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妈她女婿死了……”小樵断断续续说完大家才明白重生之美人凶猛。电话是边策打来的,说公安局接到报警,有人在城郊河渠里发现一具浮起的男尸,看似溺水死亡。而刑警队查出来,此人正是荷妈的女婿钱东风。
第二天边策把小樵约出去嗉。
匆匆忙忙小樵也没心思打扮,素颜看上去更添几分病容,边策不禁问她:“你看上去怎么那么憔悴?生病了?”
小樵摸摸脸,瘪着嘴:“哪有,不就是没化妆嘛。哎,别说我了,钱东风到底怎么回事?”
边策思量了一下:“小樵,我叫你今天单独出来,就是想跟你说这些事。但是,今天我们说的,你先不要告诉其他人,包括你父亲。”
小樵一愣,说:“好,你说。”
“我怀疑钱东风和荷妈的死,与池颖有关。”
“你说什么!”小樵蹬一下站起来暗。
边策安抚小樵坐下别急,才将线索一条一条理出来告诉她。
原来,钱东风看似溺水,但法医发现他身上受过其他伤害。公安调看他的手机通话记录,发现他曾与多名有过案底,且可能还在进行地下借贷的人员联系甚密。其中,最后一通陌生电话是城郊一个小卖部的公用电话。根据小卖部老板的回忆,警方查出打电话的也是一个有过案底的刑满释放人员,又顺藤摸瓜查出此人依附于黑道人称“斧爷”的黑社会头目。
“可是……这和池颖有什么关系?”小樵有点听不进去了。
“你知道‘斧爷’真正的顶头老大是谁吗?是敖潜。”
小樵心烦意乱,她知道池颖和敖潜的关系。“可是,就算这事情和敖三有关,也不一定和池颖有关啊!钱东风他不是欠了很多高利贷嘛?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被害死的呀!”
“小樵你听我说完……”边策再次安抚她的情绪:“你不了解放高利贷的人,这些人虽然豢养打手,手段狠辣,但是主要还是求财,他们一般会用暴力或酷刑逼迫负债人利滚利还钱,但一般不会杀人。而且,从我回朗港工作的第一天起,我就在监控敖家,别看敖家现在有敖佰广场,好像都做正道生意,其实也只不过是他们洗钱的幌子中的一个。敖潜的动向我最清楚,就在近期,敖潜座下最得力的一名马仔曾见过‘斧爷’一次。池颖和敖潜最近都住在敖潜的一处秘密住所里。和夏叙也是分居状态。”
小樵此时听到夏叙和池颖的近况,也没什么深想的心思,只是纠结案情:“这些与案子有什么关系呢?和荷妈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本来荷妈失足死亡我并没有疑心什么,但是,荷家连着出了两条人命,我才嗅出点味道。而且,我查出来荷妈出事那天,屋里只有池颖和她两人。”
听到这里,小樵捧起桌上水杯咕咚咕咚灌了两口凉水,才说:“那天池颖在午睡,荷妈滚下楼梯她并不知道。”
“虽然荷妈的尸体已经火化,但我们在医院垃圾桶内找到了出事当日荷妈穿的衣物,衣物上有一处外力撕裂的严重破损,痕迹鉴定显示,这个破损不是滚落造成的,也不是其他锐物勾住所致,而是人手拉扯造成的。这说明,荷妈滚落楼梯的时候,有人拉过她一把,当时在家里的,只有池颖。但池颖却跟大家说,当日荷妈是自己一个人不小心滚下去的。”
“那也不证明就是池颖说谎啊,也许她真的没看到,是另有其人?”
“嗯,还有。据荷妈女儿的回忆,在荷妈死后第二天,荷妈家中的东西有过被翻找的痕迹,我们取证后发现有一个箱子里的东西被动过。调看小区报案的监控录像显示,当日独自进入荷妈家的人,就是钱东风。目前,箱子里的什么东西被拿走了我们还不得而知,但是,箱子里还残留着半块绣片。我们找专家比照过研究过。此种绣工,正是出自荷妈与池葆葆的家乡,而绣片上用了一种几乎绝迹的针法,这种针法现在除了侨居海外的几位老人还会以外,本地的传人,正是池葆葆。我有种直觉,钱东风死,与池葆葆的什么事有关。”
小樵急了,摇着头:“你怎么能跟我说直觉呢!我不懂法,不懂你们刑侦上的手段,但是,这些都不是直接证据啊,并不能证明池颖与这些有关,都只是一些主观的推断。我不信,我不信……”
边策见她嫩白柔软的手指不停搅着垂下来的桌巾,很想握住她手安慰她。他忍下这股冲动,只放软了声音说:“小樵,我知道这些都只是推断,对池颖和敖潜,也只能是怀疑。我只是有点担心你和你的家人,今天说这些是想让你提高警惕。至于你爸爸,现在跟他说这些,他处于护女之心肯定不会相信,反而可能影响调查,所以,你在家时要多留心。近期,别让池颖接触太多公司机要的事情。”
小樵记不得自己是怎么迷迷糊糊把车开回家的,她满脑子是边策刚才说的话,按他的思路每一条联系起来似乎都有关系,但她真的不喜欢这种推断。虽然她记得池颖曾经露出过那种冷冽嗜血的眼神,但她不信她会伤害荷妈。平时也看得出来,在整个安家,池颖真心亲近的人只有荷妈。
她又想起当时安宇出现危机的时候,叔叔安响南也出了车祸,自己也曾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怀疑谋杀,还让穆以辰动用私家侦探查了很久。但后来发现安宇的危机,和池颖的小手段还有叔叔的车祸,都只是碰到一起的巧合,并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