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江离雯打断了她的话:“我想白小姐误会了,我和凌汜只是朋友关系。”
白染勾着红唇:“江小姐,在解释之前请先控制好自己的行为,一个当初拿了钱就跑路的女人,我实在很难相信你的话。”
“你相信不相信你的事,既然是误会,我总要呈清。”江离雯的语气很平:“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我就挂电话了,这边很忙。”
白染笑的越发大声了,带着微微的讽刺:“忙?应该是闲的不得了吧。我听说最近演员走了很多,江小姐,如果实在撑不下去了,我劝你还是早点回英国的好,现在阿离确实是把你放在第一位,不在乎夜氏会如何,可你有没有想过再过几年呢,贫贱夫妻百事哀,等你们过上茶米油盐的日子之后,他就会渐渐的感觉到无趣,觉得你没有什么新鲜的了。江小姐,你别怪我说话直,我从小就和阿离认识,不想看到他为了一个女人变得一无所有,失去夜氏的夜樊离根本就不是他本来的面目,我更不想看到他以后后悔,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总之别连累阿离。”
江离雯双眸一滞:“我不会。”
白染不知道她说的我不会,是指不会回英国还是指不会连累夜樊离。
挂了电话,双眸微眯,那她就再等一等,看她如何决断!
片场的戏又停一天。
这样没有戏拍的日子,比之前白天黑夜的来回忙,还要让人心累。
那是一种怎么说都说出来的无力感。
像是陷入了沼泽,越挣扎反而陷的越深。
江离雯几乎打遍了所有娱乐公司的电话,没有任何好消息传来,一次又一次的总让人心灰意冷。
就连回到家的时候,她都会拿着手机预约明星的行程。
好的公司会礼貌的拒绝。
不好的公司,干脆就会对你冷嘲热讽。
这是这个圈子里常见的事。
沮丧也没用。
隐约的白染那句:“别连累阿离”有浮现在了脑海里。
江离雯的眸黯了下来,扫过书房还亮着的灯。
她从来都没有见他像现在这样忙过。
即便是以前谈多大的生意,他也总是游刃有余。
可如今……
似乎每个人都对他唯恐不及,曾经那些想尽办法巴结他的人,到了现在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甚至有人刻意的落井下石。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夜樊离,江离雯只觉得心脏有些发疼,胸口住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掌紧紧的捏着。
闷疼感让她躺在床上也睡不着,干脆起来,收拾了下东西。
衣服太多了,每一件都拿出来叠好。
口袋里的身份证掉在了地上,江离雯刚想弯腰去捡。
手腕就被人紧紧的抓住了,夜樊离站在她的身后,眼底有着阴霾:“你在干什么?”
“……收拾东西。”手腕被他抓得很痛,江离雯皱了皱柳眉,他在气什么?。
夜樊离扫向翻出来的衣服,一双好看的桃花眸里充满了阴霾,胸腔间渐渐的凝聚着怒气。
如果不是他恰好从书房里走出来,她是不是又要像以前那样在他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昔日的伤口被狠狠地撕开,夜樊离的手劲控制不住地加重,然后嘭的一声踢开了脚旁的行李箱,冷冽十足的掉头,将书房的门摔的很响。
她到底有没有和他谈恋爱的自觉。
她又把他当成是什么人了?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偏头点了一根香烟,以稳住全身即将要爆发的戾气。
看着商务本上的显示金额,眸低沉了沉。
喉节动了动,双眸里的暖意渐渐的凝结成了冰霜……
江离雯饷妫巨大的摔门声,让她的心房颤了又颤。
现在是夜氏最至关紧要的时候,而他们,却变成了这样?
他是看到她的行李之后,才发火的。
之前因为只停留在表面的接触上,所以江离雯有时候会摸不清楚夜樊离的喜怒。
现在的话,她似乎隐约能猜到是什么原因了。
他以为她要走么?
犹豫了半响,江离雯推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里没有开灯,只有一台商务笔记本放在办公桌上,散发着淡淡的荧蓝色光,略微带着寂寥的气息。
夜樊离没有坐,而是靠在墙壁上,修长的指尖掐着一根香烟,双眸定定地看着她,浑身的冷然,桌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看的出来他的心情很糟糕。
看见江离雯走进来,夜樊离没有说话,只是别过身去,双眸扫过落地窗下来回穿梭的人流:“江离雯,我以前就告诉过你,对你,我从来都不是玩的,所以,如果你想离开的话,我也会想办法把你追回来。”
明明是对着她说的话,却要转过身去。
这是不是也就代表着他的不安。
江离雯笑了一下,走过去,从后背抱住他的腰:“我只是无聊,才会收拾……”
“行李”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消失在空气中,她忽然被夜樊离凌空抱起,扔在羊皮沙发上,他伏下身来,双手撑着她的两侧,把她紧紧地囚在怀里,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颈边,低哑的嗓音里带着紧绷:“我以为你又要走了。”
直到今天为之,江离雯这么深刻的意识到当初自己的蜗牛行为是多么的让人气恼,她总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