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以人握拳迎向任泽默,两人自小一同学习柔道、拳术,因此手脚功夫可说不分上下。由于电梯空间太过狭小,两人不可避免地都挨了对方几拳,电梯门开启时,两人身上明显都有打斗的痕迹。
秋以人率先步出电梯,他扭了扭手腕,薄唇扬笑;“这几年你功夫完全没落下嘛。”他态度自然地仿佛刚刚不过是老友之间的较量而已。
任泽默提步掠过秋以人,刚运动太过激烈,导致他腿伤复发,这时走起路来明显能看得出他有些微跛。秋以人丝毫不避讳,他挑眉道:“阿默,腿伤恢复的不错啊。”
任泽默的脚步停住,他的声音冰冷得如同索命的阎罗:“秋二,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秋以人不置可否,他看着任泽默的车从他身边急速地驶过,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如毒蛇一般伺机而动:“凭你?”地库的风凉飕飕地吹过,空旷的有些阴森,秋以人扬眉淡笑,笑容诡异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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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瑾旖是不愿意接近漾歌的,只是别墅不大,两人碰面却是不可避免。
莫瑾旖到庭院的时候,秋以人请来的看护正推着漾歌在庭院散步。漾歌仍是不言不语的样子,但这几日倒是肯吃一点东西了。
听说,是因为孩子的关系……
莫瑾旖收回视线,选了一个离漾歌最远的位置坐下。风轻云淡,莫瑾旖把目光投在头顶的浮云上,她的眼神飘浮,渐渐的,有了点睡意。
不知过了多久,莫瑾旖起身的时候,余光瞥见了树荫下的漾歌。她的看护不知去了哪里,树荫下就只剩下她一人,孤零零地坐着。
鬼神神差的,莫瑾旖缓缓地朝她走了过去。她悄无声息地走到漾歌身边,从漾歌的脚边拾起了掉落在地的毛毯,盖回了漾歌的腿上。
“你怀着孩子,还是不要着凉的好。”飘入风中的声音带着点微微的沙哑。
漾歌的身子一震,竟有了动作。她缓缓抬手,轻轻地覆在依旧平坦的小腹上,多日来木然的表情浮现出了浓重的哀色。
莫瑾旖没有再与漾歌交谈,她的身子笔挺地站着,冰凉的手掌无意识地盖在了小腹上,曾经,这里也有过一个小小的生命……
夜里,秋以人依旧是与莫瑾旖同床。黑暗中,两人手脚教缠,体温相贴,说不尽的暧昧与缠绵。莫瑾旖紧咬着下唇,汗水自她的颊边流落,她曲起身子,迎向秋以人,身子相贴的温度沸沸扬扬的,几乎要将她灼伤,可她怎么也不肯屈从半声。
秋以人自是发现了,他揪住她,似恶意地与她较劲。终于,一声软软细细的申银从莫瑾旖的口中流露……
夜晚渐渐地深了,莫瑾旖等着身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时,才轻手轻脚地坐了起来。她裹着床单蜷着身子坐着,视线落在了秋以人赤*裸的胸膛上——那里青青紫紫地印着几道伤痕。她的手指停在半空中,隔空轻抚着。
皎洁的月光从窗外冷冷地透进来,印在莫瑾旖的眼底。那双曾经明媚妖娆的眼睛现在虚空一片,幽幽暗暗地如同一潭深渊。
莫瑾旖缩回手,覆上了清瘦苍白的脸颊,晶莹的泪珠从她的指缝间滴落。
时至今日,为什么自己还不能离开?
他明里伤她,她暗中害他,究竟她对他那纠葛扭曲的心思是刻骨的恨,还是偏执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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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漾歌从公寓搬走后,任泽默就回去过一次。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公寓里的东西全教他找人清空了,现在那套公寓已经完完全全地空了。
任泽默原来住在他的另一套公寓,但任母刘悠这几日却通知他回任宅去住。任泽默考虑再三,终究是应了任母的要求。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莫妮会在他家。
任泽默神色冰冷,莫妮从他的监控下被接走,居然没有人通知他?
自任君浩死后,刘悠也似乎老了许多。她近日多研习佛法,整个人比以前看起来温和了很多。
“阿默,既然你和秋家的丫头已经离婚了,而莫妮又怀了你的孩子,那你就早日娶她,好让她名正言顺地生下任家的孙子吧。”
刘悠和莫妮原以为任泽默会反对,正想着要怎样说服他时,没想到任泽默却是冷冷地答应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