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汐儿盯着大厅上趴着的人,心下有些不忍,但她也没有表现出来,仍是冷着目光,厉色道:“怎么,你终于肯招了吗?”
“奴,奴婢愿招9望娘娘能饶奴婢一命!”奄奄一息的声音,足见这人受了多少的罪。
“到底是谁让你来害我的?”
“是,是……”春荷血淋淋的脸上出现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眼睛一闭,直接说了出口:“是晴妃娘娘把药给奴婢,让奴婢伺机放到娘娘您的药里的!奴婢也只是依令行事,还请娘娘原谅奴婢,放奴婢一条生路吧!”
原来是向晴晴……
对于这个答案,蓝汐儿并没有感到意外。那女人既是心狠手辣又十分善妒,会做出这种事也不奇怪!
蓝汐儿冷冷地瞅着底下一直磕头的春荷,近乎无情地说道:“你让本宫饶了你性命,凭什么?”
“娘娘,这都是晴妃娘娘逼奴婢做的,还望娘娘看在奴婢是初犯,又年幼无知的份上,饶了奴婢吧!”春荷听见蓝汐儿这般问,还以为对方是要给自己机会,两秒答道。
然而,蓝汐儿听着她这话,脸上的表情更是骇人,“呵?你是想说你没有民事行为能力呢还是想说你不用负刑事责任?你下毒害本宫的孩子时,怎么又没有想着我的孩子才不到两个月呢?你要本宫饶你,你怎么就不想着放过我的孩子呢?”
一连串太过于现代化的指责劈头而至,直说得春荷阵阵发懵,一时间也没了声音。
“不过,既然本宫刚刚已经对你用了刑,也不再为难你了。你犯了什么罪,该受什么刑,自有人给你定!来人,把她带下去!”蓝汐儿冷声下着命令,眼睛再没有望向春荷,因为她知道,她若是多看这人一眼,那恨不得杀了对方的心思便会盛一分。
等侍卫将春荷带下去后,蓝汐儿又看向了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言的小路,这个女人……
“本宫还真是没有想到,我偌大的一个红葵园里,除了有这已成事的祸害,还有那不知何时才会狠下毒手的隐患。. ”盯着小路的眼眸带满笑意,说话的语气里也全是商量,“小路,你说,本宫该拿你怎么办呢?”
见识了春荷受刑时的惨状,小路现在只被这么问上一句,便吓得赶忙跪下磕头,哀求道:“奴婢,奴婢不管怎样,也不敢加害于您啊9望娘娘看在奴婢什么事都没有做的份上,放过奴婢吧!”
这回是真的什么事都还没有做,那下一回呢?
蓝汐儿真没想到,自己这中一次毒,竟牵扯出那么多事,那么多人来!这个俞妃,也就是韶姻,蓝汐儿和她真心不熟,却不想,对方居然会给她派个卧底!
都说别人无情,她便不义,人家狠心,她便手辣……
“也罢h然如此,你哪里来的,就滚回哪里去吧!这红葵园再不是你该待的地方!”蓝汐儿轻叹了口气,终是没有做什么。毕竟,这人也没真伤着她,就姑且放过她一会。
“不过,本宫不希望今日之事,还有另外的人知道。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是,是,奴婢知道了!”小路如蒙大赦般磕头道谢,而后立即退了下去,生怕蓝汐儿一个反悔,便要了她的命。
对于那个俞妃,蓝汐儿现在也没有心情去理会。眼下,她要好好想想,该如何去治治向晴晴。
这个女人,上一次欺她,她只是让她皮肤过敏一下也就算了!谁知向晴晴还不知好歹,竟敢对她和她肚子的孩子下毒手。她这一次若是在放过向晴晴,向晴晴就该骑到她头上来了!
而且,向晴晴敢对她的孩子下手,她不给点颜色给对方开口,她心里也咽不下这口气!
蓝汐儿中毒这件事,她严令所有人都不可以泄露出去,所以春荷只是被秘密关了起来,其他人则是各回各家,各做各事。外界对于她被人下毒的事情,还都不知道。她要等想出如何处置向晴晴的办法时,再给对方一个‘意外惊喜’。
然而,还没等她想到好方法时,卫靖桓就回宫了!
他才刚回到宫,那边张御医便将事情的始末都向他报告了。只见他哪儿都没有去,就直奔红葵园,那脸上的冰寒之气,尤甚往时,所有人见着都被吓得够呛啊!
“你怎么了?”蓝汐儿正在自己寝宫喝着茶,就看见卫靖桓一脸煞气地走进门,这样子,让她不禁以为对方是在外面遇上了事?“是哪里又有大麻烦了吗?”
卫靖桓大步走到蓝汐儿面前,经常都是温和笑意的脸庞像是被寒霜拂过般渗着冷意,而更令人害怕的是,他什么话都不说,只盯着蓝汐儿。
这让蓝汐儿心里又是打鼓,难不成自己又做了什么错事,惹毛了这位暴君?
“汐儿……”
低声轻唤,更是不带感情,蓝汐儿身上更加发毛了,握着茶杯的手很没有骨气地抖了抖。
开什么玩笑,明明之前她还敢跟他叫板的,怎么第一次见对方那么直白地表现怒意,她倒是害怕得想要夺门而逃呢?
深深地鄙视了下自己后,蓝汐儿硬着腰板,逼自己抬头与他对视,大声说道:“你又想怎么样?”
明眸里掩不去的害怕和那强撑着的倔强形成了对比,看在卫靖桓的眼里,又只剩下‘可爱’一词!原来,他的悬狸也会怕他吗?
念及此,卫靖桓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了几分,寒意也一点点地自他脸上褪去,“你是在怕朕吗?”
明知故问……
蓝汐儿抬头瞪着卫靖桓,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