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伊健眼望前方沉默半晌,面上一丝表情也无,道:“我没想过出阵,只要能够解瓦岗之危,证明我罗成不是一个懦夫,我便死而无憾!”
众演员都是一凛。徐熙媛自然知道这话是讲给谁听的,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秀眉一蹙,转头道:“你……”却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郑伊健沉声命令:“马上回去挑选五百个不怕死的精兵,我们各领一百,四更做饭,六更在校场集合。”
“遵命!”
郑伊健又道:“贾甫顺,找一个武功不弱的兄弟,看住单姑娘,不准她私自外出。倘若有一天,我们破了杨林的阵法,将她亲手交给单庄主;如果我们失败的话,将她带离此地,越远越好。”
徐熙媛再也忍不住,冲口叫道:“不成!我明天也要去闯关!我要见我二哥!”
“不可以!”郑伊健转头定定盯着徐熙媛,脸上全无平日里的温润,眉峰间的霸气隐隐现出,“你要留在金堤。”
“你凭什么管我?你没权利!我是一定要去的!”徐熙媛胸口起伏,想起以往二哥都没这么管过自己,更是气愤难平。
郑伊健看了徐熙媛半晌,眼中情绪瞬息万变,最终归于一片沉寂,声音威严道:“贾甫顺听命!好好看护单姑娘,若有遗漏,军法处置!”
“遵命!”“贾甫顺”虽不知郑伊健和徐熙媛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保护好徐熙媛总是没错的。
郑伊健和其余人等渐渐退开,徐熙媛留在原地,慢慢啜泣起来。这一路行来,虽然自己并没向郑伊健要求什么,但吃穿用度,每一项都是他亲自安排妥帖的,他从来没有违逆过自己的意思,可今天,他的神情、他的语气都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太过严肃,严肃到心里感觉一阵阵发凉,可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她自己都想不明白。
……
“!!!很好!!!换场。”唐谦说道。
……
“ion!!!”
……
瓦岗大开城门,古天乐等人率兵冲了出来。杜汶泽见瓦岗终于忍不住拼死一搏,下令让长蛇阵围攻。众人本就没做活着回去的打算,奋力冲进阵中,只盼能在十分危险中求得一分胜利的希望。然而只听惨呼连连,瓦岗的士兵们被长蛇阵分别围困,不得照应,无不被乱箭射死或是群枪扎死。长蛇阵拿着盾牌横冲直撞,无所顾忌,将瓦岗众兵撞落马下,提枪刺死。
陈小春和古天乐被撞下马来,立即一个翻身站起挡开涌过来的敌人,张晨光和李子雄则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每人拼力对抗身前的士兵,自顾不暇,更别说去破阵了。
杜汶泽见瓦岗众豪负隅顽抗,捉襟见肘,握紧囚龙棒就打马向古天乐冲来。古天乐刚站稳脚步,见囚龙棒扫到,忙跃起避开。杜汶泽居高临下,古天乐本就落了下风,又加上失了先机,更是只有守避的份儿,一时颇为狼狈。
万分危急之时,忽听马蹄声响,一个几百人的队伍押着几辆小车从后面向阵中冲来。为首一人面蒙白巾,眼神凌厉,身着蟒袍金鳞铠甲,手持一把银枪,身形快如闪电,骑马将身后众人远远甩开一大截,当先冲入了阵中。
两军的士兵拼杀激烈,谁都没有注意到这陡然杀至的一帮人,然而在城楼观战的寇世勋却看到了,认出是金堤的士兵,推来的小车上满满堆放着的是粮草,忙命众兵大开城门,一齐抢出,护送粮草进来。
蒙面人把枪一撵,冲进营盘,直冲得一路东倒西歪,死伤无数。他径直冲到古天乐身边,把正要打到古天乐身上的一棒挡了开去,和杜汶泽交起手来。杜汶泽见本快要获胜,却凭空里杀出一个蒙面人来,怎不恼怒?举起囚龙棒劈面来迎。蒙面人使开枪,如银龙出水,猛虎离山,左攒右挑,上横下扫,枪花舞的只见一团银光,竟和杜汶泽打了个不相上下。
瓦岗众兵见有人冲破了长蛇阵,又缠住了杜汶泽,正是大好时机,士气大增,干脆下马各挥兵器,大开大合,一齐发威,濒临颓败的局面竟慢慢有反败为胜的趋势。
杜汶泽见这蒙面人出手狠绝迅猛,暗暗心惊,竟不知瓦岗有这样一个使枪的高手。而这枪法又太过眼熟,竟像是和李保田交手时见到的罗家枪法,疑云大起,挥棒挡开一枪,退后一步,厉声喝问道:“你是谁?”
蒙面人还未答话,杜汶泽忽觉右边一阵劲风扑至,只听一声清亮的呼喝,一个小兵挥刀向自己砍来。杜汶泽挥棒挡开刀,和那小兵拆了几招,只觉那小兵身法虽灵动,武功却是平平,怒喝一声,囚龙棒扫出,把那小兵的头巾挑落了下来。那小兵“啊”的一声,身子旋开,长发飘动,竟是一个娇小可人的少女。
杜汶泽吃了一惊,还没反应过来,那蒙面人瞳孔骤然缩紧,已经抢下马来,伸手接住了快要摔倒的少女。
那少女正是徐熙媛,她见郑伊健不让她跟来,便化装成了小兵,混在队伍当中随众人冲了进来。而那蒙面人自然就是郑伊健了,他不想被人认出连累家人,因此蒙面上阵。
远处的古天乐看到徐熙媛竟混在此处,脸色一变,急挥双锏逼开周遭敌军,向这边奔了过来。郑伊健向徐熙媛急喝一声:“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