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一个问句,卫靖桓像是找到了一点突破口。
蓝汐儿急急地点头,更加认真地解释道:“今早我本来想要赶回我的住处去教那些小娃读书,却在中途遇到了景梦如,然后和她交谈了两句,但我们才说着话,我便突然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蓝汐儿,肯定是你杀了仙娘,你却还在这里狡辩,还把事情赖在别人身上,你还要不要脸了?”
她这般解释,虽然卫靖桓他们可能相信,但娅渔本就和蓝汐儿有些过节,这会儿怎么可能相信她这么不可思议的说辞?
冷声反驳,便是恶毒的质问,说得蓝汐儿一阵脸色发白。
“怎么,你不是说让我来还仙娘一个公道吗?现在本将军正在审案,难道还需要你来插嘴吗?”
沉声一句,卫靖桓的眼神已经冻成了一丝冰块,似要将人冰封一般,让本来还想要说什么的娅渔瞬间闭上了嘴边,眼睛也似有些心虚,便是急急忙忙地低下。
但很快她有果断地抬起头,目光里似带着一丝坚决。
“卫将军,奴家,奴家只是不想让这个凶手逍遥法外,还望卫将军您能够公正断案,还我家主子一个公道!”
“怎么?你是觉着我断案不够公允吗?”
“蓝汐儿是您的夫人,您会不会偏袒于她,这件事奴家不敢多言,只是现在人证物证聚在,卫将军却仍将夫人抱在怀中,娅渔稍稍多心,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吧?”
同样清冷的眼神直直得看着卫靖桓,那口伶牙俐齿说得半分不差,即便是卫靖桓,此时也没办法完美的反驳。
他是笃定了蓝汐儿不可能杀仙娘,自然是要将他的人儿护住,稍稍偏颇在那两人看来也不是什么问题,但这在不明事理的外人看来,他这个司法官当得确实有些失职。
“咳咳……”
瞧着两人正是僵持,封世杰赶紧咳了两声,挡在卫靖桓面前,脸上也是严肃的表情。
“你是亲眼看见蓝汐儿把仙娘杀了的吗?”
封世杰突然发问,让娅渔有那么一刻不适应,下意识地回答:“没有,我只是……”
“既然没有亲眼看到蓝汐儿把人杀了,你怎么就能够笃定是蓝汐儿将仙娘杀了的呢?”
“除了她还有谁?奴家才离开屋子不到半个时辰,一回屋就看到这个女人拿着把匕首,而仙娘就倒在桌上,肯定是她杀的!”
“除了蓝汐儿,还有很多人有这个可能把仙娘杀了。比如把蓝汐儿弄昏的人,甚至,连你不是也有可能吗?”
话题冷冷一转,矛盾顿时落在了娅渔身上,还不等娅渔缓过神来,封世杰又开口道:“若真的是蓝汐儿杀了仙娘,她怎么会傻傻地站在这屋子里等着你回来当场抓住她呢?我看根本就是你故意将汐儿迷晕,然后将她搬到这里,把匕首塞进她手里伪装成她杀了仙娘的假象吧?”
一句比一句犀利的话,说得娅渔一愣一愣,本就不带血色的脸上更是苍白。“不,不,我没有,我……”
“好了h然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汐儿杀的人,我们便不能诬陷好人,待本将军回去再派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查清楚,再说吧!”
眼见娅渔被封世杰堵得无话可说,卫靖桓便顺势开口,做下决定,而且他立即找来两人先将仙娘的尸体抬下去。动作这般迅速,娅渔就算想要说什么都不可能了!
看着卫靖桓随即便带着蓝汐儿离开,娅渔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抹狠意。这一次卫靖桓是护定了蓝汐儿,如果她不再挑起些事情,那恐怕她说破了嘴,也不可能把蓝汐儿怎么样!想到这里,娅渔只冷冷地瞥了眼桌上仍滴着血液的位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仙娘,谁让你时运不好,碰上蓝汐儿那么一个人呢?如果你当初不收留蓝汐儿,也不可能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冷哼了一声,娅渔的脸上恢复淡漠,轻巧的身子急急地往外移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呢!而另一边,卫靖桓将蓝汐儿带回了清风寨,却是好几个人齐聚大厅,好一副三堂会审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了?”杨君刚进屋,便看见他们几个都严肃着表情,像是被人欠了几百万似的。封世杰见本该在房里修养的杨君走了过来,心下又是一急,连忙将人拉入怀中,“我不是让你留在屋里休息吗?怎么跑出来了?若是不小心动了胎气怎么办?”
“我不是听见有下人说出人命了吗?那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过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死了?”
“死的只是仙娘,倒也没什么问题,麻烦的是……”
封世杰正说着话,却又在关键的地方卡住了,只淡淡地望着蓝汐儿。杨君白了这货一眼,便催问道:“怎么了?”然而封世杰却仍没打算正面回答她,只冷淡地丢下一句话,便不再言语。
“这是你还是去问蓝汐儿吧!”
“汐儿?怎么了?”
“我,不是我杀的……”见封世杰语气淡漠,蓝汐儿又以为这人是在怀疑她,便急急地将整件事情的经过重复了一遍。但她的话音落下好一会儿,那几个人却都像是出了神,久久没有反应。
“怎么会这样?”苏子尘疑虑地低喃了声,如果事情真的像蓝汐儿说的那样,那她极有可能就是被人陷害的,而这个人,最有可能的就是……景梦如!
“梦如她不应该会做出这种事的!”苏子尘可以说是从型景梦如一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