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藏是个一门心思向佛开宗立派的大师。比和尚只打了3岁而已。但此刻的名声似乎还沒有和尚大。和尚的神仙之名早已经传遍大江南北黄河内外。可吉藏还在默默的读者佛经专研着佛法。
吉藏是个很帅气的和尚。年轻有灵性。让人看上一眼就立刻觉得可以完全相信那种。只是见过吉藏的人太少太少。他可不像和尚那样在大殿里支个摊给人摸骨看相滚床单的。
吉藏喜欢安静。喜欢静修。他的房子里除了一床铺盖一个打禅的坐垫外空无一物。
此刻吉藏正趴在冰凉的递上抄写着金刚经。因为他这几天有些心烦意乱告绝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果然。突然他身后响起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师兄。你忘了师傅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过的如此清贫简单岂不把自己身子都弄垮了。师弟我太善良。看不得这个。我还是闭上眼睛吧。南无阿弥陀佛。”
吉藏沒有回应。依旧趴在地上心无旁骛的抄写金刚经。他不写完是绝对不会起來的。哪怕火上房哪怕火山喷发12级大地震也不行。这就是吉藏的悟性和执着。
和尚知道跟他说这些话就是对牛弹琴。两个人完全尿不到一个壶里。不过他们两个却是他们的师傅智禅法师最喜欢的两个徒弟。只可惜老法师去的太早沒能继续带这两个弟子。老法师死的时候他们还很小很小。
所以后來和尚辗转到了大周皇城长安。吉藏则來了建康城栖霞寺拜在法朗门下。和尚一屁股坐在床上。因为这屋子里除了吉藏剩下趴着的那个坐垫再也找不到坐的地方了。
然后拿出一条大方巾铺在床上。随后拿出一只烧鸡一只烤鸭两个猪蹄还有两坛杜康。最后打开封泥。美滋滋的喝了一大口。随后吟诵: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罪过。罪过。南无阿弥陀佛。”口诵佛号。趴在地上的吉藏终于写完占了起來。看着和尚酒肉穿肠当真难受的比下地狱还煎熬痛苦。
“赶快收起你的大不敬之物。有什么事你就说。我答应你就是。”他跟和尚一起长大一起侍奉师父。随手两人分开的时候还很小。但这两个都不是一般人。感情比亲兄弟还要亲。如同血亲。而从小和尚一直都是调皮捣蛋的角色。吉藏则经常要代他受过。不过即便如此吉藏对和尚依然处处关心把好吃的好穿的都让给他。自己总是补丁摞补丁也毫不在意。
吉藏本就是慈爱之心。哪怕2年沒见的师弟突然出现在他的禅房里无理取闹做些对佛门大不敬的事情。他依然宽恕。
和尚铺摆的快收起來的更快。眨眼间只剩下手里的杜康了。哈哈大笑。“师兄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死板。这的确是酒坛。可里面装的却是栖霞山天眼泉的泉水。不信你试试。”
吉藏才不上当。这种当他小时候上多了。到现在已经有免疫力了。“你从大周而來。一定为了大周之事。说吧……”
吉藏自知如今他沒什么可招待这个精灵古怪师弟的。现在的师弟可是名声在外比他富裕多了。而且只要过來看望他就会留下大笔的香油钱。一个和尚给另一个和尚填香油钱。而且这些钱只能吉藏使用。其他人都无权动用。
“还是师兄了解我。不过这次可不是为了大周而是为了美人而來。嘿嘿。我从小就喜欢美女这事你也不是不知道。”
吉藏长长叹息一声。“师弟。你何时能正经起來。师傅都讲你的慧根和佛缘远远在我之上。只要你肯放下红尘俗世静心礼佛一定会有大成。又何必整天用酒肉毒害自己用女人麻醉自己。不过莫非你想见的是太子妃。”
和尚脸上坏笑。“看來师兄也是假正经。我一说美人你就知道是太子妃。莫非你跟这太子妃有一腿。哈哈哈”
和尚的笑声爽朗响亮传出老远。吉藏却沒有丝毫慌张。“太子府里太子妃被称为陈国第一美人。何况她曾经3次找我來占卜都被我拒绝。”
和尚兴奋的一拍大腿。“就知道你包藏祸心。你这是欲擒故纵对不对。不过你肯定跟张丽华见过面。此女如何?”
和尚摸骨看相的本事是从智禅那里继承來的。吉藏当然也会。他只是几乎不用。他在乎的是佛法和修行。而且往往有自己独立的想法和思维。
吉藏的表情变得迷茫起來。一种极少见的迷茫。“张施主于天理不合似乎不该存在在此世间。此女身上有一种我看不到看不透的灵场。所以不是不给她占卜而是不会给她占卜。她的命数完全是逆反而來……当真是怪事。我为此研讨了将近半年至今却一无所获。”
“也许是我根本沒有这方面的才能。讲相术。摸骨。占卜。这些师弟你总是要比我这个门外人强上许多。刚好明日张施主会跟太子一起來庙里祭天祈福出征。张施主必然会再來找我。因为我跟她约定会给她一个结果。”
和尚听得神情阴沉下來。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让他完全相信永远也不会去怀疑。那这个人就是吉藏无疑。可吉藏说的这情形让他怎么都觉得恐怖又熟悉。因为他在杨广身上也曾经感觉到这种反逆灵场的气息。只是那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杨广还说了些他完全听不懂的语句。只是从那之后再见面杨广的那种反逆灵场就几乎消失不见了。现在更是一点都沒有。
他一直深深怀疑杨广跟张丽华远隔千里到底是如何见面如何结下仇怨。现在看來两人之间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