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珞吟嘴角勾着笑,双眸威严地打量了四周,看着眼前沉着脸的李冰,倒也不在乎。觉得双腿站得有点酸痛了,海珞吟瞥了眼一旁空着的椅子后,目光冷冷地掠过站在一旁不敢吭声的妃子,淡漠地问“叹,这腿站得有点酸了呢。不知本宫能否坐下?”
若李冰心底善良,无想与别人较量之心的话,那么在海珞吟的心里,她一定会是个好女孩。无奈,李冰受了权利和地位的影响,从而变成一个处处都要计较的女人。而凭着家族对扶桑国有所奉献,再加上自己与生俱来的美貌,李冰自然而然地变成了一个内心险恶的女人。
海珞吟想象力丰富地想着,可心中却觉得这猜测十分不靠谱。
将视线收回,海珞吟一屁股坐在凤椅上,居高临下地观察着眼前的人们的一举一动。就在海珞吟刚到不久,应天瑾也紧跟其后,来到了旺竹殿。只不过,他身边却还跟着一个人。
这几个女人真是够了。凭什么看着自己时的眼神都是害怕的?她有这么可怕么?
听见了海珞吟的允许后,跪下的人们这才自地上起身,压低音量地谈着天。这是海珞吟初次进到旺竹殿。只见眼前的旺竹殿布置的有些简单却带着一股端庄的霸气。竹子的壁画栩栩如生地画在墙上,用红色丝布布置起来的旺竹殿在此刻看起来是那么的热闹。
安和殿。
李冰看着不知为何突然奉劝自己的海珞吟,心中不由地来气,于是不满地出声“这姐姐就不必担心了。妹妹究竟值几斤几两重,妹妹还是知道的。”
海珞吟身穿着多层的朝服,顿时觉得闷热万分。不耐烦地坐在轿子里,海珞吟简直快要将应天瑾给骂死了。
吃饱喝足后,海珞吟却忘记了关于那玄秘的书法技巧之事。就这样,时间一天一天地在流逝,转眼间,很快地便来到了宴会到来的那一日。
“奴才(奴婢)参见皇上!”
随着应天瑾华丽的登场,在场的人们,包括了坐在凤椅上的海珞吟皆不约而同地请安。应天瑾扫视了眼眼前满是人海的宴会现场,嘴角不禁为这热闹的现象而微微上扬。不错,他的左手右臂的确没让他失望!
海珞吟肯定地点点头,直接将应天瑾给抛出脑外。可是,就连唯一可疑的应天瑾都被自己否认了,那么还会有谁来写这些啊?蓝西自小没上过学堂,压根就不识字,不可能会是蓝西啊!
拿起摆放好的筷子,海珞吟欢喜地吃着碗中的食物,脸上尽是满足的笑意。而蓝西便在一旁,边看着海珞吟享用着午膳,边收拾着桌子上的宣纸。
“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李冰蹙起眉,双眸冷冷地盯着一脸然的海珞吟,语气不佳地反驳,“姐姐难道认为妹妹的为人十分嚣张么?如果是,不知道姐姐为何会这么认为?不过,妹妹自认为自己的为人处事做得十分完美。这不,妹妹们挺喜欢和妹妹聊天的呀!”
海珞吟坐在凤椅上,看着应天瑾华丽的登场,却没有太大的感触。毕竟,每次他出现在自己身边时的方式,比这个还要‘华丽’。而吸引了她的目光的,却是应天瑾身边身穿着灰色长袍的临武王。
耳边传来舒儿的赞美,海珞吟再怎么严肃也不由地感到心花怒放。刻意压下心中的得意,可脸上笑弯了的水灵双眸却出卖了海珞吟的淡定。
好奇地自床上起身,海珞吟一步一步地走到茶桌旁,看着桌上摆放得十分整齐的宣纸,心中不禁大为吃惊。刚刚一回到安和殿,自己便让蓝西马不停蹄地到御膳房吩咐午膳了。她有这么快的速度,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凌乱不堪的茶桌收好么?想想,也不太可能。
莫非是……应天瑾?
“微臣参见皇后!”
现实生活中有多少个因为一点点的成就就过度骄傲的人,而得罪了许多人从而被社会抛弃,最后流浪在街上,被世人唾弃?而李冰这样的性格,要换在现代,那么她现在极有可能正在被众人吐着口沫中……
但这也不可能会是安和殿里其他的宫女们收拾的。早在成亲后的第三天,自己就已下令,从此以后只有蓝西一个丫鬟能进入安和殿内部。既然如此,那这茶桌会是谁收拾的呀?
直直地躺在柔软的床上,后脑勺轻轻地枕在纤细的左手臂上,海珞吟迷离的眼神望着金黄色的床帘,眼神之间没有聚焦点。鼻息之间仍是应天瑾的味道,海珞吟不耐烦地喷了口气,试图将鼻息之间那属于应天瑾的气息吹散。无奈,那抹气味就像是魔咒般不离不散。
海珞吟眼神凶恶地坐在轿子里,愤愤地低声骂着“这玉兔精不知道发什么疯,有事没事地居然说要办宴会。办宴会就算了,还非得要我穿上这么复杂、闷热的衣服,简直就是脑子有病!”
海珞吟不满地扭头看向劝着自己的蓝西,脸上硬生生地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愤愤地回道“这样可以了?你最近怎么对本宫有那么多偏见?记清楚自己的身份了,当心哪天本宫也像李妃对善花那般对待你。”
待海珞吟与蓝西再次回到安和殿时,应天瑾早已离开。空气里就只剩下属于他的凝重气息,那抹气味在安和殿蔓延着,迟迟不退去。
要她说,李冰的心就是个黑色三角形,尖酸刻薄、黑暗无比。自从在傲萧宫第一次和李冰对过话后,海珞吟心底就对她不是很喜欢。而前不久李冰赏了善花一耳光后,自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