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飞机就来了这,可那几个保镖只知道是冷泽谦把你带走了,去哪了也不知道……他把你带哪去了?”
凌思琳幽幽垂头,眉尖也蹙了起来,嗫嚅着,“拍婚纱照,还有……登记。”
这最后两个字,凌思琳仿佛是用气在说,轻轻地从口中吐出来,仿佛没有丝毫重量,可就是这轻的仿佛可以忽略不计的两个字,却像一只铁锤狠狠砸在沈筠泰的心口上,一阵抽痛,脑袋里的血管似爆开来,头皮发麻。
“啊……”凌思琳低呼一声,“筠泰哥,你弄疼我了。”
沈筠泰从她的惊呼声中回神,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捏在她肩臂上,紧的指腹发白,缓了缓不稳的气息,松了力道。
一旁的夏莺诧异的看向沈筠泰,目光在他脸上逡巡,然后又看了眼正楚楚望着他的凌思琳,似在这二人身上寻找着什么,可随即却是抿唇丧气的叹了口气。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出国前是怎么跟你说的?”
沈筠泰眉头深锁,语气中已经有了明显的暴躁。
“他……他连出国都没跟我说……”
“什么?你是说他出国都没告诉你?”
凌思琳垂眸,眼中微微泛出水光,“也许……他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沈筠泰看着那张低低垂下的哀戚的小脸,没有答话,他觉得这事情不对,凌家与冷家的联姻,确实是对两家都有好处的事,可是凌承俊的为人他是了解的,而且他对凌思琳的爱护他也是看在眼里的,他是绝对不会为了清风堂的利益而牺牲凌思琳的,他不是这种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蓦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三人回头,四个彪形大汉已经到了眼前。
“沈少,我家小姐大病初愈,需要休息,您请回吧。”
还是为首的那名保镖,姿态谦卑,语气客气,可下的却是不容反抗的逐客令,而且人已经挡在了凌思琳身前。
沈筠泰知道如果他今天要是强行带走凌思琳,不只是这四个人,只怕凌承俊的那几个人也会性命不保,那个凌广中绝非善茬。
况且此刻就他一个人,根本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
而且事已至此,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让她离婚?显然,这不可能,起码目前不可能做到,否则,木清会岂不是会成为全市的笑柄。
“筠泰哥,你回去吧,联姻这件事对我哥很重要,就算他反对,我也会做的,所以,他知不知道根本不重要。”
凌思琳劝解着他,说的却也是真心话。
沈筠泰没有答话,蹙眉,目送着她和夏莺被那几堵黑色的大墙簇拥着离开,上车。
黑色的路虎一路飞驰,手边的电话如预期响起,沈筠泰接通,挂上锥形耳机,龙灿邪肆不羁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