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今天做什么都是第二次。
时间和命运,有时候就是如此神奇,就好像两个同时反向转动的转盘,因为圆形的弧度,总会有走到一起的时刻。
如此诡异奇妙。
刚想伸手推了身下的贺东秦一把,唇舌将将松开,身体便被一股大力轻而易举地抱起,天旋地转之间,两个人的位置,瞬间掉了个个。
这样的情形,足够暧昧。
贺东秦牢牢地压在她身上,眼睛微微眯着,唇角勾起,“还记不记得,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恩?”
谭少卿被蓦地翻了个身,脑子尚未来得及运转,他这么一问,叫她思考能力勉强恢复一些,她她结结巴巴道:“什……什么话?”
他和她之间,说过千千万万句话,她怎么记得是那一句?就算记得,这种该死的状况,一时半刻的,她哪里想得起来!谭少卿今天穿的依然足够保守,依然是那一条灰色的棉布套头长裙睡衣,几乎严严实实的从头包到小腿,唯一有些暴露的,还是开得稍微大了的领口,方才那一阵慌乱,还是恰好露出一大半圆/润的肩头。
“看来真是忘干净了啊。”目光幽深地盯着他光/裸的白嫩的肌肤,体内一股不受掌控的燥/热,他轻声说着,带着如释重负的口吻:“不过还好,我没有忘记。”
“到底是什——”
话还未来得及说完,双唇便被贺东秦再次覆盖住。
如果方才那个吻叫做调戏的话,那这个吻便是实打实的玩真的了,不费吹灰之力撬开了她的牙关,气息很快填满了她整个感官,撕/咬/亲/舔,他的唇舌强势又霸道,偶尔带着些略带胶/着的缠绵,谭少卿被动的承受着,丝毫没有力气反抗,脸上越来越清晰地潮红,和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泄露了她的秘密。
他的双手开始在她身上肆意游/离,从白/皙的脖颈,到精/致的锁骨,再圆/润的肩头,每到一处,都好像在她身上点燃了一道道火焰,谭少卿面上一阵又一阵的潮/红,呼吸也越来越急,她勉强分出的几分清醒,能够清楚的感知,贺东秦的手还在继续往下。
“不行……”她大口喘着气,拼进全力抓住他的手,企图阻止继续下移的手,她隐隐约约地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身体已经不听使唤,就算勉强发出声音,听起来沙哑却妩媚,分明是欲拒还迎的模样。
贺东秦眯了眯眼,腾出一只手轻拍她的背部,嘴唇微微上移,亲亲吻住她的额头:“乖一些……”
声音柔和低沉,像哄小孩子一样。
心房中筑起许久的城墙彻底崩塌。
她双手手攀上她的脖颈,头埋进了他的臂弯之中。
察觉到她的主动,贺东秦幽深黑暗的目光,精光微闪,手顺着她的背部蜿蜒而下,往裙底探去。怀中的人儿瞬间察觉了他的意图,不安的扭动着身躯,他微微一笑,拥住她的一只手微微用力,蜷起一只腿,以半包围的姿势,将她牢牢禁锢住。
还没有结束,微凉干燥的唇重新覆上她的,先在唇上反复的舔/咬/厮磨,另外一只空着的手,从那一大块裸/露的脖颈直接乘虚而入,稳准狠地握住了其中的那一团丰//盈,谭少卿全身战栗,脸烧地像红透的虾子,她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被一步步蚕食,她一步步退让,却再无可退,他将她将她牢牢地圈禁在怀里,那人蜷起的那只腿微微蹭着她的裙摆,不过些许功夫,便从光洁的小腿直接掀到了白/皙的大/腿部。
初夏的天气并不冷,身体大部分肌理暴露在空气里,还是能感受到一丝微凉,可是她知道,自己全身的皮肤发红滚/烫,不能自持,隐隐地来自身体内部的躁/动让她难堪的要命,这让她羞耻的,是她不能,或许根本不愿做出任何反抗。
这是她此生最爱的人的怀抱,他的怀抱厚实温暖,她呆在里面,没有任何的压抑委屈,不带任何的怨恨责怪,这样的场景,她曾经期盼大半个少年时光。原本勾住他脖子的手,轻轻下移,紧紧环住了他的劲瘦的腰。
“我爱你。”她听到贺东秦低着说。
正在交缠的唇角微微一滞,她浑身剧烈一颤,:“你说什么?”
贺东秦微微一笑:“我说,我爱你。”
说了……
只要这样就说了……
谭少卿不知道是该哭还该笑,但是幸好,他还是说了,她心心念念等的,不就是这么一句话?
微微抬起一点身子,贺东秦瞥了一眼被牢牢锁住的腰//部,极克制地微微闭了闭眼。顿了一顿,再睁开时,已是满脸笑意,勾了勾唇,“谭少卿,现在,你愿不愿意给我?”
谭少卿地脸紧紧地贴着他的,没有回答。
没有回答,便是默认。
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重新覆上去。这回只是蜻蜓点水的触碰,只作抚慰性质的停留了一会儿,唇齿便目标性极强地慢慢往下游离,弧度美好的下巴,白/皙/细/嫩的脖颈,骨/肉/圆/润的肩头,再接着,流连过胸/前每一寸白/皙的肌肤。最后,吻上了那浑圆上的一点粉//红//蓓//蕾。
谭少卿周身一颤,突如其来的快感几乎要将她浑身的毛孔都战栗起来,贺东秦每经过一处,便在她的肌理点燃一堆堆火,烈火如炽,她直觉得几乎就要被燃成灰烬。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不安,贺东秦抬起修长的手臂,安抚地摸了摸她已然散落的头发,接着手指滑下,落在她湿润的嘴唇上,沿着她的唇瓣来回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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