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缓缓坐在椅子上,虽然她对妫岚颜的态度有了心理准备,现在看来还是准备的不够充分这块冰山不太冷gl。平安自穿越以来,吃了不少苦,杀过人,父亲疯过,但总体来说还是称心的,甚至比前世还好,起码父亲秦子路是一心一意疼爱平安的,捡到的七七也是按照平安的心意,被打造成平安心目中好老公的样子。
而自平安进雍京之后,平安的日子过得好了很多,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人的心理也是一样的。平安进雍京之后虽然受了一些挫折,还差点丢了小命,但精神上是愉悦的,比如娶的三个侍君,虽然都是能独当一面的人物,其实还是合着平安的心意在做事,都是努力在讨平安的欢心。
就连惠帝,也是只要平安说出一个主意,就算平安不愿意去承担责任,惠帝也会让整个朝廷围绕着平安的主意运行,更不要说基地的人简直是把平安奉若神明了,即使发现平安的缺点,大家也都是哄着托着平安。
以前那些不太喜欢平安的人,像洪洛,德操,甚至燕贵,在接触了解平安之后,都对平安或多或少有了改观,而她们在之前对平安不喜欢的时候,也都会在表面上保持着对平安的尊重,毕竟平安的身份在这放着。自然也有一些人对平安始终抱有敌意,但是就算是敌意也是对平安能力的一种肯定。
这一切无疑让平安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膨胀,她虽然仍然喜欢说一些惫赖的话,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傻事,但在平安的内心中已经滋长了一种情绪,有点唯我独尊,有点轻飘飘,有点大家都要爱我的自恋。只不过因为她终究是一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这种情绪在日益俊朗的外貌和灿烂笑容下被掩藏的很深,就连平安自己也没有发现。
而今天在这个女人为尊的世界,一直被男人宠纵的平安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这么和妫岚颜解释了,还是被妫岚颜当面顶撞讽刺,最主要的是妫岚颜言语之间的意思明显是在影射秦子路,这是平安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平安有点按捺不住,火气一涌一涌在胸口似乎要喷发而出。现在的雍京已经没有人敢这么和平安说话。前一个讥讽平安的人已经被平安打成了废人。现在关在基地里想死都死不掉。平安眯起了眼睛,看着站在那里脸上冷冰冰的妫岚颜。
唐公公等人虽没觉得妫岚颜这话有什么不对,但刚成亲便这样和妻主说话到底不好,毕竟夫妻以后日子还长,要是现在就心里有了芥蒂,妫岚颜又是远嫁自此。恐怕将来吃亏,忙想上来解劝。但见平安那冷冷的目光扫过,就连唐公公这样见过世面的老公公也是骇了一跳。所有人冻结在原地,不敢移动半分。眼看着平安就要发飙,突然院子里有人说道:“王君在吗?”
屋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唐公公和几个公公对了个眼色,叫碧溪的侍人忙打帘子出去问道:“谁啊?”
“侍君李蕴秀前来拜见王君,给郡王和王君请安的。”李蕴秀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宋公公忙出去笑道:“原来是三位侍君啊,请稍等,待我通禀。”
李蕴秀福了福笑道:“有劳公公了。”便和月心。燕赤霞在阶下等候。
宋公公走进屋里,见妫岚颜还站着那,便上前扶妫岚颜在平安的旁边坐了,笑道:“殿下,快坐好,郡王的侍君来给殿下请安奉茶了。”平安听见李蕴秀等人要进来,不想他们难过,便收起了刚才的怒气,屋里的人才解了冻,赶紧雁翅排开站好位置。
妫岚颜吸一口气说道:“请吧!”门口的侍人搭起了帘子,李蕴秀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月心和燕赤霞,最后走进来的是宝儿,他朝上对妫岚颜福了一下,便径直走到了平安身后,平安诧异地看着宝儿,心想这个小家伙干什么呢这是?宝儿好像没看见平安的眼神一般,板着个小脸目不斜视,倒把平安看得差点乐了出来,刚才心头的怒气便淡了很多。
妫岚颜看着先进来的李蕴秀,虽然传闻中这侍君元官嫁给平安之前就失了身的,心里还是赞叹了一下,只见他形容偏瘦面貌姣好,更加令人惊奇的是他的皮肤如凝脂一般泛着光泽,身上穿着一件淡紫的衣服,那紫淡的接近白色,却愈发衬得李蕴秀面如白玉。李蕴秀本来低着头,大约是感觉到妫岚颜在看自己,抬头正对上妫岚颜的目光,便笑了笑,然后跪倒在公公摆好的垫子上,说道:“侍君李蕴秀。”后面月心和燕赤霞也跪倒在垫子上:“朗月心。”“燕赤霞。”“拜见王君。”
妫岚颜因听说过月心的事情,便对他比较上心,这时候听月心说话,仔细打量着月心,发现月心和自己想象的并不一样,因像妫岚颜这样的身份自然不可能见过伶官是什么样子,自从听说平安有个侍君是伶官之后,不免心中有了一些想象,无非是把这些伶官想得如何如何不堪,如何如何的会魅惑妻主,只是眼前这个略微丰满的男子却是周身散发着一种自己不熟悉的气质,好像很自信又有点骄傲却好像都不是,虽然是跪在了自己面前,那样子似乎并不把这事看的多重,反而是前面的李蕴秀让人感觉有一些局促。
再看月心身旁的燕赤霞倒让妫岚颜吃了一惊,要不是看他耳朵上的耳饰,妫岚颜倒要认为这是个女人了,只是这耳饰倒也特别,燕赤霞这样的人要是带了平常男人家戴的耳饰未免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这耳饰小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