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八千?难道客官在家排行老八?”
万八千笑了笑道:“不是……不是。我家中就我一个。”
“哦……”刘七长长地哦了一声,沉了一会儿问道:“客官打算去往何处呢?”
听他这么一问,万八千心中,“我哪知道自己要去呢?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啊?”心中这样想着,沉吟了一下道:“但不知这县城怎么走?”他不敢说大地方,怕这山里人不知道,又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县,只好含糊着这么一问。
刘七闻听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笑,道:“客官不怕你笑话,我长这么大,也没去过县城。只知道从我们这到县城有三天的路程。这样,你稍等一下,我去问问假秀才。我们这一个庄子就他常往县城跑,他一定认识路的。”说完,站起身来就出去了。
万八千坐在那里呆了一会儿,觉得很无聊,听到堂屋里,有人抱柴烧火的声音,便站起身来走了出去。见一位穿着粗布红衣的女孩子蹲在灶膛前,背对着自己正弯腰正在烧火。万八千看不见她的相貌,想来这就是刘七口中的二丫头了。二丫头显然也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扭过了头来。万八千一见,不禁微微一惊。
那是一张如此纤尘不染的粉面,天然无瑕,恰似白玉一般,五官精巧细致,最为动人的是,那张樱桃小口。万八千也是见过美女的人,尤其是象伍霓裳那样祸国殃民的美女,都见过,但象这位二丫头这么美的樱桃小口,还是第一次见到,让人恨不得立刻上前咬它一口,将它吞到肚子里去。万八千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句老话,“这可真是深山出俊鸟啊!”
二丫头一见他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不禁娇羞地粉面一红,慌忙站起身来,低头玩弄着自己的衣角,不知说什么好了。
万八千一见他娇羞的模样,感觉更加可爱,不禁笑了笑,道:“你就是二丫头?”
二丫头细如蚊蝇地“嗯”了一声,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大名叫什么?”
二丫头听到这话,抬头看了他一地叫头低下了,又轻轻摇了摇头。
“难道你没有大名?”
二丫头又轻轻“嗯”了一声,轻轻点了点头。
万八千还想再问些什么,就在这时,火从灶膛中着了出来。二丫头娇羞得光顾玩弄自己的衣角了,根本没注意到。万八千却看到了,喊了一声,“火……着出来了。”
二丫头闻听,急忙转过身去,弯腰飞快地抓起那着火柴草,将它塞进了灶膛,心不由得“咚咚咚”地狂跳了起来,低头继续烧火,再也不肯转过头来了。
万八千深知,此时的女孩子受“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的束缚,根本不象自己那个时代的女孩子,一见面说不上三句话,就敢跟你搂搂抱抱,认识不到一个小时就能上床了。有她不肯再转过身来,自是不好再招惹她,站了一会儿,便转身回里屋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听到外面篱笆门响,随着脚步声,刘七回来了。刘七一进门,便道:“我问过假秀才了。他说,从这往东,走一天的路,然后再往北走大半天,再往东,走一天多就到了。我说,让他过来给你好好说说,他说家里有事,还说,你要是不清楚的话,可以过去问他。”
万八千反正也没什么具体的目的,也就不想去问他了,笑了笑道:“我差不多听明白了,就不去麻烦他了。”
二人坐在炕上又闲聊了一会儿。肉香飘了进去。又过了一会儿,二丫头端着一个粗瓷盆子走了进来,里面是香气扑鼻的兔子肉。她低着头,将盆子放在那张旧木桌上,便低着头快步出去了,始终也没看万八千一眼,这让万八千多少有点失望。虽然他不敢自夸自己玉树临风,但至少也不难看,而且在自己那个时代,也曾美女环绕,更了伍霓裳那样的绝色美女陪伴,没想到,今天却难入一个山里妞的法眼。
肉端上来了,过了一会儿,饭也端上来了。刘七张罗着万八千吃饭。万八千也确实饿了,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饭一入口,便觉跟自己平常吃的大不一样。刚刚吃了两口,便听到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外面的篱笆门一响,一个恶声恶气的声音便出来了进来,“刘老头!”
刘七一听,脸色顿时大变,慌忙站起身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