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滩沉寂的死水,毫无波澜。
谷底就像是一个细颈瓶,下面很是宽阔,却毫无生机。
那些乌烟瘴气的死气将周围的环境渲染成灰蒙蒙的一片。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个为什么来。
凤九歌抬起头来,望向半空之中抱臂旁观还有些生气模样的朝风,伸出纤细的小手来冲着他招了招。
“小公子你来看看。”
“一堆白骨有什么好看的。”朝风心情很不好,一听凤九歌不关心他只知道问旁的事,面上的表情更是活像谁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
凤九歌瞥向一旁强忍笑意的白狐,也微微一笑道:“刚才问错人了。小公子哪里有白狐你见多识广,就算问也应该问你才对。”
话音一落,就见一道风迅速地从他们的面上刮过,一敛睑间,小公子朝风已经落在了疑似帝修的白骨旁边。
拙劣的激将法,却百试百灵。
对于这个万年的老妖精,大概从没有人会质疑过他的能力吧。
云傲天宠溺地揉了揉了凤九歌的头发,微微翘起了嘴角。
他家的九儿,真是越发厉害了。
凤九歌却被那久违的一抹浅笑看愣了神,而后胸腔之中漾起止不住的欣喜。
冰山消融,百花盛开。
心中一抹暖意化开,就好像是一抹微微荡漾的涟漪一般。
她伸手握住云傲天的手,甚至感觉到冰冷的躯体,似乎也变得温热起来。
“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想不想知道了!”
朝风抓狂的模样抓狂的声音配合着那副稚嫩的模样,看起来真像是闹别扭撒娇的小孩子一般,让人真想上去掐一下那粉粉嫩嫩的小脸庞。
“小公子可惹不得呢。”
凤九歌冲着云傲天无奈一耸肩,嘴角却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带着明媚的春景。
龙骨的确是新的,周围留下了一些虫蚁的尸体,明显是因为消化不了尸身留下的强大黑色灵力而被撑死的。
在整个妖界,妖龙一族都是最稀有的物种,不像是神龙一族,所有的臣民都是一个种族。
因为要保证政权的专一性,所以基本上是一脉单传。而此次圣魔域的分裂,也是因为帝天行有一个双胞胎弟弟。
帝修算起来,还是云傲天的堂兄。
不过最是无情帝王家,一个王道,一般是不允许有旁支的。
所以帝修和他的父亲若是不裂土为王,估摸着也不会为世俗所容,注定拥有那么高贵的身份,却是会惨淡收场。
所以算起来,圣魔域能够称得上龙的,除了云傲天和帝天行,就只剩下了帝修。除此之外,再找不到任何一个符合条件的人。
“虽然不知道你们说的帝修是谁,不过这具骨头的确是新鲜的,没死多久,估摸着也就两千多岁,死因不详。”
朝风一耸肩,表示自己知道的也就这些了。
年龄符合,没死多久,不管怎么样也该确定是帝修了。
云傲天觉得那抹不安像是自己的多虑,觉得能够称得上是他对手的男人就那么走了,还真让他觉得有些惋惜。
尤其是,死因不详。
就在他离开的这短短的时间内,整个圣魔域竟然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变化,就连帝修也无缘无故……
凤九歌知道云傲天在想什么,面上的表情也不怎么好:“如果是他杀,那么也就意味着,圣魔域还存在着一个十分了不得的人。如果是自杀,那么以帝修的为人,肯定会给我们留下一点惊喜。”
无论是哪个结果,对于他们来说,都存在一个未知的,巨大的危险。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假死……
不过要假死也该保证肉身不灭,如今这真身被毁成这副模样,不是真死也该真死了吧。
朝风明显有些不耐烦,带着白狐就要先走:“你们不走我们可走了,这里的空气闷得要命。”
说着就要飞身上去,却一下子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给弹了回来。
“空气!”云傲天突然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周围。
凤九歌赶紧抓住他的手,稳住心神,同时看着朝风在空气中一个旋转,而后骂骂咧咧地落在了地上。
“妈的,这什么鬼东西。”
他冷不丁没提防,竟差点着了道。
白狐跟在朝风后面跑得慢,倒是没什么事,耳朵敏锐地捉住云傲天脱口而出的两个字,抬眼望向了他:“君上知道是什么吗?”
失态的模样一晃而过,就像是从没有过一般。
那低沉的眉眼俊逸风朗,眉宇间隐隐一股狂傲之气,暗蕴龙威。
“这是帝家禁术,需以真龙之血为引启动,是鱼死网破的阵法。”
说着手中蓝色的光焰顿起,在身体的四周浮现出无数幽蓝的光球。上面布满了闪着白光的电丝,隐约闪烁。
他随手一扬,整个长满杂草的地上顿时掀起了一股旋风,将那表面的杂物枯骨全部粉碎成颗粒,飘散空中。
而在此之中,那具似乎已经没什么攻击力的龙骨却纹丝未动,依旧停在那里。
与此同时,凤九歌和白狐同时叫出了声:“血阵!”
他们脚底下的野花野草动物骸骨全部给云傲天一扫而光,隐藏在地底的阵法开始逐渐地浮现出来。
黝黑的一片圆形石台,将他们托在其中。上面繁复的花纹密密麻麻,无数相连的沟壑有规律的蜿蜒盘旋,一个圈一个圈地流动下去。
流动的,自然是血,还是新鲜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