,可就这么没有了。你,不觉得可惜么?现在说这些似乎都没有意义了,你瞧,以前你总嚷着要离婚,如今你也累了,我也累了,我们也终究要结束了。不如离婚吧。”
居沅震惊的抬起头来,以前总是她云淡风轻态度决绝的提到离婚,却不曾想,会真的有这么一天,以往每次提到这三个字时,她的心口总是入坠顽石般沉甸甸的,压得她透不得半分气,她突然间打了个寒战,铺天盖地的恐惧席卷而来。
双手不自觉抚向小腹那道如今已若有似无的疤痕,那一瞬间,她很想解释,可解释有什么意义呢?
苍白的解释只会让程牧行以为她在哀求他回心转意。
她骤变的面容没有逃过他的眼神,程牧行乌黑的眼像黑色的水晶发出刺骨的寒意:“事到如今,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说明。”干净漂亮的手指弹了弹烟灰,幽深的眼眸里只有冷静:“那晚在拉斯维加斯,你以为无酒不欢的你,会因为一杯酒就醉的不省人事?亲爱的,那是因为我在里面放了安眠药,虽然只有轻微的剂量。我一直不明白,你怎么会爱上像顾景何那样畏畏缩缩,不解风情的傻子?”
~深情告白的程先森~,明天应该不会更,后天更哈~话说,我有时写3千字需要5小时,大家表鄙视文字废柴~大家冒泡嘛,快的话,3万字结束,大家倒计时~\(≧▽≦)/~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