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枫道:“难道跟肖德顺有关?”
戴诚道:“是啊,小曾他们家是最后才搬迁的一批,因为对赔偿金以及安置地点不满意,一直都不肯搬迁,也就是你们口中经常说的‘钉子户’。肖德顺那帮流氓见小曾软硬不吃,竟是趁着屋里没人,采用非法手段用挖土机强行把小曾家的房子给拆了……”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说到‘拆了’时,听筒里突然出现一阵沙沙地杂音,而戴诚的话也被掩盖在里面,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项枫大声道:“喂,戴老师,怎么回事,你那边能听到我说话吗?”。
戴诚也跟着‘喂’了好几声,等过了好一会,电话才重新恢复畅通,戴诚忍不住小声抱怨道:“项市长,你看市里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们七星小区安装程控电话啊?我们这的电话机还是老式遗的那种,信号老是时好时坏,打个电话都让人感觉憋屈的不行。”
项枫笑着道:“这事我记在心里了,你放心,事情我会一项一项帮你们解决,你现在还是先跟我说说曾师傅的事好了。”
戴诚道:“好的,肖德贵那帮人把小曾的房子给拆了。得知房子没了,屋里的家具电器什么的也毁于一旦,小曾当时就急红眼了,他连假也没请,就直接从单位跑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工具扳手要跟这些人拼命。结果对方人多势众,被暴打了一顿。弄得全身都伤痕累累,最后医院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全身有多处瘀伤不说,还有轻微脑震荡,连胸前的肋骨都断了一根,就这么在医院里就躺了一个多月,光是住院治疗就花了不少冤枉钱。”
顿了顿,他加大语气,道:“而更可恨的是,就在事发当天,小曾他怀有3个月身孕的爱人小曹,因气不过,前跟他们理论,结果也被这帮流氓推搡扭打,造成失血性意外流产,险些没因大出血失去生命。虽然最后被抢救过来了,但肚子里的孩子却是给打没了。可怜啊,那可是活生生一条人命啊,造孽哟!”
项枫大感诧异道:“那你们当时报案了没有?”
戴诚义愤填膺道:“报了,可是派出所的警察一听对方是中天物业的人,当时就表现的不冷不热,出警更是慢得可以,等那些警察赶来,事情都已经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可以说黄花菜都凉了,那帮人早就跑没影了。”
项枫道:“那这件事最后是怎么得到解决的?”
戴诚道:“这件事拖到最后,肖德贵那边可能也是迫于社会压力,最后干脆就让他公司的一位女秘出面,来医院赔礼道歉,送了一蓝花,给了一万块钱了事。说是小曾也把中天的人给打伤了,不过她们肖总看在小曾受伤不轻,而他们家条件又比较困难的份,出于人道主义,才决定以公司的名义资助一笔钱,给他看病所用,而不是赔偿金。”
项枫冷笑道:“他倒是打的好主意,那曾师傅就这样接受了他们的条件了?”
戴诚叹了口道:“哎,不接受又能如何,孩子已经没了,房子也毁了,肖德贵又是手眼通天之人,手底下还纠集着一帮暴徒,你说像我们这样的平头小老百姓拿什么去跟人斗?这件事发生后,小曾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郁郁寡欢,沉默不语了。”
项枫沉吟道:“那造成孩子意外流产的‘行凶者’找到没有?”
戴诚道:“找到了,提起这件事,我心里就更加有气了。”
项枫微微一怔:“怎么?”
戴诚怒火难平道:“因为当时参与的人不少,谁也说不清楚最后推倒小曹的人究竟是谁∫听说当时肖德贵竟是公然开出价码,说谁愿意去警察局主动投案自首的,他个人将负担起这个人以后家里的所有开销,并且给出十万块的重奖,结果造成他手底下那帮人个个都抢着去自首,想要拿这笔钱,你说这不是故意往人伤口撒盐吗?”。
项枫眉头紧皱,心里对肖德贵这个人已经产生了非常不好的看法。
当然,更加让他感到痛心的是政府部门的不作为,特别是身为执法部门的公安局。这也让项枫对岳州治安现状愈加不满,还好平峰的调动手续已经下来了,下周一他就将过来正式走马任,直接出任岳州市公安局主管刑侦和治安的绸副局长一职。
而这已经是项枫为他所能争取到的最大职位了,只消平峰能在新的岗位尽快适应过来,再打几个漂亮的翻身仗,好让人拍手称赞,争取早日还广大岳州市民一个朗朗乾坤。
项枫沉吟片刻,方致歉道:“对不起啊戴老师,都怪我们的工作没做好,才让你们遭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戴诚忙不迭道:“项市长,这件事怎么能够怪你呢?要怪,也只能够怪肖德贵那帮人,他们良知尽失、坏事做绝,迟早有一天,那是要遭报应的!”
忙碌完一天,晚项枫回到自己家中,看着空荡荡的房子,脑海里不由自主回想起昨天和麦西母子共享天伦之乐的幸福场景,心里不免有几分失落,家里少个女主人,到底显得冷清不少。
“哎!”
项枫叹了口气,先去浴室冲了个澡,等洗完出来,抬头看了看时间,马就要到晚七点钟了,就打开电视,给自己一壶清茶,等看完新闻联播以后,他才拿起手机拨通了麦西的电话:“怎么样,安全到家了吗?”。
麦西道:“嗯,下午2点多就到了,本来想打电话告诉你一声的,可又怕影响你工作,就没打了。”
项枫道:“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