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秋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秋桐抿抿嘴唇:“不要欺骗自己,你心里很明白我在说什么你什么都明白”
我叹了口气:“好吧,我明白”
“今天海珠打电话邀请我有空去她那里玩,我答应着,但是心里却突然很惧怕见到海珠,我实在有一种恐惧感,我害怕见到海珠我怕见到她我会无地自容”秋桐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自责:“有时候,一个人不管在做什么,不管做过什么,即使没有做到什么程度,但是心里有想法都是不可原谅的,都是不可接受的我其实很想对你和海珠说一声:对不起”
我怔怔地看着秋桐,喉咙突然有些发梗,心里感到异常悲酸和苦楚。
秋桐坐回到办公桌前,明亮的眼睛看着我:“易克,我希望,我只能希望,我必须希望,我们永远是好同事,好朋友我和海珠永远都是好姐妹我知道,人最难的是战胜自己,战胜自己的内心.我不知道自己能否真的能彻底战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走到哪一步,但是,在现实面前,在道德面前,我没有别的选择,我必须努力去这么做”
“但愿”我的声音有些嘶哑。
我明白秋桐说这番话的意思,我知道她在自责,她在警醒,她在告诫自己,她在努力控制自己的内心。
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接受秋桐说的这番话,我不知道我和秋桐的关系是否真的能如她所说的那样坚持下去,我不知道她的理智能否真的永远战胜感情,我不知道她的内心是否还在理性和感性之间徘徊。
“人是最坚强的,但同时又是最脆弱的.人是最简单的,但同时又是最复杂的”秋桐低下头,深深地叹息一声,叹息里包含着难言的苦衷和纠结。
我的心里也深深叹息着
一会儿,秋桐抬起头:“好了,不说这个了我由衷希望我,你,你们,我们,都能有美好和谐的明天,希望我们能永远做最好的朋友”
说着,秋桐笑了,看起来似乎笑得很轻松,似乎自己得到了某种解脱。
我不知道她的内心是否真的轻松和解脱了,但是起码看起来是这样。
我看着秋桐,没有说话。
秋桐沉默半晌,突然说:“中午下班的时候,你到曹主任办公室了”
“嗯有点工作上的事情去找她”我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嗯”秋桐停顿了下,突然轻笑了下:“这话我或许不该问你吧,毕竟,这是你个人的事情”
“你是领导,你可以问的”我说。
“领导呵呵”秋桐继续笑着:“谢谢你一直把我当领导,其实,依照你的能力,你委实可以不把我当领导的”
“但我确实把你当领导,我一直都服从你的”我说。
秋桐看了我半晌,眼神有些发呆,接着说:“最近,你和曹主任接触比较频繁吧”
我的心一紧,秋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我不由点点头,说:“你怎么知道的?”
“偶然看到的,还有,无意中听别人说起的”秋桐说。
“我和曹主任没什么的,我找她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我说。
“工作上的事情你其实可以不直接找她的,你这属于小小的越级哦”秋桐半开玩笑地说。
“哦越级”我说。
“看,我又在干涉你的个人隐私了我这也算属于越权吧”秋桐说。
“呵呵.不算”我笑了下心里琢磨着秋桐问我这话的用意,她难道觉察出我和曹丽接触的真正意图了?还是她怀疑我和曹丽有什么不光彩的事情?
秋桐又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一会儿说:“易克,我其实一直很相信你的人品和人格,相信你做事的原则”
“嗯”我看着秋桐的身影。
“说到做事,我始终相信一点,那就是不管自己做什么事,前提都是不能伤害危及别人的利益,不以别人的痛苦为代价换取自己的所得同样,即使别人是否做过伤害过自己或者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也未必一定要采取你不仁我不义的方式去一报还一报”秋桐轻声说。
秋桐的话让我心里有些慌乱,她有意无意的话似乎敲击着我的内心,似乎她看穿了我和曹丽频繁接触的真正用意。
我说:“我不同意你的话,假如别人一直在蓄意想暗算你,想伤害你,你一味采取退让和躲避的方式,未必就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这样下去,自己只能是越来越被动,越来越丧失主动权,最终,会将自己置于无法防守的地步.我以为,在适当的时候,一报还一报未必就是不可以的,别人不仁,我们当然可以不义,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秋桐转过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话说的好,我不否认这话的正确性和合理性,但是,我觉得,用一报还一报你不仁我不义的方式去还治其人之身,未必就是妥当的,或许,我们对这句话的理解不同”
我说:“你是怎么理解的?”
秋桐说:“我的理解是,我们做人要恪守与人为善的原则,但是这并不代表别人就会对我们友善。当别人冒犯、羞辱我们,或者故意挑衅时,我们不妨进行回击。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