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真的是死人吧?
白暖顿时被吓得整个人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狐……狐狸洞里怎么会有死人?难不成,难不成是那墨澜回来了,发现她不在洞里,一时生气,随便抓了个人过来泄愤,就……
白暖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大脑转动,几乎是超常发挥一般,居然下意识的就使出了凝光术。一团白色的拳头大小的光球轻盈地在白暖的指尖跳动,虽然不大,却是足够照亮这一块方寸之地。
白暖盯着指尖之上的光球猛地一拍脑袋,对啊!自己真的是墨盈当久了都忘记了,墨盈不会使这些小术法,她可是会啊,反正墨澜又不在,自己干嘛还要小心翼翼地用火折子点火呢。
白暖一瞬之间茅塞顿开,衣袖翻飞之间,秀美的指尖一挥,洞内顿时灯火通明,格外明亮。
在洞府亮起来的瞬间,白暖的惧意也扫去了不少,她舒了一口气,这才大着胆子向那人躺着的地方望去。这一眼不看不要紧,看了却把白暖又是吓出了一身的汗。
躺在那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墨澜!
墨澜仰面躺在地上,而身下氤氲着一滩血色的痕迹,身上的墨色衣袍破破烂烂,整个人就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战役才回到了这里,几乎是奄奄一息。
即便墨澜并不是她的亲哥哥,这样的情况还是让她心里头滋生出一种慌张与担心来。白暖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墨澜自地上扶了起来,手指轻柔且仔细地检查着墨澜身上的伤口。
除了腹间那一道较深的伤口以外,其他的伤口并不严重,大部分都已经止血结痂,而腹间那道,深可见骨,血迹斑斑,惨不忍睹。这样的情况让白暖很是意外,毕竟妖的**比起人来说要坚韧许多,即便是受伤,恢复速度也要比普通人快的多,可是墨澜的伤口看上去像是伤了几日了,却一点都未见好,而方才白暖握住他手腕时发觉他的内息极其紊乱,像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难不成……是反噬?
白暖忽然想起,叶云笙说过,墨澜是使用禁术出去的,狐族禁术事后会有反噬,严重的可能危及性命。
白暖心头一紧,小手按在墨澜丹田之处,闭上双眼,神识探了过去。
墨澜的丹田位置,一颗墨色的狐丹静静地悬在那虚空之中,只是光芒暗淡了许多,让人觉得有些焉焉的,白暖神识轻移,仔细观去,那狐丹之上出现了些许细小的裂纹,白暖暗叫了一声不好,连忙退了出来。
手中法决一掐,墨澜的身体悬空浮了起来,白暖手指一指,墨澜便向着石床的方向稳稳地飘移了过去,最后轻轻地落在了床铺之上。
白暖快步来到床前,手掌轻翻带着柔白的微光,手掌所过之处,身上的伤口都渐渐结痂褪去,直至没有痕迹。直到墨澜腹部那道最深的伤口也治愈了之后,白暖已是满头大汗,喘着粗气,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只能倚着那石桌才能站稳一些。
白暖明白,依照墨盈这具身体如今的修为,她所能做的只能是这样,可对于墨澜因为禁术造成的内伤和内丹的裂痕,她确实毫无举措,可是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墨澜就这么伤重不治。
白暖咬咬牙,撑起身子来,她或许不行,但是叶云笙一定有办法!
白暖的头还有些晕晕的,她撑着给自己下了个清凉咒,顿时脑子就清晰了许多,趁着这偷来的清明,向着洞外就冲了出去。
或许是人到了极限都能够爆发出自身的潜能,原本半个多时辰的路程,白暖片刻就到了。
白暖气喘吁吁地站在洞门口,恰巧见到翎儿一行人自洞府里走了出来,每人脸上的神色都是十分难看的。白暖心里头咯噔了一声,她心里头着急,偏偏就忘了这茬子!还好死不死的遇到她们出来,简直是冤家路窄!
白暖定了定神,眼下墨澜的事要紧,白暖也不想和她们起什么冲突,而且料想这些人也不敢在叶云笙的洞府门前造次。
那头,翎儿众人也发现了白暖,只见那翎儿立刻就挂上了一幅笑脸迎了上来,一把抓住白暖的手道:“哟,这不是盈儿吗?怎么,来找族长吗?”说着还没等白暖说话,忽然意味深长地笑了两声,转身对着旁边娇美的狐娘子道:“盈儿同族长还真是黏糊的紧呢,只不过……”
她黑溜溜的眼珠一转,弯成了两道新月,“盈儿妹妹你也知道,在你之前,我们几个同族长之间一向是十分交好的,但是如今你一人霸占了族长,我们几个可寂寞的紧啊。”
白暖自然是知道她话里头的意思,眼下她心里头挂念墨澜的紧,也没有那个闲功夫浪费在争风吃醋的事情上头。白暖尴尬地一笑:“我明白姐姐的意思,我会同族长好好说说的。”
这样的形势,白暖再笨也知道以退为进才是最好的方法。
翎儿听到白暖的这么一说,笑容愈发的灿烂,柔荑轻轻拍了拍白暖的手背,什么话都没有说,眼神一瞟,众女便乖乖地站到了她的身后,同白暖擦肩而过之时,低声说了一句:“妹妹,那我们静候答复了。”
白暖脸上笑容微僵,尴尬地点了点头,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进了洞府,直到感受不到身后的那一道道如芒刺背的目光后,才渐渐松懈下紧绷的身躯,快速地向内室而去。
先前她走的时候翎儿正好来,而她回来的时候,翎儿又正好离开,那么此时叶云笙一定还在洞府内。
白暖刚到内室门口,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