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回到卫雄寿的寝宫时,卫靖康和蓝薇薇已经回来了,房里又多了几名御医,看样子是他们千里迢迢找来的。倒是一开始来的那个御医没了身影,大概是去抓药了吧!
“唷!姐姐,皇上这正病着呢!不知道姐姐你们刚刚去哪儿了呢?”言下之意就是在指责两人的不孝,这当着卫雄寿和姜玉清的面说,颇有狐假虎威的架势。
“我刚和靖桓去外面找找,看能不能找些有用的药材为父皇吸收剩下的毒素。”面对蓝薇薇,蓝汐儿早就已经不害怕了,而且还可以很顺口地睁眼说瞎话给敷衍过去。
蓝汐儿刚刚的医术是大家有目共睹了的,她现在这么一说,蓝薇薇自然找不到话来反驳,懊恼的神情在她脸上闪过,却只能瞪着蓝汐儿。
“父皇,儿臣以为,此次您中毒绝不是偶尔,一定是有人想要谋害您,我们一定要找出这个奸贼并将他碎尸万段。”卫靖康这话说得十分愤慨,像是真为了卫雄寿中毒一事而愤愤不平。
卫靖康既然发话了,卫靖桓这时候也不可能再置身事外,担忧地接下话,“父皇,大哥说得十分对!我们应该尽早查出真凶!”
“那你们两对此有何看法?”卫雄寿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堂堂天子,光天化日之下被人下毒,他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精神才缓过来,又听着两个儿子的扇动,他当然也想要快点逮住那个对他下毒的人。
“儿臣觉得,我们应该先将皇宫大内所有人都彻查一遍,然后再对一些有嫌疑的人进行盘问。这样一定能够找出那个下毒者的!”见卫雄寿发问,卫靖康赶忙献出他的计谋。
然而,这皇宫之中,单单宫女太监就几千人,他这个做法无疑是大海捞针。怕是等他们全部人都彻底查一遍,这皇帝也就差不多归西了!这倒是方便了下毒者溜走嘛!
“桓儿,你对此事怎么看?”这话是姜玉清问向卫靖桓的。她有心要支持卫靖桓,自然希望对方能够多多在皇帝面前表现。
卫靖桓低头思索了好一会,才回答道:“儿臣听说这砒霜中毒之后,在半个小时之内必然发作,也就是说父皇是在发作前半个时辰内被人下毒的,而那时我们正在御花园里喝茶,所以我认为,大概是那茶有问题吧!”
这番推论目标直指蓝薇薇,自然立即引起了对方的驳斥,“卫靖桓,你这是在说什么?难不成你怀疑是我毒害皇上吗?”
“嫂嫂你多虑了,我不过是说出这个可能性而已!”面对蓝薇薇的怒斥,卫靖桓回答得很轻淡,但他的话无疑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立即引起了大家怀疑的目光。
的确,卫靖桓说得一点都没错,能出问题的就只有那个茶了!而对于亲手泡茶的蓝薇薇来说,她是最有嫌疑的。见大家都怀疑她,蓝薇薇立即露出可怜的神色,对着卫雄寿解释:“父皇,真的不是我,我刚刚泡茶的时候大家都在,我哪有机会下毒,而且我也断不会下毒谋害父皇您的!”
“是啊!父皇你要相信薇薇,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一定是有人想要借机打击儿臣啊!”卫靖康也急忙说着,这话的意味也是十分明显,摆明了是说卫靖桓在诬蔑他。
一时间,两兄弟的关系跌到了低谷,蓄势待发的气氛在整个寝宫蔓延。
“究竟是怎么样?我们回到御花园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卫靖桓说得十分轻巧,甚至有些自信地向卫雄寿请命,“父皇,我想我们刚刚匆忙离开,凉亭里一定还没有收拾,所有证据都在哪里,所以儿臣建议大家一起去御花园查看一下,真相究竟如何,一下子就见分晓。”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父皇刚排完毒素,身子正虚着呢!你现在又让父皇到外面去,你莫不是想要加重父皇的病情。”没等卫雄寿说什么,卫靖康便粗声打断卫靖桓的话,冠冕堂皇的话语显出他对卫雄寿的关心。
可是,卫雄寿有心要查出下毒者,这回卫靖桓又提出了很好的建议,他是怎么样也要跟着去看看,“朕已经没什么事了,去看看也也好!”
说着,卫雄寿便让姜玉清将他扶下床,起身准备往外走。他是个犟脾气,姜玉清就是担心他的身体,见他这个样子,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扶着他一同往外走去。
皇帝都这样发令,哪还容得众人说什么?卫靖康和蓝薇薇对看了一眼,皆闪过担忧的神色,但这会儿他们也只能跟在后面往御花园走去。
“我们也走吧!”卫靖桓牵过蓝汐儿的手,冲她笑了笑,那副模样全然自信,仿佛所有事情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但蓝汐儿可没有他那么自信,一颗心更是疑虑多多。虽然卫靖康极力阻止他们前去御花园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但刚刚出现了那么长一段时间漏洞,对方大概早已经把证据全都毁灭了吧?这会儿他们再回去御花园还能发现什么?
蓝汐儿皱皱眉,有些迷惑地看着卫靖桓,“你不会真的打算充当神探吧?”
“有何不可?”
卫靖桓和蓝汐儿跟着大部队一直走到了御花园,但当蓝汐儿看到凉亭里的东西仍和他们刚离开那会儿一样,完全没有变时,她又吃惊了。卫靖康他们私下离开那么不就是为了毁灭证据吗?为什么所有东西还都摆在那儿,他们难不成真不怕被查出些什么吗?又或者根本就是她猜错了,问题不是出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