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墨简便去了第四人民医院将谭立接了回来,虽然是清晨可医院的人一点也而不减少,可能是陪护病人的家属和友人通常都起的很早的缘故。
他甚至很不巧的撞见了正拎着了早点整慢步悠回的张宝,墨简并没有理会睁大着双眼像是随时会喷出火来的张宝。
当张宝看着和墨简同行而出吊着胳膊的谭立时,他脸上的表情变了,那张大到极限的嘴里仿佛给人硬是塞了五六个鸡蛋进去般。
墨简笑着从他的身边走过,走的时候甚至还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种只有张宝才能看见的嘲讽目光向他笑了笑。
“他妈的。”张宝怒不可遏的将袋中的早点重重仍在桌上,他看着一脸迷糊的李天鹰咬牙说道:“你知道我刚刚瞧见谁了?”还不待李天鹰反应过来他便吼了出来:“我刚刚看到那个杂碎了。”
“哪个杂碎?”李天鹰看了看病床上仍处熟睡中的罗烈,小声的问道。
“还能tmd有谁,当然是那个姓墨的狗日的……”愤怒的音量完全没有在李天鹰的手势下而有所收敛。
“走。”李天鹰指了指外面。
快步出门的张宝,在李天鹰将房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吼道:“那个狗日来干什么的呢知道么?”
“来做什么?”
“他是来带那个姓谭的出院的。”
“姓谭的?”
“你真傻假傻?就tmd他朋友的那个。”张宝大声的咆哮中,引来走廊四周愤怒的目光,他却全未察觉般的再次吼道:“那狗日的刚刚还冲我笑,总有一天我要……”
李天鹰快速的捂住了张宝的嘴,他不能让张宝在这里继续说下去,他小声的说道:“我们去外面说。”
第四人民医院门口,在张宝口沫横飞的怒骂中,李天鹰渐渐搞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他低声道:“你是说那个姓谭的一直就住在我们隔壁?”
“是,那个狗日的一直就在我们的隔壁,我要早知道……”
“我说那么姓墨的怎么这么快就找上我们了,敢情他是来探病之后撞上我的。”
“现在怎么办?”
看着满面怒色的张宝,李天鹰低声沉思到:“我们以前找过他很多次麻烦,他有没有反抗过?”
“没有!”想都没想的张宝应声答道。
“那么……”李天鹰眼中一亮,他接着说道:“他找我们是在那个姓谭的被阿烈揍过的之后一天,这么说来,他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姓谭的那小子,昨天在医院他说有事找你也只不过是担心那个姓谭的被咱们发现,才把你调走,阿烈不能动的躺在床上我自然也就被拴死在病室里……”
“可是我去了前后不到一个小时,他难道不怕我回去的时候发现那个姓谭的?”
“他不怕,只因你去了之后已经答应陪他赌了,他知道你就算回到医院,我们也会分开行动。”
张宝不由得皱了皱眉:“他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去找他?”
“因为阿烈。”李天鹰笑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像张宝这么聪明的人有的时候也会蠢的和猪一样。
“那他又是怎么知道阿烈在这里的?”张宝紧锁着眉头问道。
“因为我。”
张宝想了片刻恍然大悟般的瞪着眼睛看着李天鹰,说道:“他看到了你站在病室前,自然会联想到我们之间的一人趟在里面,他没看到我,但是却可以确定我没有事,那么就算是用屁股的也可以猜到躺在里面的是阿烈,接着他就大摇大摆的走到你面前,随便和你说了俩句,便把话从你嘴里套了出来?”
回想着当时和墨简的对话,李天鹰淡淡说道:“是,当时我问他是不是找阿烈,他却指名道姓的说是找你,看来,就在他看到我的一瞬间他就猜到了,并且定下了这么个权宜之计,让我们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阿烈和他的身上。”
“他很好!”张宝满面狠毒之色的咬牙说道。
“他不但很好,而且很聪明,更重要的他似乎非常的冷静。”
“哦?”
“本来我们只要细心些便可以发现那个姓谭的,介时,我们和那个姓墨的立场就会互调,他自然也就只有任我们宰割的份。”
看着叹息的李天鹰,张宝压抑着怒火说道:“这不是你的错,不论是谁遇到这种事情总会有些急躁的,而且他的运气也实在太好,居然会在探病的过程中遇到你。”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更何况……”李天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张宝看着满面愁云的李天鹰问道:“更何况?”
“更何况那个姓谭的入院时,他非但没有急躁,相反还十分冷静。”
“他真的有那么厉害?”张宝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李天鹰沉声问道。
“或许比我想象中的更厉害,你还记不记得小狗子?”李天鹰并没有给张宝接话的机会,他接着说道:“小狗子为什么敢帮着他阴我们?”
“为了报复?”张宝自然不会明白,在他看来更不需要明白。
“我开始也认为小狗子这么做是想要报复我们,但是现在看来显然错了,第一他绝不会有这个胆量。”
“是,他确实没有这个胆子。”张宝狠狠的说道。
“所以他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帮墨简这么简单,他当时找你只是说为了给你点东西?”
张宝回忆了下当时的情景,缓缓说道:“嗯……他没有明说,只是让我跟他走,我自然不怕他耍什么花样,也就跟他去了。”
“那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