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鞭子认定了那小子做主人,她也无可奈何,想去抢,但是她的实力似乎远在她之上。加上她身边还有一个明明是鬼仙修为,却能与上仙不分秋毫的师父。这让她明白了,自己想舀回神器,简直是遥遥无望。
苏蓉咬着牙齿暗暗发誓: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四合院的三楼,穿着玄色衣服的男人将目光落在了云蚀天的身上,眸光越来越幽深。站在他身侧的一个中年男子盯着云蚀天,老半天才讷讷道:“尊主,那不是您的神器吗?怎么认了一个陌生的小子做主人?”
玄衣男人只是看着云蚀天,什么话也没说,他收回了目光,伸手将推开的窗户拉上,渀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而他什么也没看到似的。
往客栈里走的云蚀天感受到了一道霸气威武的注视,她一回头,外面除了狼藉,还是狼藉,北霸天和苏蓉等人只是看着沧海镜干瞪眼,想偷袭,又碍于他的实力不敢出手。而和风却抱着剑带着自己的随从陆续回完好无损的客房去休息。
这两个人,甚至是和风,都没有这样凌冽的气势。
是谁?
这里还有谁?
又有谁有着这样的气势?
她原本以为来百穑村庄的高手都在这里了,难道还有隐藏的高手没出动,也没露面吗?
感受到了这里的危机四伏,云蚀天也压力倍增。
-
轿子在离龙空客栈不远处的空地停下,沧海镜坐在里面剧烈地咳嗽着。
半天,他撩开了帘幕,仰头看着夜空,目光有些飘渺。
“主上,你没事吧?”李四上前想要去扶沧海镜。
沧海镜摆摆手:“小伤,不碍事。”
张三搭腔道:“主上,对方是什么人,为什么鬼仙级别的他可以和上仙的你一较高下,而且还没负伤?”
“他已经负伤了。”沧海镜低下头,舀着手帕放在唇边,又剧烈地咳嗽:“咳咳咳咳……”
“他也受伤了?为什么我没看出来?”李四惊愕道。
“哎呀呀,国师大人。”这时,调笑的声音从附近传来:“别来无恙啊。”
沧海镜扭头看向了身侧的一棵大树上,一把扇子别开了枝桠,斜坐在树上面的金潇架着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翩翩少年郎在月光下,尤为夺目,那邪气无比的眼神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意味。
“殿下怎么也来凑热闹了?”
“跟着国师大人,总是有好戏看啊,所以就来咯。”金潇打开折扇,潇洒地扇着风:“不知道这次国师大人来这种偏远的小地方,有何贵干?”
沧海镜又低着头咳嗽了几声,半天才说:“一路跟来,殿下已经明白了,又何必明知故问?”
金潇扇着扇子:“你说那个叫夜墨的人,真的受伤了?其实,我也没看出来!当时你们都站在那里,我几乎都没看你们动,只看到影子在闪。”
沧海镜沉思了一会,才慢慢地道:“因为他伪装的很好,你们自然是看不出来,我和他交过手,所以很清楚他的伤势。以我出手的力道,没有十天半个月,他是没办法恢复过来。不过,此人极为聪明而机警,也很冷静。如果是朋友,倒也不错,若是敌人,也必须要除掉。”
“那他现在受伤了,除掉他岂不是好机会?”金潇坐直了身子,脸色也变得正经了。
沧海镜缓慢地回答:“现在是用人之际,也许他能完成这次的任务。另外,趁着一个人受伤的时候去杀人,这可不是我的作风。”
“嘻嘻……”金潇用扇子捂着嘴巴,露出笑成了挑花一样的眼睛:“看起来冷漠无情的国师大人,也是侠肝义胆呢!不过这样的作风我喜欢,杀人也要杀得痛快!”
沧海镜继续说:“咳咳……先看看吧,暂时也不知道他是敌是友。”
“国师大人占卜第一,你测测不就知道了?”金潇挑眉,坏坏地说。
沧海镜也微微一笑:“殿下,如果占卜能预测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而且什么都能占卜到的话,恐怕这个世界的强者,第一件事就是杀掉占卜师了!”说白了,占卜也不过是对未来的一个预测,防患
于未然,什么都能预知,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盼头?
金潇收了纸扇,然后跳了起来,脚尖悬在了一片树叶上:“这个叫夜墨的人也很有意思,我要去龙空客栈会会他,帮你探探情况。不管他是敌还是友,在他伤势未痊愈的时候,我会尽量保护她,因为这样的对手死在别人的手里,我会睡不着的。”
“那就有劳殿下了。”沧海镜说着,俯身进了轿子:“起轿。”
“等等。”金潇张口喊住:“我想问问,为什么你对这次百穑村庄失踪人的事情这么在意,而且还亲自出马?”他确实是一路跟着沧海镜来的,但是对他做的事情也是模棱两可,因为他总是那么神秘,做事只吩咐别人做,却从来不说原因。
轿子里的沧海镜回答:“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我也不方便说。”
他的话落定的时候,张三和李四抬着轿子,飞快地掠走。
“又来这招。”金潇对着夜空不爽地嘟囔着。
-
当墨夜回到房间的时候,他所有的伪装在这个时候得到了释放,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前晃了晃。云蚀天赶紧从后面抱住他,以免他摔倒。
“师父,你真的受伤了!”云蚀天紧紧地抱着墨夜,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发抖,原本的不安也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