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夏莺,每次见到她,总觉得她的眼眸里似乎再没了以前的俏皮灵动,眉眼间总是隐隐浮动着几缕怅然,她是否过得很不好?
是了,她与冷泽辉之间只是交易,即使夏莺不可避免的对他动了情,可像冷泽辉那样的男人,又能对夏莺有几分真心?
凌思琳黯然的叹了口气,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凌思琳将手中刚刚编好的花环戴在了冷老夫人的头上,她曾在老夫人的房间里看到过她年轻时的照片,真真是个美人,其实不用看照片,只要看冷泽谦与冷泽辉兄弟俩的样貌也能想象的出。.
而其中的一张她与丈夫合影的照片,便是她头带花坏,丈夫正在为她弹着吉他的情形,难怪她这么喜欢听吉他,还喜欢在听吉他时带上一个花环。
凌思琳想若是冷老爷没有意外去世,他们该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人,可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人有旦夕祸福,此时古难全,她的父亲不也是一样吗?
带好了花环,凌思琳却根本没心情弹吉他唱歌,背后的男人站在那里看着她们的方向不是一时半会儿了,一个是年过半百的老太太,一个是他讨厌憎恶的女人,她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瞧的。
傍晚的炫暖阳光从他的高大的身形后照过来,打在地上一片阴影,在凌思琳的余光里晃来晃去,一阵心烦之后,索性忽视掉他的存在,拿起木桌上的指甲钳,细心地给老夫人剪起了指甲……
募的,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古峰走到冷泽谦近前,凑到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冷泽谦那一向讳莫如深的冷峻脸庞竟难得的现出浓浓的惊讶之色,转身,立刻与古峰离开了。
凌思琳终于舒了口气,这个男人即使不讲话,只是静静的立在那,她都会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只有远离他视线的时候,她才觉得能过的些微舒坦些。
可不过刚刚给老夫人剪完指甲的功夫,那抹高大的身影便又出现了在她的余光里。凌思琳很是厌烦的蹙了蹙秀美的眉尖,什么时候这个男人变得这么闲了?
她撇开眼,起身,把手里的指甲钳放回桌上,拿起桌上的保温壶,给老夫人倒了杯水,笑着递到她嘴边,却发现老夫人连看都没有看她,有些浑浊无神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后面的人,仿佛不认识,又仿佛紧紧警惕着一般。
凌思琳蹙了蹙眉,终忍不缀缓转过身去。
就在回眸的那一刻,仿佛风声停了,时间驻了,可树木、湖泊、桌椅、房屋……天地万物都在那飘满疑惑的水亮瞳仁中旋转,手中的玻璃杯怦然落地,顷刻间化作千万片碎片,她却听不见那碎裂的声响,却又仿佛耳边全是梦境中混沌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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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猜,琳妹妹看见谁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