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
缓缓回头,即墨梓的脸上又点缀着闪闪笑意,看起来就十分的……戳眼!
轻松到甚至有些卖弄的语气,就好似在炫耀他的胜利一般!
看着这样的即墨梓,蓝汐儿顿时升起一阵很不爽的感觉。
她实在不喜欢即墨梓这般模样,非要先给即墨莘希望,然后再狠狠地毁灭掉对方,这一喜一悲的巨大落差折磨,比亲手杀了他还要痛苦吧?
“你何必做得那么绝呢?”
轻叹了口气,蓝汐儿还真心有些看不过眼啊!
即墨梓即便是真有这么厉害的本事,也不该这般对待他的哥哥吧?
那可是他的亲哥!
然,即墨梓只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冷冷地哼了句,“很残忍吗?我怎么不觉得?我如若不毁了他,那我的下场是什么?你可猜到了?”
以即墨莘的心狠手辣,如果即墨梓真的输了的话,那他的下场肯定也不会比现在的即墨莘好到哪儿去?
蓝汐儿完全被这么一句话给噎住了,只愣愣地看着即墨梓,想不出反驳的话语。
好像也没什么可以反驳的吧?
这两兄弟,一个比一个狠,自然也用不着心慈手软!
尽量压下自己心中的不爽,蓝汐儿快步跟上前,淡淡地挑开话题。
“我们等下是去哪儿?回皇宫救你父皇和母后吗?”
既然即墨莘已经落入他们手中,那之后的事情也肯定是易如反掌了,蓝汐儿对此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可是,即墨梓却没有移动身子,反而定定地看着蓝汐儿,“你倒像是对眼前的情况一点都不奇怪喔?”
“有什么好奇怪的?”
“即墨莘上千人的队伍瞬间不为他所动,反而倒戈相向,你却是一句话也没有?”
微微挑眉,即墨梓露出了玩味的神情。
然,蓝汐儿也跟着挑眉,淡淡回眸,便是轻笑:“这安插内应的事情,你不是一向都轻车熟路吗?我有什么好奇怪的?”
“从秋雨到娅渔,再到这些士兵,你这一招还真是百试百灵嘛!”
说起来,蓝汐儿都觉着这一招有些土透了,可是不管是卫靖桓还是即墨梓,都十分爱用这一招,而且次次都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啊!
“你怎么知道娅渔……”
惊讶快速自即墨梓的眼眸闪过,几乎无法捕捉。.
蓝汐儿怎么会?
可蓝汐儿仍是淡淡的微笑,随意地说道:“娅渔这人,功利心很重,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死去的主子来和当时的将军夫人发生争执,而且我和娅渔又无冤无仇,她却仍三番五次地诬陷于我,仿佛要将我置于死地。如果这不是受人指使的话,那她就真是傻子了!”
“那也不一定是……”
“在清风寨,也就只有一个景梦如想要离间我和卫靖桓的关系,可她已经被你杀了,那除了你,还会有谁?”
“你怎么知道是我杀了景梦如?”这一次,即墨梓的眼眸里映射出明显的惊讶,蓝汐儿居然把这一切的事情都猜透了?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设下的剧,那她怎么还……
“除了你,还有谁能够杀得了她这么一个毒医?又或者说,你其实想问的是,我为什么知道了这一切,却还是跟着你来这儿了吗?”
微微笑着,蓝汐儿的表情仍是从容,仿佛早已经料到即墨梓会这般发问了。
一个淡淡的反问句,即墨梓只觉着自己越来越不能了解眼前这个女人了!
她怎么会?
“虽说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确实是你!可是如果卫靖桓一开始对我绝对信任的话,他就不会把我抓起来,也不会派那种男人来羞辱我!”
极其轻淡的声音,表面上看似一阵云淡风轻,但那红袖下紧握的拳头明显可以看出她隐忍的怒意。
“所以……这下你总能放心了吧!”
拖长声音,放沉语调,蓝汐儿只冷冷地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快步往前走去。
此时,她根本就不想再和即墨梓讨论这个话题。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即墨梓也没有再纠缠下去,挥手招了几个人作了番安排,便和蓝汐儿骑马往即墨国走去。
“你那几十个侍卫真的能够把皇帝和皇后救下来吗?”
虽然还是淡淡的声音,但那话语里的担忧却是不言而喻的。
明明是与她毫不相干的人,可是蓝汐儿却总会在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上心软,也总是因为这些事情让她陷入困顿。
这可不是什么优点,蓝汐儿自然清楚,但是她却还是忍不住。
只要一想着即墨莘的军队挥刀攻入皇宫,对宫中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人动刀用剑的,蓝汐儿便觉心有不忍。
战祸军乱一起,遭殃的又是那些无辜的人啊!
“我们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相比蓝汐儿的忧心,即墨梓倒似精神饱满,兴致正高,似遇到了多么好的事情!
当然,就目前为止,即墨梓这一路走来都是顺风顺水,即便有即墨莘这么一个小插曲却也只是为他无聊的生活找点调剂而已。
两人只花了半个多小时,便驾马来到了皇宫之外。
完全出乎蓝汐儿意料的是,这即墨国的皇宫,仍是一派安宁,侍卫们静静地立在宫门口守着,周围还时不时有巡逻的侍卫队走过。
这一切的平静,根本就看不出这里之前还被即墨莘的军队指染过。
怎么会这样?
难道即墨莘攻入皇宫这个消息也是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