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食指,轻轻的划过汉白玉石桌,微微闭上瞳孔,嗅着扑鼻而来的花香味。心头堵着的气,恰好得到畅通。
半圆形的后亭院长满花儿,在这个季节正好五彩斑斓,望着那些形状各异的花辦,眼前便想起那女子的模样。
生于江南水乡的木梳,打小就与花结下不解之缘。从小就跟着木梳四处流浪,就算再苦再穷木梳都不会苦了在衣服上。
在顾凉颜的印象中,木梳总是一身淡淡的碎花裙加洁白的衬衫。长发被编成辫子,偶尔会放下来,散在肩膀上。
穿着碎花裙的木梳,是好看的吧,至少在顾凉颜心中是好看的。
伸手摘下朵纷嫩色的花萼,细细的观看着那花辦,嘴角扬起,笑脸印在桌面上光彩夺目。
腰间被覆上一只大手,鼻翼间被充斥着淡淡的檀木香榭味道,不用回头便知道来者是谁。
“颜颜,花儿还喜欢么?”嘶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两人就这样亲密的站着,似乎之前的所有不愉快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却了。
“怪不得一时之间,后院竟然多了这么多品种的花。”之前还在怀疑,怎么今日的花儿如此娇艳,有些着急还叫不上名字,原来是他叫人移植过来的。看着娇娇嫩嫩的花儿时,心头便是暖暖的。
“只要你喜欢,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都会帮你把它给摘下来。”扣在顾凉颜腰间的手,加重些许力量,似乎对方想要把纤弱的女子嵌入自己骨髓之内。
“今日,她来家里了。”许久,顾凉颜才淡淡的开口。腰间的大手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松缓开来,“嗯,刚刚听佣人说今日有位小姐来访了,但颜颜你要相信我,不管别人说什么都好,只要不是我--殷段宸亲口说于你,你都勿信。”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的迟缓。出的石通嗅。
“还有颜颜,请记得桑晓并没有怀有我的孩子,殷家的骨肉只能靠你了,这个重任你不许推卸。”掰过顾凉颜的身子,定睛的望着一脸疑惑的她,铿锵有力中夹带有不庸质疑的语气,字字敲入顾凉颜的心底。
之前殷段宸便跟自己说过,桑晓并没有怀孕,再回头想想今日脚踏十寸高跟鞋的女子,心中腾的明白些什么东西。
“宸,不管她为何说怀了你的孩子,此刻我都不在意了,我在意的是,你的心在谁的心上。”不施香水,不敷脂粉的顾凉颜,便像是一朵出水莲花。
清纯美眸含羞紧闭,又黑又长的睫毛紧掩着那一双剪水秋瞳轻颤,白希娇美的挺直玉颈的细削香肩,瘦的让人心疼。
大手细细的揣摩着顾凉颜那芳靥晕红如火的小脸,鼻头传来的热气喷散在那端。灼灼视线向下盯住那雪白脖子及性感锁骨,心头一热。
她今日穿着的长裙,领口只是合理限度的稍低开档,但是仍然会露出脖颈以下的雪白肌肤。
两人间第一次肌肤间亲密接触的画面,时不时的在自己脑海中飘荡。旖旎的画面瞬间又控制了他的感官触动,看着顾凉颜嫣红的唇辦,舌头瞬间干涩,眼神微醺的盯着顾凉颜的容颜。
似是有些不习惯,多日不见的丈夫一回来,就这样的盯着自己看。脸噌的通红,直烧耳后。
正要错过身子,拉开两人的距离,却被大手猛地扣住在怀中。殷段宸哑声的呢喃着,“颜颜,今日的你确实很美。”
唇片与唇片间互相厮磨着,腾腾热火噼啪的燃烧。温热的呼吸气息久久的纠缠在一起,油走在腰间的大手愈发不安分。
“宸,这是在庭院呢。”眼见殷段宸把持不住,便心急的开口提示着。原以为对方会松手,但哪知他的大掌却更加的火辣辣着,隔着衣服,上下摸索。
“殷公子,姥爷子来电话。“猛地一声苍老的男低音打破了这片暧昧气息,站在落地玻璃大门前的容伯鹰钩般的眸子,深深的望了顾凉颜一眼,着实令顾凉颜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什么事?”舍不得的久久才把唇片抽离开来,听着容伯的通传话,眉宇间突兀,似是很不满意这通扰乱气氛的电话。
“说是因为急事,请公子移步。”在容伯眼中事情既然及其重要,那便是重要的。殷段宸不再多说些什么,在转身之间,还不忘在顾凉颜散发着热气的脸颊上,轻轻地啄一口。看到顾凉颜连脖子都烧的通红,这才心满意足的转身回屋。
立在原地,微风轻拂过自己的脸庞,散落的发丝扰乱者自己的视线。脸上原先还噙着的笑意,即刻隐却,眸间露出丝丝光芒。
顾凉颜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的自己便是海上的浮漂,如果远离殷段宸这块大陆,自己便再无所依靠。木梳的死,对自己来说是个痛,而那个仇不报,便对不住自己。还有那个死去的孩子,她要用苏言寒的鲜血来祭拜她的孩子。
藏在身后的十指互相纠缠,不消片刻,便紧拽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露,节骨眼间发出窸窣小声音。
“宸宸, 你赶紧回来一趟,你姥爷快不行了。”李莉莎着急的音调中携带着哭腔,紧握电话的大手,有那么一瞬间恍惚了。
“宸宸,有听到么?”对方又轻轻的叫了一下自己的乳名。
“他.....怎么样了?”声音有些颤抖,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未等对方回答,便扔下电话,急冲冲的往外面跑去。
小时候父母移居国外,而自己留在京城跟着姥爷---陈唯亭,依照父母的意思便是,那样可以让殷段宸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