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冷泽辉!夏莺的好心情瞬间被打散掉一半。
冷泽辉一身帅气的骑马装,一双黑色马靴擦得锃亮,上身的白色衬衣笔挺立睖,隐隐印出孔武有力的胸肌与臂膀,领口处的两枚精致领章,泛着银色的金属光泽,越发显得整个人高贵不可亲近。
他在夏莺面前站定,勾魂夺魄的眸光笼在夏莺白皙的小脸上,勾出一抹魅惑的微笑,“如果夏小姐不嫌弃,可以试试我这匹。”
夏莺闻言,灵动的眸子眯了眯,上前两步,到他的马旁刻意深吸了口气,随即一副厌恶的表情,冷哧道:“连马的身上都是一股血腥和铜臭味,真让人恶心,还是这匹白马看着干净。”
说完,回身牵起白马走出马棚,看都不再看一眼那个让她倒足胃口的男人。
沈筠泰见状,也没有停留,跟着夏莺走了出来,他自然也是不喜欢冷泽辉的,留在原处,免不了又要寒暄。
冷泽辉盯着夏莺决然而去的背影,不仅没有沉下脸来,反而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只是眸中神色已渐渐变得如寒潭般冷冽。
“我说你也太强了,居然连冷泽辉都不放在眼里”,沈泰钧随着夏莺走,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谁不知道木犁堂冷氏兄弟叱诧黑白两道,实力雄厚,这个夏莺居然敢当面给冷泽辉脸色看,他还真是有点儿佩服她了。
夏莺扬了扬眉,丝毫不以为意,“哼,你们怕他,我可不怕,大不了赏我个枪子儿,有什么呀”。
沈泰钧霍的扭过头来瞪着她,“谁说我怕他,只不过都是混生意场的,不便撕破了脸皮罢了。
夏莺撇撇嘴,对他翻了个大白眼。
沈筠泰叹口气道:“有时候我还真挺羡慕你的,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天不怕地不怕。”
夏莺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那好啊,我就祝你下辈子也当个孤儿,没有爹娘疼,没有兄弟姐妹爱,没钱吃饭,没钱上学,没钱看病,更没钱找女人。”
“呸呸呸,你这女人嘴巴怎么这么毒?”
“谁让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沈筠泰微怔。
听夏莺的口气,他知道她并没有生气,可他却忍不住有些自责,他实在不该提这个会让人家难过的话茬。
心下不禁微微赧然,随即说道:“谁说你没人爱,思琳可是把你当成亲姐妹一样。”
夏莺闻言,心中蓦地一热,不由自主的停驻了脚步,细嫩的手指隔着衬衣抚了抚胸前的挂坠,幽幽说道:“是,这个世界上,我也只有她这一个亲人了。”
沈筠泰见她眉眼黯然,也不禁动容,他知道她和思琳的身世都很可怜,两人都是在孤儿院长大,离了孤儿院后,一路相依为命的熬过那段最艰辛的日子。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眺向了远处正在乐悠悠骑着马的思琳身上,她一定也受过很多苦吧,那些黑暗的日子她们熬得该有多艰难?
倏地,一阵马蹄声将他的思绪拉回来,沈筠泰大惊,对着策马远去的夏莺惊呼:“诶,你慢点,那马性子烈……”
说话间,人已经驰进了前方的人工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