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枫一怔,也将手机放了回去,跟着朝事发地点走了过去,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就在这时他兜中的手机却震动起来,只能停下脚步,拿出手机看了看号,是嫣然打来的,接通后就听见王盼盼脆生生的声音传来:“表哥,我是盼盼啦。不好意思啊,火车有些晚点呢。不过你别担心,我们已经过了岳州,大概还有半个钟头就到星沙,你不会等急了吧。”
说话的是王盼盼,陈嫣然同校的死党兼密友,同样是首都电影学院表演系的高材生,项枫在京城见过一次,很漂亮的一丫头,就是行事太过风风火火,跟个男孩子似的。说好听点叫开朗大方,说不好听就叫鲁莽。和项枫刚认识没多久,便跟着陈嫣然一口一个表哥亲热的喊着,自动成了项枫的表妹。还喜欢用手挽着项枫走路,丰满的胸部用力贴在项枫胳膊上,也不怕被他给吃了豆腐。
“盼盼?”项枫微微一怔,有些哭笑不得道:“怎么你也来了?”
王盼盼笑着回道:“嘻嘻,人家还不是想给表哥你一个惊喜嘛!”
惊喜?
不惊吓就是好的了,来之前项枫可不知道王盼盼这小丫头会来,不然怎么也得给自己拉个伴,免得再被这小丫头片子的过激举动给吓出毛病。
项枫讪讪道:“哦,我知道了!那你们现在到哪了?路上没发生什么意外吧?”
王盼盼道:“还好啦,我们坐的是软卧,整节车厢都没几个人。就是火车晚点了,本来应该早就到星沙了呢,可今天凌晨时分,火车在途中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停了约一个多小时,也不知道怎么搞的……”
王盼盼就火车晚点一事说个不停,也不管项枫听了耳朵是否会起茧。
“项大哥你等久了吧,嘻嘻。不过你别担心,我们大概还有小半个钟头就能到星沙了,刚乘务员已经通知我们换过票了。好了项大哥,不跟你多说了,让嫣然跟你通话吧。你不知道,她在我旁边这会都快要急死了,那个迫不及待哦,一路过来口里不停地念叨你的名字。还有早几天前在学校里,就开始茶不思、饭不香、夜难眠的……”
“你胡说……”王盼盼叽叽喳喳地还想继续说下去,手机已被陈嫣然给一把抢了过去,气咻咻地道:“哥,你别听盼盼乱说啦。她,她就是惟恐天下不乱,人家才没有迫不及待呢。”嘴里说着没有,但语气里流露出的依恋却是实实在在的。
项枫笑了笑,温声道:“嫣然,你和盼盼下车的时候注意点安全,别跟人挤,哥就在出站口等你们。”
“嗯,我知道!”嫣然点了点头。
项枫道:“那我挂了,待会见。”
“好的!”嫣然将电话挂断,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表哥,不由看得痴了。
结果又被王盼盼取笑,两个忻娘随即打闹成一团,显得异常开心。
将手机收好,项枫却显得有些意兴阑珊,他也知道表妹心里可能是喜欢上了自己,但他却不能对此有任何回应,只能故作不知。但愿她能早日找到如意郎君,将自己给忘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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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枫微微叹了口气,抬头望了眼电子显示牌,已经8点45分了。想了想,又转身朝出站口的铁栏杆处走去,对前方的热闹反而没心情再多看了。
过了一会,有一男一女两名身穿公安制服的车站派出所民警向围着的人群走了过去。
大概两三分钟之后,围着的人群就慢慢散去,一名穿着鹅黄色连衣套裙的年轻女子出现在项枫的眼帘,大概二十四五岁,长得很漂亮。
此时,她半蹲在地上,白皙的脸蛋满是泪痕,手里紧紧抓着女民警的胳膊,小声哭诉着什么,女民警也低着头劝慰她,而男民警则手拿对讲机,神色严肃地大声说着什么,项枫隐隐从他口中听到婴儿、被骗、人贩子之类的敏感词语。
难道是一位在火车站遗失自己孩子的年轻妈妈?
项枫眉头一皱,不由想起现在还待在儿童福利院地小女孩丹丹,也是不懂事的时候就被人贩子给偷偷拐带了出来,最后沦落街头,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家在何处,父母是谁。
项枫一下就动了恻隐之心,正想上前去询问两位民警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名年轻女子突然站立起来,然后飞快地跑向一名手中正抱着婴孩的老妇人,嘴里欣喜若狂地叫唤着:“囡囡,乖囡囡。我的宝贝女儿,妈妈在这里,妈妈就在这里。”到了老妇人身前,伸手就想要去抢她怀里的婴孩。
老妇人先是被吓了一跳,险些让年轻女子将她怀里的婴孩抢走。随即就沉下脸,大声呵斥道:“你想干什么?你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光天化日下竟然强抢别人的孩子?”
年轻女子楞了一下,低下头仔细看老妇人怀中的婴孩,这才察觉并不是自己的孩子,脸上马上流露出失魂落魄地神情。
“我说忻娘,看你人长得挺漂亮的,怎么连这种事都做的出来?你父母难道没教过你……”老妇人还待再说下去,两位民警已经走上前,女民警忙不迭打断她的话道:“对不起阿姨,您错怪她了……”
男民警就趁机将事情的真相向老妇人重新复述了一遍,原来这名年轻女子叫姜玉盈,今年24岁,重庆市涪陵人,是驻星沙某部的一名女军官。今天早上,她抱着自己刚满周岁的女儿囡囡准备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