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泡澡之际,荀欢已经在隔壁的客房匆匆洗了个澡,这会儿身上穿着睡袍,他艰难地别开眼,从柜子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上前帮她擦湿漉漉的头发。
左嫒坐在梳妆镜前,任由他擦,两人都不说话,小巧却不失精致幽雅的卧室里,弥漫着一股静逸的氛围。
头发擦干,荀欢放下毛巾,双臂圈住她的双肩,看着镜中她那张黯然苍白的脸颊,他心脏紧了紧,“妞儿,跟我回去吧,你若是不愿,我……不逼你就是,哪天我若结婚,我便放你自由!”
在他的世界里,不管是什么东西,都要靠夺,不计手段,然而,如果他的强取豪夺,给她带来如此伤害与困扰,他愿意去试着适应她的方式,而且,他不认为他会有结婚的一天。
不过,他的底线是,她必须要在他能看到的地方。
他的话一出口,充满木香的卧室,一片静逸,良久,左嫒启口,有些灰白的唇瓣淡淡吐出一个“好”字。
荀欢悄悄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她那驴一般的性子。
他性感的薄唇微勾,俯身吻了吻她的充满洗发水香味的发顶,“昨晚折腾了一晚,今晚早些睡,我处理几分急件!”
话落,他抬步退出了卧室。
左嫒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的像鬼,整个人就如被抽了魂般,死气沉沉的,短短几年的时间,世事变迁,沧海桑田,当年那个拥有明媚笑容,活力十足的左嫒,貌似再也回不来了。
阿郎是她的一场梦,她在他的生命里,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如今,连相依为命的母亲都不要她了。
呵,就这样吧!挣不脱,逃不掉,也只能这样了。
荀欢在外面处理了公司里面几份重要急件,另外打电话订了机票,回到卧室的时候,左嫒已经趟床上睡着了。
在床边站了会儿,而后走到窗边抽了支烟,这才会床上睡觉。
左嫒在他推门而入时便已经醒了过来,这会儿感觉到身旁的位子凹了进去,她眼睑颤了颤,身子也有片刻的紧绷。
男人好似察觉到她的异样,轻声笑了笑,伸臂将她揽入怀中,温凉的唇瓣触了触她的额头,“安心睡吧,不动你!”
嘴里说不动,然而,身子却是拼命的叫嚣着,抱在怀里的娇躯香软娇嫩,脑中的画面是她黑色衬衫下,那妙曼的娇躯,如雪般莹白细嫩的肌肤,越是想,身子越是难耐的紧,某处叫嚣的厉害,额间溢出丝丝蜜汗。
最后,他终是无奈地放开,起身去浴室冲了将近半个小时冷水,这才压下体内蓬勃叫嚣的欲念。
第二天一早,荀欢便带着左嫒坐上了j城的班机,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左嫒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她生活了多年的城市,转身,毅然决然地踏进了安检处。
她以为回来之后,这辈子便会和杨莫凡平平淡淡过完一生,以为再也不会踏出这座城市,没想到不到一个月,她会在一次离开,会再一次回到那座她以为永远都不会回去的那座城市。
呵呵,两个永远,一个是不会出,一个是不会进,然而,如今的局面,却是恰恰相反,她以为不会出的地方,出了,她以为不会进的地方,却进了。
是命运弄人,还是注定她一生坎坷,永远都无法得到她想要的安宁?
两人回到j城,已经下午四点,左嫒晕机,身子不舒服是一定的,荀欢连续淋雨,加上没有休息好,身子自然也有些不爽,一回到郊区的别墅,二人便纷纷倒到床上就睡。
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具体来说,左嫒是被饿醒的,她在飞机上啥东西也没吃,就连喝的水都被吐了出来,这会儿会饿,也是理所当然。
左嫒进浴室梳洗了下,出来的时候,荀欢也醒了,说话鼻音有些重,显然是感冒加重了。
“你等等,我带你出去吃饭!”
他说着,从床上起身,脚刚一沾地,头部就传来一阵眩晕,隐隐伴随着刺痛。
左嫒上前扶了他一把,蹙着眉道:“别出去了,车钥匙给我,我到附近超市买点食材,自己做着,随便吃点得了!”
荀欢靠坐在床上,闭目,等待那阵眩晕和刺痛过去,不稍片刻,他睁开眼睛,“你会开车?”
“嗯!”
荀欢看着她,笑了笑,指了指床头边上的车钥匙,“我想吃鳗鱼,会烧吗?”
左嫒愣了愣,神情有些恍惚。
“阿郎,这是鳗鱼宴,清蒸鳗鱼,鳗鱼汤,烤鳗鱼,彩椒爆鳗鱼……呵呵,不错吧,我可学了好久呢!”
女孩娇俏清亮的嗓音透着无尽欢乐与满足。
“以后不要做这些了,油烟伤皮肤!”男人的声音冷硬,却不难听出浓浓的关怀与宠溺。
“只要你喜欢,我就不怕,嘻嘻,快尝尝,我的第一场盛宴,以后也只为你做!”
……
荀欢见她愣神,抬手敲了敲她的脑门,“不会就算了!”
左嫒回神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舀起车钥匙就出门了。
在超市的海鲜区徘徊了良久,左嫒最终是没有买荀欢钦点的鳗鱼,随便挑了些食材,便回了家,不过,在经过药店时,倒是买了些感冒药。
回到家里,她倒了杯水,连着感冒药一起拿进了卧室,“起来吃点药吧,你感冒了!”
荀欢这会儿身子乏的紧,吃了药后,便倒床就睡了。
左嫒进厨房,系上围裙,淘米,下锅,摘菜,洗菜,炒菜,一系列动作下来,熟练老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