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十分困倦,她的问题仍然问的他为之一振,眼睛没有睁开,唇角却勾了起来,“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不过,你先来猜猜。”
凌思琳撅嘴笑道,“我怎么猜得到。”
凌承俊闭着眼睛闻着她的发香柔声道,“能猜到的,你好好想想。”
凌思琳也轻轻闭上眼睛,回忆着他们过往的一幕一幕,唇角渐渐扬起,“我知道了,是我上大三的时候,有个白脸小开拿着鲜花在家门口堵我,你把人家臭骂了一顿,是那个时候对不对?”
凌承俊闭眸而笑,“不对,再猜。汊”
凌思琳眼睛依旧闭着,秀气的眉尖却蹙了起来,“那……是我大二的时候,你撕了别的男生给我写的情书的那次?”
凌承俊笑着摇头,“不对,再猜。”
“还不对?”凌思琳在困倦中轻喃,“猜不到,不要猜了。朕”
凌承看起温柔的笑弧,“还记得这把吉他我是什么时候送给你的吗?”
“嗯,我刚刚上大一的时候”,凌思琳在迷蒙中回答。
“那一天我去接你放学,却看见一个男生在手把手的教你弹吉他,我当时很生气,虽然面上没表现出来,但心里真的好难受,虽然我从没想过那到底是为什么,可之后我马上就给你买了吉他……”
“还请了位女吉他老师来教我”,凌思琳笑接过他的话,“就是不想让我再跟那男生单独接触是不是?”
“对”,凌承俊搂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我就是不许你和其他男人那么亲密。”
凌思琳在半睡半醒间轻笑,“原来……哥那么早……就开始喜欢我了。”
凌承俊闭眸轻喃,“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早的一次。”
她的头窝在他的颈窝里不再动弹,凌承俊轻轻吻着她的发鬓低喃,“或许,在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没有回应,只有渐次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凌承俊满足的勾唇,拥着她沉沉睡去。
破晓时分,隐隐晨曦透帘而入,似乎还带着冬日的清寒,倾洒在那紧密相拥的一对男女身上,忽的,一阵清脆的门铃声响起,将那睡梦酣甜的两人吵醒。
两个人均是迷蒙的睁开眼,凌承俊懒洋洋的扭头看了眼窗外,发现天还未放亮,倏地,混沌的思绪清明起来,回头看向怀里的小人儿,竟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眼神在望着他。
会这么早赶来的人不是关淑婕就是沈筠泰,很显然,两人都没有准备好如何面对那两个人。
凌承俊捏了捏她的手,穿好衣服下楼去开门。
凌思琳心乱如麻,她还没想好该怎样跟沈筠泰开口,而她更担心凌承俊,毕竟他和关淑婕是订了婚的,当着关爷和她爷爷的面,当着那么多亲朋好友的面,她了解凌承俊,既然他们已经知道了彼此的心意,他是万不会再跟关淑婕错下去的,可是这样的情况他们到底该怎样面对?
凌承俊开门,阿金站在门外,喊了声“大少”,便侧身让开,身后的人迎入视线,凌承俊顿时一愣,竟是古峰。
未等凌承俊开口,古峰便道:“凌大少,我能不能见见凌秀。”
“古峰?”凌思琳听见声音,从楼上走下,也是一惊。
古峰见到凌思琳,布满血丝的双目稍稍闪过一抹亮色,“凌秀,大少为了救你,受了很严重的伤,昨天夜里我送凌秀回来后大少才出手术室,可是直到现在一直高烧不退,医生说再这么烧下去,伤口很可能会发炎,而且会有严重的并发症,大少一整晚都叫着凌秀的名字,所以……能不能请凌秀去看看他。”古峰说着,疲惫的神态中已经显出明显的悲痛。
这一番话让凌思琳半天回不过神来,真的是冷泽谦救了她?他居然为了她进了手术室?他一整晚都叫着她的名字?
这巨大的信息量令她一时惊讶的不知如何回答,半响才磕磕巴巴道:“我……他……为了救我受了伤,我去看他也是应该的,只是……我去也没什么用吧,这个时候还是找医生比较管用吧……”
古峰立即激动道:“不……凌秀去不仅有用,而且也只有凌秀才能让他好起来了。”
凌思琳再一次惊住,随即转眸去看凌承俊,他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哥……”她小心翼翼的唤了凌承俊一声,这个时候,她真的能不管那个躺在病床上为了她连命都不要的男人吗?
凌承俊转过身来,她小心翼翼的研判着他的表情,却发现什么也研究不出来。
“我陪你去。”凌承俊说完便上楼换衣服。
黑色的宝马跟在黑色的宾利后一路飞驰,凌思琳坐在副驾座上不时地扭头偷觑着男人那张阴森的脸,几次嗫嚅着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车内的温度降至冰点,最终,凌思琳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哥,你在生气吗?”
凌承俊冷冷道:“没有。”
凌思琳撅了撅嘴,他那一副想揍谁一顿的表情哪里像没有生气的样子……
三人推门进去,房间内的两名保镖看见凌思琳,面上难掩喜色,那恭敬的程度让凌承俊都为之一惊。
整洁宽敞的病房里布置的犹如别墅卧室里一样豪华,与那个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的面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连素来黑亮有型的头发似乎都失去了光泽,凌乱的趴在头上,床头长长的输液管一直埋进他裸露在外的手背里,这哪里还是素日里那个如雄狮猛